对类似峨眉刺的物件,好奇之下取在手中细看,因见上面几行小字写到:“能为君王罢征戍,肯将玉骨葬胡尘。昭君玉骨,赠妻珍玩。”
姒飞天的师母见了这几行小字,方知此物名为昭君玉骨,因不知作何用处,在手中掂量一番,却似一对趁手的兵刃,因自己贯使峨眉刺的,便回禀了师尊意欲将此物换了兵刃,她师尊见爱徒喜欢此物,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便恩准了此事,此后几经辗转,这昭君玉骨便落在了姒飞天的手中。
姒飞天玉体横陈在牙床之内,因想着有这一对绝世兵刃在手,自己武功路数身形精妙,凭他什么采花盗柳的贼子又有何惧哉,正在心中得意之际,忽觉内息一窒,因暗道不妙,莫非是中了那下五门的什么迷香暗器不成。
看官自然疑惑,既然姒飞天久在江湖行走,如何不知防备此道,书中暗表,只因当日江湖之上划分正邪两派,那上三门自诩为名门正派,最是瞧不上下五门邪魔外道的阴毒手段,是以教导子弟之时,深以为不耻,碍于门派之别不肯传授这些迷香毒药之物,唯恐毒害了子弟心性,来日出师,正式步入江湖之际,各门师长方肯说破此事,细细地教导明白了如何防备,此番姒飞天行侠仗义,却是不曾知会师门,是以自己还不曾学得防备之法,饶是如此,习武之人向来警觉,寻常的迷香倒也奈何他不得,只是此物无色无味,不知底细之人绝难察觉,姒飞天心中大惊,暗暗叫苦之际,竟觉遍体酥麻动弹不得。
、第二十回
游侠儿冰霜桃李,探花郎初探蓬门
姒飞天心中焦急之际,意欲出言求助,只是话到嘴边,却洋溢出许多呜咽之声,心中便知这下五门的迷香厉害,竟渐渐夺去五感,不可与外界互通消息。他虽然在江湖新秀之中排名翘楚,到底不曾参与实战,这江湖险恶原非师门之中纸上谈兵可比,如今自己陷落深闺,心中着实埋怨不该轻易瞒着师长替人出头,只是此番既然中计,虽然心中悔恨,却也无计可施。
姒飞天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窗棂响处,似是有个人影一闪而入,因暂且忘了惊恐之意,心中暗赞,自己在上三门一班子弟之中,武功路数并不算绝顶,只是这轻功一门却是无人能撄其锋,只因自己年幼淘气贪玩,时常与自己的师兄等人跑出师门之外私自悠游,是以这轻功一科却是无心插柳练得已臻化境。
如今见了此人精妙身法,看似倒与自己不相上下,因心内暗暗赞了个好字,只因他并非女子之身,却也不甚惊恐,心想无非给那采花盗柳的淫贼识破,奚落一番羞辱一顿罢了。那人蹑足潜踪进了深闺之处,却见灯火昏暗寂寂无人,并无一个侍女丫头陪伴,因低声笑道:“不想你却是个多情的,竟打发了不相干的人出去,单等我一人前来么”
姒飞天此时有口难言,却也不得还言,只得屏气凝神听他说些什么,但听得那人笑道:“小姐荣禀,只因前日在欢场之中得闻小姐艳名,晚生顿生仰慕之意,因夤夜前来相会,意欲与小姐做个露水姻缘一日夫妻,不知小姐芳心几何”说到此处,因俯身朝姒飞天的床边坐了,伸手握住他的皓腕,渐渐的轻薄了一会子。
姒飞天不想此人风月手段如此高明,他未过志学之年,人事未经,只道采花淫贼不过轻薄姑娘几句,底下的事情竟是一概不知,如今见那淫贼竟说出这般露骨调戏言语,又握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薄起来,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心中焦急起来,奋力地扭动着身子。
那人见姒飞天忽然挣扎起来,因得意一笑道:“小姐闺阁处女,想是害羞得紧,便熄了烛火,你我早些安置也使得。”说罢一扬手,将闺房之内最后一盏烛火也熄灭了,因脱鞋上床,拉开了锦被钻入其中,伸手探得了姒飞天早已瘫软的玉体紧紧搂在怀中。
姒飞天经他沾身,竟觉那人身下的脏东西早已喧嚣起来,紧紧挨着自己的大腿,还在上面下流地磨蹭着,不由一阵恶心之意,扭动香肩意欲挣脱他的怀抱,却给那人箍得更紧笑道:“小姐如何这般无情昨日接了我的桃花笺,断无毁约之礼,若是今儿将我伺候得熨帖了,来日开门接客,我愿常做小姐裙下之臣,岂不是拉上个主顾么若是如今闹出来,我只要狠心顶入,刹那便可取你元红,只怕到时小姐脸上却不好看,日后折了身价,凭你什么千金小姐出身,说穿了也是个窑姐儿,如何还等人给你立牌坊不成”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下大怒,心中暗道此人不但糟蹋别人清白之躯,还这般作践辱骂,当真欺人太甚,因暗暗的积蓄真气,意欲冲破迷香束缚,将那贼子一举擒下。谁知那贼人内功却是不弱,因紧挨着姒飞天的身子,忽觉他周身经脉之中真气流转,因“咦”了一声,伸手在百宝囊里一探,早将火石火镰探在手中,点起一盏孤灯拿在手中,揭了锦被俯身细看,却见深闺牙床之上,玉体横陈之人虽然面容绝色,却是淡扫蛾眉粉黛未施,清清爽爽的并不似烟花女子,又因方才感知他内功精纯,因伸手在他衣襟上一扯,露出一段雪脯,竟不见女子胸前两团软玉,不由大吃一惊,因轻轻向后一跃,正跃在窗根儿底下,伸手在腰间一抻,原是一柄软剑横缠在腰间的夜行衣靠之上,因不知窗外是否还有埋伏,便使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的架门,十分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那采花盗柳的淫贼戒备了一会儿,见四周并无动静,方知床上之人已经失了战力,确实给自己迷昏,只因内功并非凡品,是以还有些许反扑之力,因冷笑一声道:“晦气,不知官爷是何出身,为了擒捉小人倒费去恁般心思,堂堂七尺男人竟做红妆打扮,端的叫人可发一叹呢”
姒飞天听闻此言却是不能将息,原来上三门对子弟管教极严,除却下五门这等下三滥的勾当之外,并不许轻易投身六扇门中,做了朝廷的鹰犬,如今姒飞天听闻贼人这般奚落他,因口中微弱的声音支吾道:“你说谁是朝廷鹰犬我是剑客门徒,少侠身份你可瞧清爽了别叫错了好人”
gu903();那贼人见他开言,倒心中暗赞他根基深厚,旁人重了这迷香,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如今听闻姒飞天竟是上三门中领衔的晚生后辈,有了这样的根基却也不足为奇。又见他说自己并非官军,因略微放心道:“上三门中想捉我的人也不在少数,如今见你形单影只前来,只怕是瞒着父兄意欲将我捉拿归案扬名立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