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兵听闻此言不由唬得魂飞天外,敢情这姒飞天竟是钱九的妻室,自己两人莫不是好死不死招惹了这般难缠的人物,常言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如今闹出来,自己焉有命在,想到此处不由方寸大乱不成体统,却是本能支配之下,连滚带爬就往门外跑去,未走几步,只觉膝间一阵剧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觉两膝膑骨碎裂相仿的疼痛,早已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因挣扎着回头一瞧,却见钱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铁锁,两端系着两个铃铛,却是好看,想必方才竟是这铃铛击中了自己的膑骨,竟给他硬生生击碎了。
钱九见放倒了那亲兵,因点头笑道:“官爷比划几招未曾尽兴,怎的怯阵走了,莫不是瞧不上我钱某么”说罢不等他答言,因信步悠闲来在后院之处,未几手里扯着一人的发髻,将他自后院拖将出来,但听得那人口中呜咽,恰如那亲兵一般,因抬头细看时,原是自家同乡,却见他喉头之处一片血红,想必是遭了同样毒手,一边肩头之处的关节竟被人徒手挖去,双腿也僵死一般地挂在身上不能动弹,不知方才遭了什么非刑折磨。
那亲兵见了此番修罗景象,方知往日六扇门中传言不假,那钱九郎不愧是下五门的门长,果然手段毒辣性情乖张,弱冠之年便已名动江湖,六扇门里虽然精英尽出,十几年来却未曾将其逮捕归案,若不是十年前阴差阳错之下中了他手下部将的迷香,废去五成功体,只怕如今依旧逍遥江湖之间,便是如此,当年到底折损了几十条六扇门中的精英捕头,方才将其制住,把两条铁锁将其锁骨扣住,方才拘束得住他,只因当日三堂会审之际,朝廷不知何故发下批文,将那斩立决的文书驳了回来,再判斩监侯,依旧驳回了,附带旨意压入天牢之中严加看管。
当日大理寺正卿因不能上达天听,又怕担着干系给那钱九脱逃,只因自己追捕此人十几年之久,深知他武艺卓绝已在出神入化的境地,为保顶上乌纱,竟动用私刑,将那钱九的武骨活活剔去,原本几个折损了弟兄的六扇门捕头意欲见他鬼哭狼嚎一番给自己人报仇,谁知观刑之际,那钱九依旧与大理寺正卿兀自谈笑风生,见仵作抽去自己的武骨,还笑谈如今只剩下臭皮囊,将来出得狱门,只怕新婚妻子嫌弃自己不能人道等语。那几个六扇门的精英原是去嘲讽钱九,如今见了这骇人景象,倒把自己唬得魂飞天外,未等看完便纷纷推脱有事辞了出来,一时之间在六扇门中传为怪谈。
那兵丁想到此处,却听得钱九冷笑一声道:“我当年入狱之际,刚行了冠礼没几年,新婚妻子不过及笄,如今我年近不惑,内子也是快满三十的人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如今我们夫妻十年不曾亲近,少不得进去快活一番,两位官爷不如趁此机会往镇上求助,若是赶得及,钱九便在此地高卧,依旧等人来寻,若等我提上裤子,两位还不曾寻来官兵,可就别怪我以妻儿为重,少不得杀人灭口。”说道此处,轻佻地嘻嘻一笑,一面解了身上的汗巾子,一面哼着小曲儿往姒飞天家的草屋走去。那两个官兵听闻此言对视一眼,竟借着仅剩一臂的微薄之力狠命往门口爬去。
钱九进了草屋外间,见志新依旧躺在炕上睡得正香,因伸手扯开一床棉被盖在他身上捂严实了,见他嘴角还有血迹,因掏出袖内的锦帕在他嘴角一抿,摩挲了几下他的小脑袋笑道:“好小子。”
安顿了志新完毕,因伸手打起棉帘进了内间,见姒飞天早已昏迷在炕上,却是宠溺一笑,因脱鞋上炕扯了棉被盖住两人身形,将他搂在怀中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俯身在他耳边低低的唤了一声:“飞天。”
、第十八回
悲莫悲十年生死,乐莫乐一朝重圆
姒飞天昏迷之中,隐隐听闻有人呼唤自己,低沉温柔的声音却不似方才的贼子,因强打精神微睁妙目偷眼观瞧,却见面前之人模样恍惚在哪里见过一般,只是身受迷香束缚,神识浑浑噩噩瞧不清爽记不起来,心中却不知何故一阵安心之意,方才勉强压抑的情潮竟在此时喧嚣起来,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咬紧银牙阻住口中娇音。
钱九见状噗嗤一笑,因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两次见你皆是如此狼狈的模样,当真教人放心不下。”姒飞天听闻此言,神识一惊有些苏醒过来,因勉强开口道:“你是当日那淫贼钱九”
钱九闻言强忍住笑意道:“若说我枉担了虚名,你可信我不信”姒飞天如今心中五味杂陈,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因剧烈挣扎起来,意欲挣脱钱九的怀抱,却给他紧紧搂在怀中道:“别乱动,你尚在迷香束缚,越是运功抵抗,那东西越发蔓延四肢百骸之中,暂且抱元守一,容我为你从容一二。”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下一惊,虽知挣扎无用,却也不甘受辱,因动作更加剧烈地抵抗起来,那钱九见状长叹一声道:“别怕,此番迷香不过次等货色,无须你我竟了全功,只要玩形弄影略解相思即可,我知你心里不耐烦,只是如今孩儿睡在外间,迷香一解便会苏醒,倒是你这般不堪情形如何能教他看去,咱们好歹算是有交情的人,你不用难堪,若是不受用,就闭上眼睛权当自己死了,我自然速战速决。”
说罢却不等姒飞天反应,因俯身衔了他白皙柔嫩的耳珠在口中辗转疼惜,一面伸手探入棉被之中,将那紧要之物探在自家手心里,温柔包容呵护起来。
姒飞天原本中了迷香,情潮难抑,如今给钱九习武之人粗糙的掌心这般服侍,却是有些隐忍不得,加之迷药催动神情恍惚,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复又想起两人初夜之时,他对待自己温柔之处更胜从前,如今世上与自己瓜葛之人原本凤毛麟角,此番虽有冲天恨意,夹杂在情潮之中,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一时意乱情迷,竟然放弃了抵抗,顺从地靠在钱九怀中任凭他施为。
那钱九见怀中的美人此番竟不抵抗,反而有些眉目迷茫地看着自己,因心中一动,也将衣裳脱了,覆上姒飞天白皙纤细的身子,将身下的浊物与他的白玉箫管做在一处,玩形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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