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扑打了老半天,这才把那偌大的火苗打灭。
但见那棉裤早已烟熏火燎,漆黑一片,闻着还一股子呛鼻子的焦味儿。
“这可如何是好”看着那脏兮兮的老棉裤,柳文扬不禁傻了眼。
不过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人家小姑娘还在一旁扭着头红着脸,柳文扬只得手忙脚乱地将这条挽救出来的脏棉裤穿在身上。
老半天,那脸颊飞红的冰儿姑娘才背对着他,小声问道:“你好了没有”
“嗯,我刚才在烘烤裤子,那个不是故意的”柳文扬虽然脸皮很厚,可是一连串的出丑,也让他感觉脸皮有些滚烫滚烫的。“不过,你突然进来做什么”
“我,这,你吃”冰儿姑娘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将刚才端着的饭碗递了过去。
原来冰儿姑娘那边做好了吃的东西,寻思着这边的柳文扬还一定饿着肚子,于是就端了一碗过来,却不曾想碰到刚才那羞人的一幕。
此刻的柳文扬,可以说在冰儿姑娘面前早已节操碎满地,毫无面子可言。
不过看到人家小姑娘这么关心自己的温饱问题,某人还是有些小感动。
“这个你吃过了吗”柳文扬问道。
“嗯。”冰儿姑娘点了点头,脸上的红色还未褪去。
“那么就多谢了---”柳文扬将那碗东西接过手中,但见是一大海碗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闻起来倒是香喷喷的。
不过看着那冰儿姑娘站在原地还不走,他立马就警觉起来,端着那碗饭问道:“这个可是要收钱”
冰儿姑娘很扭捏地说了一句:“五十文”
尼玛,直接去抢吧
柳文扬心中这样说,口中则道:“不贵,呵呵,毕竟你这价位,比之那黑店强多了”
柳文扬很懂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过在交钱的时候难免用肚皮非议对方是个小财迷,问路也收费,给东西吃也收费,收的简直比客栈还贵。
至于冰儿姑娘,要钱的时候稍微扭捏了一下,收钱的时候倒是挺利索,丝毫没有因“敲竹杠”而产生的愧疚感。
这不禁让某人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竹杠胜竹杠。
离开前,那冰儿姑娘忽地指了指柳文扬的裤子,也不知是什么意思,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红着脸跑掉了。
正在捧着大海碗准备狼吞虎咽的柳大官人不禁诧异,觉得这小姑娘太矫情了,自己不是已经把裤子给穿好了么,还有什么好脸红的
于是他忍不住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棉裤的下面,竟然烂了一个大窟窿
一阵风吹来。
裤裆凉飕飕的。
这一次他那碎满地的节操,连渣子都不剩。
柴房内,那一大海碗的饭菜早已被柳文扬吃完。
说实话,吃了老半天他也没吃出来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味道很不错,就像是羊肉泡馍般吃起来很爽口。不像之前所吃的腊肉,嚼半天还嚼不断里面的筋皮。
当然,柳文扬之所以会觉得那碗饭好吃,也和他肚子饥饿有关,正所谓,饿上三天,馊馒头也能变成珍馐美味。
解决了肚皮问题,柳文扬又开始研究起自己那破棉裤来。
但见他试着把一只手从裤腰带处插进去,然后那只手竟神奇地从棉裤胯部的大窟窿伸了出来。可是由于用力过猛,“刺啦”一声,原本已经够大的破洞,被撑的更加破烂。
柳文扬瞅着这玩意,彻底头疼了。
这样的裤子还怎么穿
难道把两条裤腿干脆截了去,改成传说中的“齐蛋小短裤”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明显这不是人能穿出去的东西,何况,现在还是大冬天
怎么办,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吗
柳文扬拿起那被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的大海碗,试着扣在下面的破洞处,比划了比划,大小还算合适,可就是质地不一样啊
就在某人无比发愁的时候,柴门打开,冰儿姑娘丢了一条裤子过来:“这是阿爹的你穿”
柳某人可不相信她会如此善良,惯性地问道:“这个又要多钱”
冰儿姑娘用大眼睛白他一眼:“不要钱”
“啊,转了性子”就在柳文扬诧异的时候,那冰儿露齿一笑,然后扭身离去。
只留下某人为那一笑走了神。
“她为何要这样”须臾,看着那条崭新的裤子,柳文扬不禁呆问道。
那间大的房舍内,七盏松油灯发着耀眼的光亮,那灯芯发出的火焰在门缝吹来的冷风中不住地摇摆。
光亮无比的房间里,冰儿姑娘掏出从某人那里“敲诈”来的上百文铜钱,用手巾包了,摊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铜钱一个个数了又数。
数完之后,这才又弯下腰从床塌下取出一个密封着的土制瓦罐,打开那瓦盖上面的密封盖子,然后将那铜钱逐一放入快被塞满铜钱的瓦罐内。
等做完这一切,冰儿姑娘重新把那瓦罐用盖子密封好,再次小心翼翼地塞回到床底下。似乎觉得还有些不放心,她又弯腰取了一些其它的杂物,塞到床底下,将那瓦罐遮挡得严严实实。
“阿娘钱快够了,到时候就可以找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冰儿姑娘起身说道,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
gu903();床榻上,老妇人呻吟了一声,着看了一眼女儿,那眼窝深陷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慈祥的光芒,说道:“还找什么好的大夫呀,冰儿你就已经很好了,若不是这么多年你时不时地给我熬药,针灸,我恐怕早去见你那死去的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