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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心疼小波是理所当然,心疼他,又是为哪般?
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事,无法解释……
而她能做的,却只能像现在这样,像安抚着小波一样,安抚他,脑中不断回放的,还是她寻来时那副画面:他在光与影遗忘的角落里,像一个缺口黯然存在着。
真是过了许久许久了……
他终于放开了她,离开她怀抱,淡淡的三个字,“对不起。”
她愕然,这三个字从心高气傲的他嘴里说出来,当真不容易,所以,之前她要骂他什么来着?全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傻。
她想说,我们回家吧。可是,却又不知道今天的他,到底有哪些禁忌,万一说话说错又激恼了他怎么办?
她甚至想过,要不要说句生日快乐?可明显的,他是如此不快乐……
最后,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也坐下来,坐在他身边。
可是,她穿着裙子……
他终是发现她坐姿别扭,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
她以为他要回去了,刚要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只听得他说了一个字:“来。”
去哪里?
他拉着她往码头下走,那一刻,她竟然没有犹豫,也没有怀疑。其实,想来也没什么可犹豫可怀疑的,他难道会害了她?
但后来想起,她还是有值得他加害之处的,谋财害命他固然不会,因为他够有钱的了,但是,除却劫财的可能性,还有个可能就是劫色,只是,当时她没想到罢了……
码头底下有过江的轮渡,他竟然想要过江去!这么大晚上的!
他真的去买了轮渡的票,带着她上了渡船。
今天过节,跟他们一起过渡的人还不少,她很是怀疑他有过这样的经历吗?保镖司机都没带,跟一大堆人一起挤在这种公共交通工具里?
可是,他也显得很自如,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耐烦,而且,一只手臂环在她身后,一只在她前方弯成一个半圆,等于将她护在他的臂膀里,让她不至于被别人挤到。
她的心很软,很容易被触动,也很容易被感动,而且,当一个人对她有一点点好的时候,她就会忘了所有那个人对她的不好……
她静静地站在他的气息环绕里,无法言语。
当不知谁在后面挤,将她往前一推时,准确无误地将她推进他怀里,她情急这下抓住了他的衣服,而他,也就势将她抱在怀里,没有再松开。
她想要从他怀中出来,被他的气息灌满呼吸的感觉她再也不要了,可是人挤人,根本就动不了。
她好像很久没接近他了,这样的贴紧让她的脸有些发热,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不由嘀咕,“这船有没有超载啊?”
他拍拍她的背,“不用担心。”
“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一样,你以前是不是去过对岸那个岛?”那边,连她都没去过,只听说过去后有一个游乐场,等等,难道他是要去游乐场玩?不会吧?太不符合他高冷的气质了!她马上把这个想法否定掉了。
然而,她却否定错了!他真是去游乐场的!
游乐场里依旧五光十色,游客众多,他在这些人中间穿梭,看着那些游乐项目,眼里有种奇异的光彩。
“南儿,去坐那个!”他指着一个类似于海盗船之类的东西,“你怕不怕?”
她摇摇头,过山车海盗船这些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恐怖,她曾经反而很喜欢,可那是曾经,现在已经长大了呀……
晏暮青就去买票了,让她在原地等。
她有些无语,今晚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晏大叔还有一颗不泯的童心……
他买了票回来,却只有一张,她不懂了,难道他自己不坐?
他真的只是给她买了张票,把她推进去,自己在外面看。
她狐疑了,这是为什么?难道游乐场是晏大叔的童年缺失?让她来弥补?还是,他自己恐高不敢坐?让她替他完成童年梦想?
她被送上了高空,刺激的感觉让她忽略了这些疑问,只随着摇摆而尖叫,偶尔往下看一眼,见他伫立在人群里,也抬头看着她的方向。
至少,她以为他是看着她的,然而,当她长发飞散得乱七八糟回到地面走到他面前时,却发现,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前方,她身后,不知何处……
她个子太矮,即便站在他面前,也挡不了他的视线,所以……这怨不得他?
“晏……”她忽然又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了,很久没叫他了……
不过,一个晏字,已经足够提醒他她的存在。
他眸光潋滟,重回她脸上,看见她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发,伸手给她整理,一一梳清,末了,两手还揉了揉她的脸。
“好不好玩?”他问她。
她被他揉得有些晕头转向,很是诧异,“你……没玩过?”
他摇头,什么都没说,牵着她转身走向另一处项目。
还真是让她来替他过瘾的!她好奇地问,“你恐高吗?不敢坐?”
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头。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想起他刚才的眼神,什么都没有再问了……
他游兴却没减,拉着她又去坐别的,仍是让她去坐,他自己在下面看。
许自南今晚是真的过瘾了!以前爸妈带她去游乐公园玩还从不允许她坐这么多项目,她这次全补齐了,坐到后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终于才算尽了兴,带着她去吃东西,当然不会再吃路边摊的烤肉……
等他们吃完,再返回轮渡时,最后一班船已经没有了……
“怎么办?”她想看看这四周有没有私人游船可以载他们过去。
可是,他却直接说,“算了,别回了,住下吧。”
岛上也是有酒店的,她跟着他慢慢散步,找酒店。
忽然就想起了在意大利的时候,明明有车,他仍是逼着她走路回酒店去,她早已忘了,那一路她跟他说了些什么,可她还记得,意大利的晚风很惬意,她走到最后,是他抱着她回的房间。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又要想起来这些呢?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那些画面一个个往眼前跳。
一路,他们都沉默着。
晏暮青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你不跟他主动说话,他可以在你身边一辈子也一个字不说……
而她现在心里乱得很,也没有说话的**。而他们找到酒店,她跟在他后面踏入酒店房间的时候,心里更乱了,这房间居然只有一张床……
怎么睡被她纳入首要考虑的问题,虽然他们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可是,那是从前了,现在一直是分床的!
她不知道晏暮青怎么打算,她环视了一下,这个套房的沙发完全可以睡的,要不还是她睡沙发吧,谁让他是老板呢……
就这么决定了!
她先去洗澡,然后抢先占了有利地形,牢牢把沙发占据了,躺在上面,盖了床毯子玩手机。
他洗完澡之后出来,在套房里走了一圈,手里拿了两只杯子,一瓶红酒来到她面前。
“你……还不睡吗?别喝了……”她警惕心顿起。
他犹如没有听见,分别在两个杯子里注了酒,一杯给她,“今天……是我生日。”
很淡的语气,淡得许自南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隐含的威力,给出的反应也淡得就像他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两秒过后,她才迟钝地有了知觉,终于意识到他刚刚说话的内容,端着杯子的手一抖,酒差点泼了出来。
她立即拿稳了,缓了一会儿劲,才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