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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乌孙国王颓然坐回座位。

半个时辰后,等候乌孙国王回讯的大秦使者得到对方决定立刻出兵的承诺。

一天之后,乌孙六万大军在羊日拖勒的率领下沿乌孙与康居的边境向葱岭要塞运动。这里须要提一下,现在的乌孙、康居边境并不是当年两国的边境,当日那一战过后,乌孙西部以飞马城为中心的大片领土都被划归了康居。

乌孙大军数日后抵达葱岭要塞,至此,聚集到葱岭要塞的大军达到了三十六万之众。令乌孙上下稍感安心的是,他们之前担心的遭到秦军欺负的情况并没有出现,而且在后勤配给上也一视同仁。

在葱岭要塞西南三百里的鲁提要塞感觉到了空前的压力,主将月克锋频频向国内发去紧急飞鸽传书。而此时,大秦帝国的使者刚刚抵达桂霜王都。

大秦使者来到王都城外,却见对方城门紧闭,只将大门下的一道小门打开着。

使者当即大怒,断然拒绝进城。就在这时,一骑快马飞奔至城门下,下令将城门大开。

第1244章狂妄

当秦国使者来到贵霜大堂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种份外敌视的气氛。

秦国使者淡然走到大殿中央,“大秦使者见过贵霜国主”

“大胆见到我国陛下为何不跪”

右首处一名身披重铠的将军怒声大喝。这位将军便是贵霜镇东大将军柯日勒。

使者瞟了对方一眼,傲然道:“我代表的是大秦帝国,不向任何人下跪”

柯日勒双目一睁,踏前一步,做势拔刀。

使者冷冷一笑,讥讽道:“你们也就有本事在这里对我吹胡子瞪眼了”

使者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你们贵霜就有本事对我这个手无寸铁的使者耍横,在战场上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柯日勒勃然大怒,拔出弯刀。“柯日勒”

一直没作声的月泽斯喝止道。

柯日勒无奈,只得愤愤然收刀退了回去。

月泽斯一脸阴沉地道:“你们秦国欺人太不仅公然入侵我国领土,还敢派来使者”

使者问道:“不知陛下所说的入侵领土之事是怎么回事”

月泽斯冷冷一笑,朝左首处的老臣相土伦看了一眼,土伦会意,出列斥责道:“使者也太健忘了吧就在二十天前,秦国军队突然深入我境内百余里烧杀抢掠”

使者淡然道:“老臣相所言只怕只是片面之言吧”

土伦不禁大怒,“想不到你堂堂秦国使者竟然如此恬不知耻”

“住口丞相,国主,我实话告诉你们,当日的真像是,我国撤回国的商队在距离葱岭要塞百余里处遭到桂霜军突然袭击,要不是我边塞大军及时赶到,商队万余人便要沦为孤魂野鬼可笑,你们竟然还在我面前振振有词,难道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二字吗你们贵霜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战事一起必将生灵涂炭”

使者此话一出,朝堂大哗,相当一部分人都破口大骂,大皇子月铎叫嚣着要将使者斩首,不过仍有少数几个理智的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柯日勒一脸怒色地恳求月泽斯:“陛下,秦国使者简直是公然挑衅我桂霜帝国,请陛下下令将此人推出斩首”

一脸愤慨的月泽斯当即便要下令。“陛下,请听臣一言”

土伦急声道。

月泽斯皱了皱眉头,暂时压下怒火。土伦来到月泽斯身旁,低声道:“陛下,听了这秦国使者的话,我觉得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就当时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来说,当时秦国的商队确实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月泽斯不禁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他说的是真的”

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土伦分析道:“按道理来说,当时秦国确实没有必要对我国发动侵袭,而且在此之前,秦国方面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敌对的征兆哎,也是我当时太过气愤,竟没有仔细想过前因后果”

月泽斯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立在殿下的使者,低声问土伦道:“那现在怎么办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与之前又有所不同,秦国西域的军队已经动员起来,葱岭要塞已经集结了三十六万大军,而贵霜境内的十五万大军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我们已经势同骑虎了”

土伦皱了皱眉头,建议道:“不如先让使者到驿馆歇息,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

月泽斯点了点头,扬声道:“使者所言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我们贵霜帝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们会对此事进行调查使者就先到驿馆歇息下吧”

随即月泽斯便命人将使者带了下去。

散朝后,月泽斯留下土伦、柯日勒、哈布勒议事。

“老臣相,你刚才所言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不过似乎又有些道理”

柯日勒皱眉道。

月泽斯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哈布勒,“哈布勒,你怎么不说话这段时间以来,在对秦国的事情上,你似乎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哈布勒苦笑道:“陛下,不是微臣不愿为陛下分忧,而是不敢啊”

月泽斯皱了皱眉头,“哈布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布勒回答道:“陛下,所有人都认为前段时间我同秦国的商人走得很近,如果我再为他们说话的话,岂不是要被人污以叛国的罪名”

月泽斯之前确实听到不少人告哈布勒的状,内容无外乎与秦国商人勾结牟取非法利益之内的。月泽斯听到这些内容后,也确实对哈布勒产生了怀疑,不过之后见哈布勒一直没有为秦国商人说一句话,疑虑自然而然地就消散了。“哈布勒,你是朝中重臣,对于这样的大事,怎能置身事外你不用担心别的事情,我相信你”

月泽斯正色道。

哈布勒当即感激涕零地拜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哈布勒,你不用担心那些小人的攻讦,我柯日勒相信你”

柯日勒拍着胸膛道。说来有些好笑,这哈布勒虽然在朝野形象不佳,但在军队的心目中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大臣,究其原因,应该是这段时间以来军队从哈布勒手中获得的军费有增无减造成的。

哈布勒一脸感动地道:“多谢大将军”

“哈布勒,说说你的看法吧”

月泽斯道。

哈布勒道:“陛下,我赞成老丞相所言不管从什么方面分析,真实情况应该是秦国使者所言的那样”

月泽斯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沉地道:“难道是月克锋见财起意,擅自调动军队攻击秦国商队”

殿下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柯日勒道:“陛下,我认为月克锋只怕没有这个胆子”

“如果不是这样,那要如何解释当日的情况呢”

月泽斯皱眉问道。

“这”柯日勒一脸茫然的神情。

“陛下,也许月克锋是被人指使的”

哈布勒小心翼翼地道。

月泽斯不禁心头一跳,急声问道:“谁你说的是谁”

哈布勒却犹豫了起来。老臣相土伦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月泽斯不悦地道:“在寡人面前,不要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