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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重官当即出列回禀道:“回禀将军,已赶制冲城车十余辆,云梯四十余架,飞楼十余。”

高览点了点头,吩咐道:“继续赶制特别是飞楼,越多越好”

“是”

辎重官抱拳应诺。

高览扫视了一眼帐下众将,扬声道:“明日继续强攻白马关,各位回去让众将士好生休息”

“是”

众将一起应诺。

第二天一早,城头上还在打瞌睡的刘焉军将士便被轰隆隆的战鼓声惊醒了,向城外眺望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其中还有近百各种攻城器械,那飞楼就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塔楼一般。刘焉军将士不由得心惊不已,这时,严颜出现在城门楼上。

严颜向城外眺望了一眼,微微一皱眉头。随即发现周围将士均流露出胆怯之色,于是很自傲地扬声道:“昨日我们已经领教过秦军了他们丢下千余具尸体狼狈而逃今日我们一样能将他们击败”

听到这话,刘焉军将士不由得镇静了些,脸上的胆怯之色褪去不少。严颜继续道:“我已经向主公发去求援书函,不日援军便会赶到”

刘焉军将士不由得眼眸一亮,流露出一丝自信之色。

秦军向白马关发起了猛攻,二十余架云梯飞楼沿正面铺开向白马关猛冲,冲城车则径直朝城门冲去,数以千计的强弩手与塔盾手一道随进,他们将以远程火力掩护攻城的部队。与此同时,近百架床弩在关墙上铺开,数以千计的弓弩手弯弓搭箭,刀盾手、长枪兵严阵以待。

秦军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猛攻白马关,喊声直冲九霄,悍不畏死的秦军将士咬着横刀向上攀登着,身手非常矫健,登上城头的秦军将士与数倍与己的刘焉军血战。

然而,一整天下来,城头上下虽然尸横遍野一片惨烈,然而秦军还是没能取得确定性的突破。

高览望了一眼斜阳,皱眉道:“鸣金收兵”

刘焉军将士瘫软在城头上,周围全是血水和双方将士的尸体,许多人的神情显得非常麻木。

严颜行走在城头上,眉头紧皱,这时,冷苞急匆匆地来到严颜的面前。冷苞是白马关的守将,昨夜校尉找到他时,他正在那俏寡妇的床榻上风流快活,浑然不知秦军已经杀到眼前的事。“将军,今日一战,我军死伤近两千人”

冷苞禀报道。严颜眉头一皱。吩咐道:“收拢尸体,立刻焚烧,以免出现瘟疫”

冷苞道:“末将已经命人如此做了”

严颜点了点头。“秦军的死伤情况如何”

严颜问道。冷苞回禀道:“估计在三千左右,其中多数是被我军床弩射杀的”

“库中床弩矢箭还充足吗”

“矢箭不是问题”

严颜点了点头,吩咐道:“传令各部严密戒备,不可懈怠”

“是”

冷苞应诺一声,退了下去。

严颜站在墙垛边向城外的秦军军营眺望着,心中赶到一种沉重的压力。

随后两天时间里,高览督促麾下各部猛攻白马关。而与此同时远在益州的刘焉收到了大军覆灭、秦军急攻白马关的消息。

刘焉一得知二十万大军在荆州覆灭,差一点当场晕倒。

堂下众人见刘焉脸色异常难看,都不由得心中忐忑。“主公,发生了何事”

一个须发花白气质严正的文士抱拳问道。这人名叫法真,是法正的父亲。

刘焉看了法真一眼,颤抖着说道:“严颜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在荆州全军覆没”

刘焉这话简直就如同晴天霹雳,在场众人俱都目瞪口呆脸色惨白,许多人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堂内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好半晌,张松出列问道:“不知现在秦军的动向如何”

众人回过神来,注视着刘焉。

刘焉份外担忧地说道:“秦军高览所部现正在急攻白马关严颜传信说,若无援军,最多只能抵挡四天”

堂下登时炸开了锅,许多人惊慌失措地议论着。

刘焉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案几。堂下众人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刘焉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很不满地斥责道:“尔等如此惊惶成何体统”

众人唯唯诺诺。

刘焉问立在堂下的张松道:“永年,立刻有什么良策”

刘焉一年的期待之色。

张松抱拳道:“主公,我军所有的兵力加起来还有十万人,而我川中乃四塞之地,四面都是险关绝域,因此还是能够抵御住秦军进攻的”

一听这话,众人的神情稍稍好了一点。这时,张松又道:“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向白马关派去援军”

第813章内忧外患

张松朝刘焉抱拳道:“当务之急应是即刻向白马关派去援兵”

刘焉一震,急声道:“对对,来人”

候在门口的亲兵队长立刻入内,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立刻传令武阳、嘉陵、朱提、江阳、及巴郡的所有驻军,立刻驰援白马关”

亲兵队长愣了一愣,随即抱拳应诺,退出了大堂。

刘焉坐在主位上喃喃道:“希望严颜能够撑到援军赶到”

张松之兄张肃出列抱拳道:“主公,严颜兵败致使二十万大军覆灭,不可不问罪啊”

刘焉皱了皱眉头,心里也不禁有些恼火。这时,法真抱拳急声道:“主公,严颜兵败虽然有罪,但是目前情况异常危急,怎可在此时处置大将”

张肃很不以为然地说道:“此话差矣须知军中最重要的便是赏罚分明,今严颜致使大军全军覆没,怎可不致其之罪”

法真道:“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具体该如何做须根据实际情况而定今大军新败,军心不稳,若再严惩大将,必定致令军中军心动荡”

随即法真朝刘焉抱拳道:“主公,在下以为万不可在此时处置军中大将”

刘焉感到两人说的都有理,不知该如何决断。扭头看向张松,问道:“永年,你看呢”

张松走上前抱拳道:“主公,松以为法真大人所言极是今正值危急之时,若再令军心不稳,只怕川中就危险了”

刘焉听张松如此说,便点头道:“永年、法真所言极是就暂不问严颜败军之罪”

“主公,”

张肃一脸急色地抱拳道。

刘焉打断了张肃的话,断然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