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侯音再次抓住卫开的手道:“非是小弟要和哥哥争功,哥哥觉得自己的武艺比之小弟如何”
“不如贤弟多矣”卫开摇头道。
侯音微微一下道:“既然哥哥自知武艺不如小弟,此亲自攻城之事自当由小弟前往,哪怕是和敌将交战起来不敌,小弟凭着一身的武艺,亦能全身而退啊”
“贤弟既然如此说了,那哥哥便不和你争了,万事都要小心啊哪怕被人生擒,也要留得性命,哥哥还要和你把酒言欢呢”卫开道。
侯音哈哈一笑道:“料也无妨啊”
此时小沛城头激战正酣,侯音将手中的大刀交到亲卫的手中,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将自己的佩刀高高举起,回头对着自己的亲卫队高声喊道:“随我杀啊”
“杀”城头上的高顺大喝一声,劈手夺过一名曹军步兵的长枪,往前奋力掷出,锋利的长枪挟带着尖厉的锐啸,冰冷地洞穿了侯音的胸膛,长枪去势犹疾,带着侯音的尸体往后又刺穿了另一名曹军小校的腹部。
当滴血的枪尖从后面那名曹军小校的背后穿出时,侯音和曹军小校同时凄厉地嚎叫起来,表情一片狰狞,恰在此时,一段足有两人合抱的檑木横空砸来,顷刻之间,便将侯音和曹军小校砸飞,从城楼上翻翻滚滚地摔落下去。
“仆噗”
侯音和曹军小校被长枪串在一起的尸体重重地跌落在壕沟里,化作无数冰冷尸体中的两具,号角打住,战鼓也息,城池内外一片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狂风呼嚎,荡起城楼上的旌旗,啪啪作响。
“兄弟”卫开哀号一声,不顾一切的向壕沟跑去。
“咻”
一支冰冷的利箭划破空气,狠狠的射穿了卫开的身体,卫开的身体好似被定格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右手奋力的向前够出,最后卫开艰难的向前迈出了一步,随即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头栽进了壕沟之内,如果大家离近了的话,会看到卫开是笑着栽进壕沟内的。
“血战束了”高顺一步踏上女墙,将最后一架云梯拎起来,又用力掷回城下,然后向着城外黑压压的曹操军曹仁所部用力挥舞起拳头,仰天长嗥道:“必胜”
“必胜”陷阵营的八百老兵轰然响应道。
“必胜”
“必胜”
“必胜”
血战余生的三千多守军轰然响应,声势震天,气势如虹,哪还有先前那般恐惧,完全成了从血海中走出来的百战老兵。
曹军军大营曹仁大帐。
白天的一战,曹军曹仁所部不但失去了六员大将,更损失了三千多精兵,曹仁终于意识到如果一味强攻的话,就算能够最终攻下小沛城,所部大军只怕也会伤亡殆尽,无论情愿与否,现在曹仁都只能求助于满宠了。
满宠与杨伟携手缓步走入大帐,向曹仁作了一揖,朗声道:“宠伟见过先锋大人。”
“两位先生免礼。”曹仁挥了挥手,凝声道:“我军攻势受挫,不知两位先生有何良策,可助我军破城呢”
满宠嘴角微微一翘,而后看了一眼杨伟,这才说道:“在下早就说过,欲图小沛城且不可强攻,而将军非不听,致有今日之失,万悔亦是无用矣”
曹仁的浓眉霎时蹙紧,不无尴尬地说道:“今日之失,皆本先锋之过,不过本先锋今夜将两位先生请来,却是要请教破城之策,不知两位先生何以教我”
满宠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在下于白天仔细观察过小沛城的城防,发现西北角的城墙泥石未曾夯实,痕迹宛然,似是仓促筑就,将军可于明日以投石机集中轰击西北角的城墙,只要城墙一塌,守军失去了城墙之险,其坚守之决心必然崩溃,如此破之,则不费吹灰之力。”
“哦”曹仁闻言,神色一动,伸手拈了拈自己的胡子,霍然起身道:“就依先生所言,明日调动投石机,集中轰击西北角城墙,若是取了小沛,先生当是首功。”
“皆是将士用命,非在下一人之功也。”满宠道。
曹仁哈哈一笑道:“先生过谦了”
第1卷:叱咤三国第94章:张家兄弟计中计
第94章:张家兄弟计中计
小沛城头。
张辽向高顺道:“曹军白天攻城失利,明日势必会改变进攻方式,如此一来,城墙东南角的薄弱处恐难以逃脱曹军投石机的密集轰击,一旦城墙垮塌,曹军步兵就会从缺口蜂拥而入,我军势必难以抵挡。”
扫盲了,关于投石机:中国古代的投石机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为杠杆式投石机,由人力牵拉杠杆甩臂的近端,将置于杠杆远端的巨石抛出,这类投石机体积小、结构简体、重量轻,容易运输也容易组装,本书中出现的投石机即为这一类。还有一种投石机为绞盘、配重式投石机,先由绞盘将数吨重的配重物升起,再利用配重物的自由下落带动甩臂将巨石抛出,这类投石机结构复杂、重量可达十吨,运输极为困难,三国时期刘晔改进的霹雳车,以及西方通俗意义中的投石车都属于这一类。
高顺伸手一指城外那连成一片的火光,淡然道:“将军所虑极是,只怕曹军已经在往东南角集中投石机了。”
“是吗”张辽顺着高顺手指的方向望去,眸子霎时缩紧,凝声道:“看来明日一战便是最后的决战了,高顺将军你”
“什么都不必说了。”高顺打断了张辽,淡淡地说道:“人在城在,人亡城陷,仅此而已”
“也罢”张辽深深地凝视了高顺一眼,随即手一招,朗声道:“拿酒来,本将军要与高顺将军痛饮。”
早有亲兵抱着一大坛酒登上城楼,张辽单手接过酒坛,拍开泥封,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先灌下了三大口,这才惬意地拭了拭嘴边的酒渍,以手执住坛口,将酒坛递到高顺面前,朗声道:“高顺将军,请”
趁着天色黑暗,高顺没注意,张辽在递过酒坛的时候早已经将一包粉末融入了酒中,张辽身边的亲卫中有一人是山贼出身,平素干地无本买卖,身边常备迷药,不想此时竟让张辽派上了用场,高顺不疑有他,接过酒坛痛饮了几大口,又将酒坛递还给张辽,朗声道:“痛快痛快啊哈哈”
幽暗的夜色下,有狂风吹过,荡起张辽脑后披洒下来的乱发凌空飘洒,这一刻,张辽的神情看上去竟是格外的冷肃,眉宇间更是流露出淡凉的沧然来,有一丝凄凉的微笑在张辽嘴角凝结。
“高顺将军,请带句话给吕将军。”张辽淡然地说道。
“嗯”高顺很是不解地看着张辽。
“张辽不擅带兵,也没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不能像陈宫先生那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自投吕将军帐下,寸功未立,却身居高位,心实不安如今吕将军有难,张辽唯有杀身以报,仅此而已。”张辽仍是淡然地道。
“将军何出此言”高顺愕然,忽然之间,雄壮的身躯晃了一晃,遂惊道:“咦我的头好晕,这这酒这酒”
“噗”
高顺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锵锵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高顺的十数名亲兵纷纷抽刀在手,将张辽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名亲卫统领更是厉声大喝道:“张辽你难不成想造反吗”
“住手”张辽两眼一瞪,大声喝道:“高顺将军只是中了迷药,昏睡数个时辰后便会自动醒转,趁着敌军尚未对南门形成合围,尔等可火速护送高顺将军连夜撤离陷阵营地五百老兵三百已经阵亡也一并护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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