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跑的无影无踪,连着姜玉堂都寻不到踪迹。
姜玉堂从东宫出来,赵禄赶着马车却没去侯府,停在了朱雀桥。
面前的寒风中,枣树下哪对瞎眼瘸腿的夫妻还在卖着豆花儿。
姜玉堂坐在马车上,眼睛渐渐的闭起来。
太子问他人找到没,他没回。
是因为真的找不到,沈清云就像是从这世间消失了,什么都没留下。
第59章考生
马车停在暗处良久,直到天黑了才回去。
接下来几天,姜玉堂开始接触这届考生。才刚过完年,街上还有春节后的喜气,四面八方入京的一日比一日多起来。
每三年的这时候,京都的酒楼就开始爆满,连茶楼都是人满为患。京都有一家状元楼,一到科举年年涨价,考生却是塞银子也要住进去,就为了这楼十几年前住过一位状元郎,图个喜庆。
姜玉堂一出现,便是这届考生们争先恐后讨好巴结的对象。
他本就是永昌侯未来的小侯爷,出身高贵。何况,这位姜世子三年前可是连中两元,传闻当初若不是他生病,当年的状元如今还不知花落谁家。
但也有人对此反驳的,说是姜玉堂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年他就是考不上这才不去参考,故意称自己生病,其实是怂了。
要知道,当年的姜世子可才十七,自开朝以来几十年,可从未见过十七岁就考中的,想来就是考不过的几率更大一些。
只事情的真真假假,除了姜玉堂自个儿谁也说不清楚。
但这样一个人,若是能有幸得他提点两句,可胜过自己私下读不少书。
而姜玉堂也在其中接近了太子让他注意的几个人,其中苏青、宋贺州,刘映阳三人在会试中名次都不低。
姜玉堂几番打听,才知晓这几人家中非富即贵。
苏青的祖父为苏州最大的丝绸商,家中金银珠宝堆积如山,乃是富甲一方。而宋贺州,刘映阳两人,一个家中二叔管理漕运,一个姐姐是当朝太子的妾室。
姜玉堂听到这儿的时候,特意往刘映阳那儿看了眼。这届考生中,当属这位刘映阳生的最为不错。
唇红齿白,光是穿着一件长衫站在那儿就是格外的吸睛。
想来他这位在东宫当侍妾的姐姐也很是漂亮。
见姜玉堂打量自己,刘映阳明显有些不自然,微红着脸有些犹豫:“我姐姐才刚入东宫没多久,算不得受宠。”
看来这段时日旁人逮着就是问他这个,以至于不用人开口自个儿就主动吐露。
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姜玉堂,想来是惦记着姜玉堂得罪过太子的谣言,对他的示好想靠近又有几分不敢。
姜玉堂倒是看见了当做没看见,之后接连几日都与考生们在一起,吟诗作对,又或者是替人解惑,点拨点拨他们的文章。
他用词犀利,常常一句话就能让人豁然开朗。考生门马上就要开考,如今碰到他自然是如获至宝,不愿错过。
每当他一来,四周都围满了前来求问的人,只苏清、宋贺州、刘映阳这几人依旧显得不冷不热的。
姜玉堂将这些原封不动的禀告给太子。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太子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正站在锦鲤池边喂锦鲤。
那双眉眼间像是带着笑,却又浅浅的笑意不达到眼底。
“要么是对自己极为的自信,不屑于听人解答。”姜玉堂说到这儿,眉眼中又溢出一丝讽刺:“要么就是有什么法子,保证这次科举能考得名次。”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太子轻笑一声,又问:“这些都是猜疑,最关键的是找到证据。”
“若你,你该如何?”
姜玉堂没说话,只走上前,接过太子手中的鱼食全部倒下去,一池子里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除了这一块地方,四周的水全都清了。
姜玉堂看着那沸腾的一块地方,淡淡道:“要想查清背后的猫腻,首先就要舍得抛下鱼饵。动静一大,浑水翻滚。谁是干净的,谁贪了东西一览无遗。”
太子看着沸腾起来的锦鲤池,呆愣住片刻随后笑了。
他从袖口中掏出拍子,细细的擦着手指,随后才道:“孤怀疑背后有人贩卖试题。”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之中一片寒光。
寒门子弟本就难以出头,科举乃是这些人唯一的出入,多少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就为了夺取一个功名。
而世家子弟们从出身下来就享受最好的,能拥有最优秀的老师,最好的教导。可有的人偏偏自己不肯努力却又要从中做手段,把这唯一的机会都要夺走。
朝中贪污之风盛行,科举**堕落,若是长期以往下去,这天下不知是谁的天下,这百姓,只怕是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
姜玉堂明显也意思到这点,或者说知道太子让他此次去的目的。
他从东宫出来,心中还是震撼跳动。
坐在马车上,四周一片昏暗,他想到了他舅舅沈少卿。
当年,沈家逼他去南疆,是存着要他死的心思。沈少卿在南疆这么多年,从未打过沈家的旗号谋得一点私利。
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到最后成为南疆的战神,一路流血流汗靠的自己。可就算是如此,却还是惨遭迫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