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颈脖上星星点点,都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她生的太白了,整个人像是一块玉。
此时这块白玉上染了痕迹,又纯又欲,也越发的勾人。
姜玉堂扣住她的手紧了一些,身子也靠了上前。
沈清云却是吓得快哭了,她察觉到他那瞬间变了的眼神,还有……他那处儿滚烫抵着她。
“别……”她吓得往后缩,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一脸的委屈:“我还疼呢,你疼疼我。”
这脸露出这样难受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欺负了她似的。
“那就饶了你这次。”姜玉堂低声道。还未等沈清云松口气,他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手。
她生的好,连手指都像是玉,指尖透着粉嫩。
“可学过什么叫做有来有往,互帮互助?”他说着,拉着她的手往下带:“假山那儿的情,这会该报了吧。”
赵禄来敲门的时候,沈清云正在洗手。
她红着脸,衣摆下的一双腿还在哆嗦,却咬着牙强忍着,头都不肯抬。
姜玉堂走到她身侧的时候轻咳了一声儿:“羞什么?”他面上坦坦荡荡,大早上的起来心情好得很。
凑到她耳边,还故意道:“伺候你的时候不还欢喜的很?怎么轮到自己就那么羞呢?”
赵禄捧着茶盏上前,见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这时小厮将昨日的衣裳往外拿,姜玉堂瞧见后立即道:“等会。”他亲自走过去,从昨日的衣袍里将那帕子翻了出来。
“我有些好奇。”姜玉堂上上下下拿在手心翻看了几眼,道:“你不是说不会绣花么?”
“别人都绣花绣草,你绣只麻雀做什么?”
沈清云抬起头,对上他的脸。
目光往下,又落在他手中的帕子上。
那是喜鹊!
帕子不是她的,喜鹊天天给她送刺梨,用帕子装着,她拿错了而已。
但她不想解释,便敷衍道:“不是我绣的。”
外殿奴才们开始进来布菜。沈清云见他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清早有些冷,出去的时候一片雾蒙蒙的,天还没亮。
踩着晨雾,一路走回墨荷园,刚推开门,却察觉到身后有人像是有人看着她。
沈清云皱了皱眉,往背后看一眼。
榕树后果然有个人影,那人瞧见她转头立即往后一缩,像是很怕被她发现似的。
沈清云没瞧见模样,只看见一抹大红色的衣角。
还未细看,千金便冲过来,跳到她怀中。沈清云便没管身后,笑了笑,抱着猫进了屋。
***
刘横在府中猖狂一事,到底还是闹到了陛下那儿。早朝散去之后,陛下单独留下姜玉堂,亲自过问了几句。
等出了乾清宫的门,已经快午时了。
入秋之后天有些凉,姜玉堂走在青石板上,面前有个眼生的小太监在前方带路。
一路过了崇明门,姜玉堂脚步停了下来,道:“这好像不是出宫的路。”
“是这儿。”小太监转过头,朝他身上看了一眼,又示意他往前看:“姜世子,有人要见您。”
面前是一处梅园,宫里人都知晓,当今陛下喜欢梅花。故而梅花种的整个皇城都是。
只如今才刚入秋,梅园里的梅花还未开,入目看去,一片萧条。
姜玉堂跟着那小太监往里走,远远儿的就瞧见凉亭中坐着个人,那月白色的身影温润如玉,格外熟悉,姜玉堂眉心挑了挑,立马走上前。
“叩见太子殿下。”
黄花梨木的长桌上,太子手中正举着一杯茶,听见这话的时候往地上瞥了一眼:“起来吧。”
姜玉堂起身靠在一边,不知道这太子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太子倒是极好说话,声音清润。宫中人人都说,太子殿下待人温和,甚有前太子陈琅之风。
姜玉堂小时有幸,得太子陈琅亲自教导。如今看向太子殿下,倒当真儿瞧出几分前太子的风范。
“殿下找微臣来,可是有何要事?”他坐在太子身侧,刚落座,身侧圆润白胖的太监就上前给他奉茶。
姜玉堂认得此人,正是太子的贴身太监,王全。
“刚沏的雪芽春,尝尝。”太子开口,姜玉堂只得举起茶盏。
雪芽春难得,这茶一般地方存活不了,生长在雪山之巅。
泡此茶的水也有讲究,寻常泉水不可,需旧年梅花上的雪水,密封存罐三个来月,方能泡出茶香。
姜玉堂低头喝了一口,入口甘甜,清冽,后又有梅花之香,在唇齿之间缠绕。
“好茶。”他放下茶盏,抬起头却见太子正看着他。太子今日找他,必是有事,只如今他不开口,姜玉堂便只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