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刚一转身,四道身影已经从他们的头上掠过,他们抬头观瞧,认出了这三人一驴的来历,他们正是那世生,刘伯伦以及李寒山,今晚他们本来应当一夜成名,可谁能料到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呢
此时见三人逃跑,众人也不想去管,毕竟现在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弄得他们全都焦头烂额,于是他们便继续往回走,可还没等他们走出多远,但见到道法殿的方向急匆匆的跑来了一队道士。
而为首的那个,正是铁心剑侠陈图南
但见那背负着双剑的陈图南表情凝重,见到了回山的同门以及众位正道人士后,他忽然举起了手中之物,同时高声喊道:“行云掌门有令,吾等要誓死捉回观内刘伯伦,李寒山,世生三名叛徒”
而他此刻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斗米观的掌门令牌。
要问陈图南为何会拿着令牌,并且还要捉拿三人这事儿,也要从刚才说起。
话说行云受了重伤之后,那同样伤重的三名道长又挣扎着追到了道法殿内,一场决战在所难免,而为了不让行云惨死再此,陈图南便挡在了他的身前,但当时行云见此之后便冷声说道:“既然你不想对长辈动手,那便也由你去,不过,我且问你,除此之外你可会听从其他安排”
望着步履蹒跚走入殿中的三位师叔,陈图南一字一句的说道:“只要不违背斗米教规,不伤害同门,不乱杀无辜,图南愿听从掌门一切安排”
“那好。”只见行云没有理会门口越走越近的三人,而是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掌门令牌,然后正色说道:“斗米第十四代弟子陈图南听令”
陈图南楞了一下,然后转身跪拜施礼道:“弟子听令。”
行云喘着粗气说道:“现我命你火速前去追拿斗米叛徒刘伯伦李寒山世生,定要将三人活捉回来,不能伤他们性命,这个命令即不违背斗米教规,也不让你手沾鲜血,你可能应承”
“弟子不敢违背教规。”只见那陈图南面色一沉,随后表情遮掩不住的复杂,此刻她的内心正在做着疼痛的挣扎,如果可能,他实在不愿意做这件事,但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只见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那掌门令牌,同时沉声说道:“弟子陈图南,领命”
而行云见他领命,这才冷笑道:“那好,你去吧,这三个人还伤不到我。”
陈图南缓慢的站起了身子,曾经无所畏惧的他,此时不发一语,紧缩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而在行云说出此话过后,沉默的陈图南还是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门口走去,同三位师叔擦身而过的时候,只见那行雾道长语重心长的轻声叹道:“外纥之子,注定飘零,孩子,苦了你了。”
而在听到了这句话后,陈图南身子一震,那一刻,他垂下了头去,没有言语,可身影却略显无助,他就这样慢慢的朝前走着,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身朝着四人深施了一礼。
他心中明白,他们上一代的恩怨,注定要在这斗米观古老的道法殿内作出了结。
而今晚他们不论谁能够活着走出来,对斗米观来说,都将意味着一次彻底的变化。
陈图南转过了身,面无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凄凉的滋味,因为道法殿中的四人恩怨即将了结,而道法殿外的他,却还要面临着一个残酷的现实。
此时夜色仍浓,山上的夜露雾气打湿了陈图南的衣袂,道法殿外的广场之上横列着许多死尸,还有一些受了重伤的侠客们正在痛苦的呻吟着,陈图南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摇了摇头,随后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头顶的七星北斗此时光芒逐渐变淡,而满天星斗中,似乎只有那颗太岁妖星光芒依旧。
它在静静的俯视着世间这一幕幕悲欢离合的发生。
第一百五十五章外纥子无言选择
外纥之子,注定飘零。
这句批语,也许正是陈图南一生的写照,同时也是他一生抗争的原由。
华夏土地,漠北再以北,自古相传生活着一群未开化的游牧民族,汉民称之为外纥。
相传外纥之人能征善战,勇武非凡,但天性凶残,经常骚扰边境汉民,以至于当地汉人提及外纥之名无不是谈虎色变,久而久之,这群凶猛的异族在人心中几近妖魔化,更有传说称他们都是一些六亲不认没有伦常,甚至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杀人魔王,而且喜好食人肉餐人血,但凡被他们抓去的小孩,都会被他们以木钉钉在墙上,借此听惨叫之声取乐,而等被钉起来的小孩死去风干之后,他们便以此当作口粮。
边境的汉民甚至会以此来吓唬哭闹的小孩睡觉,每逢听到外纥之事,那些小孩无不恐惧听话。
话说乱世发生前的那几年,有一年天旱,由于河流的干涸,所以外纥部落滋事不断,为了保护百姓,当地的国家便派兵前去镇压,由于那些外纥人骁勇善战又熟识地形,所以纵然那军队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但却依旧伤亡惨重。
不过鲜血最后还是换来了胜利,经过了两个月的苦战,外纥节节败退,眼见着瞧见了胜利的曙光,军队中人人心中都十分的欢喜。
驱赶外纥指日可待,眼下只要再打上几仗便可奠定胜局,话说最后的那一仗汉民士兵大声,外纥节节败退之际,将军下令乘胜追击,沿途拔掉外纥长久以来驻扎在此的数个部落根据地。
说的是当时派去围剿外纥残余部落一共有五支队伍,而走在最后的那一队领头的名叫陈阿平,他本是没落将门之后,因为识字,所以在军中担任小职,可他虽身在军营,但却不喜好勇斗狠,特别是在见识到了这战争的残酷之后,心中更生了怯意,但奈何军令如山又不敢不从,所以当时陈阿平便领着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走在最后,因为此时纵然还有回纥余孽,但也会被先前的那四队人铲除。
然陈阿平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所见景象却让他感到痛心不已,话说当时因为战争,士兵们早就对那些狡猾的外纥人恨之入骨,此番胜利之后,更是杀戒大开,沿途遇到外纥残余部落便是有啥无错血屠一场,陈阿萍路过那些已经被铲平的部落之后,但见满地碎尸,鲜血染红了青草,场景凄惨之极。
话说陈阿平生性善良,自由喜好读墨子著作,心中坚持着墨家非攻兼爱之信念,虽然他也明白战争的残酷,但却无法接受那些士兵们的做法,因为在那已经被铲平的部落废墟之中,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一律处死,在那些死者之中,甚至还有八九岁的少女,其惨遭侮辱之后更被据成了两截儿,还有那襁褓之中的婴儿都被成排的吊在了树上,身上伤口血迹未干,经风这么一吹,不住摇摆晃动。
那血腥早已引来了豺狼野狗,它们三五成群在废墟之中争抢断肢血肉。
此等景象,实在惨绝人寰,但陈阿平身边的士兵们见到此境后却大呼过瘾,甚至埋怨陈阿平没有快些出发,此时好处全都被前面那几支队伍抢了过去。
而陈阿平当时问他们为何如此兴奋要知道那些孩子又有什么错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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