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节(1 / 2)

本来阮长生和钱钏还准备等店面生意稳定下来后生二胎的,但因为计划生育这项政策的颁布,这个计划就彻底泡汤了,再不想这事了。

凌爻在四合院里住下来后,阮溪和阮长生钱钏都不拿他当外人,他自然也就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员了。有时候阮大宝写作业遇到难题,还会拿着作业本去找他。

科学家这三个字在小孩子心里那可是有巨大光环的,说闪耀全宇宙都不夸张,所以凌爻在阮大宝心里,那就是偶像一般的存在。

他崇拜凌爻崇拜得要死,没事就嚷着自己长大也要当伟大的科学家。

阮溪花三千多巨款在家里装了个电话,凌爻晚上要是忙不能按时回来的话,他会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如果不忙正常下班,他会和阮溪阮长生他们一起吃晚饭。

也如一开始说好的那般,星期天要是不忙的话,阮溪会带他出去到处玩一玩。

但不管有多忙,凌爻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哪怕是忙到夜深。

阮溪有时候灵感充沛忙着做设计,晚上也会很晚睡。

今晚凌爻回来的晚,阮溪忙设计熬得也晚。

凌爻栓好大门进二门,看到正房里还亮着灯,便去正房里看了一眼。

他以为阮溪还在画图打版做衣服,结果她已经累到直接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凌爻这便没出声,进屋走去她旁边,蹲下来轻声叫了她两声。

看她睡得沉,他轻轻吸口气便没再叫继续她,而是起身弯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抱着走去架子床边,轻着动作把她放到床上躺好,帮她脱了拖鞋盖好被子。

然后他在床边坐下来,睫毛上撑着疲惫,静静看了阮溪一会,描摹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虽然这些细节早就刻在了他的脑子了,刻进了他的记忆深处。

片刻收神,他轻轻吸口气准备起身回西厢,但还没做出动作来,目光不经意间忽扫到阮溪的右手,只见她手心里躺着一只老怀表,怀表的背后朝外,上面正刻着他的名字。

目光被怀表锁住,他像被点了穴位一般没再动,但眼眶却慢慢变红了。

红意渗到眼尾,似乎睫毛闪动两下,就能有眼泪掉下来。

阮溪感觉不舒服动了一下身子,眼睛微睁开些看到凌爻坐在她床边,她就努力撑住了这点缝隙没闭上,迷迷糊糊中看着他说了句:“你回来啦。”

睡梦中声音含糊,带着鼻音和浓重的奶气。

她困得想要再闭上眼睛睡觉,但眨巴一下后忽捕捉到了凌爻那发红的眼眶。她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努力撑着胳膊坐起来,困得晕乎乎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还是那样带着点迷糊和鼻音的音色。

看他不说话,只好继续问:“谁欺负你了吗?”

“是不是工作太累……”

凌爻就这样红着眼眶一直看着阮溪,在她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忽倾身过去堵住了她的嘴。

话没问完,声音戛然而止,断在空气里。

阮溪蓦地僵住,呼吸和声音一样在瞬间消失不见,只有睫毛轻轻颤了两下。

第100章

太阳爬上屋顶,光线从窗格中洒进屋子。

人体模特身上穿着款式新颖的冬衣,蜷曲的皮尺从缝纫机台面上落下一半,金属封边的尺头挂在半空,上面标着一格格数字,影子落在地上被拉长。

整个四合院都很安静,只有枣树在秋风中抖动着唯剩不多的几片枯败的叶子,叶根脱了树枝,晃晃悠悠落下来,随风飘到石槽里,沾上槽底未干的水渍。

忽而太阳躲进云层,窗格里的光线瞬间消失了无影。

院子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脚迈进来。

脚步声不重,进大门走到二门,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走到正房的红色大木门外。木门被推开,太阳露出脸蛋,一片光恰好打过门槛,照亮空气中的浮尘。

片刻,进去的人又从正房里出来,轻轻关起房门,那片太阳光便打在门板上,照亮雕花木格后面的玻璃。

这回他没再走抄手游廊,而是直接下台阶,穿过院子又出二门去了。

嘎吱一声门响后,阮溪从沉沉的睡梦中醒过来,感受到了光线,她把脸埋进被子里,片刻后拉下被子露出满是懵气的脸,迷瞪着眼睛缓一会。

然后她伸手在枕头边摸一会,摸起怀表看一眼,差不多已经快要到十点了。

她捏着怀表把手砸落在被子上,躺着又闭了会眼睛。

脑子里的困意又少了一些,阮溪把怀表放回枕头边上,掀开被子起床,把微微蓬乱的长发撩到脑后,拿上牙刷牙膏脸盆毛巾,再拎上暖水壶,到院子里洗漱。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初升不久的太阳悬在半空上,明亮的阳光洒进院子里,照在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觉,而没有半分热感。

阮溪打开水龙头接水刷牙,牙刷挤上牙膏放进嘴里,牙膏的薄荷清香和水的凉意瞬间又让她清醒了不少,刚起床的懵意只还剩不到三分。

牙刷在牙齿上擦起绵密洁白的泡沫,她捏着牙刷刷了一会,目光从水槽里抬起,不经意地落在西厢的房门上。然后刷着刷着,她刷牙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脑子好像终于彻底清醒过来开始上班了,昨天夜里某些画面猛地跳进脑海里。她看一会西厢的门,又不自觉转头看向正房,下意识有点恍惚——

昨天夜里……是凌爻梦游了……还是她做梦了?

刚才困懵懵的没想起来还好,这突然想起来,当时的画面便在脑海里绕来绕去挥不去了。当然除了画面,还有嘴唇上异常清晰的柔软触感。

除了奇异的软,还有凉,仿佛带满了深夜的冷气。

想到这,阮溪回过神,连忙又快速刷几下牙齿,漱口洗脸。

洗完脸回到屋里,她到房间里随意找一根黑色皮筋,把头发绑起来一半。她烫了卷发,扎起上面一半在头顶上,剩下下面一半便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