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阮红军叶帆和阮秋月又正经叫了一遍爷爷奶奶五叔五婶。
阮志高看阮红军就乐,笑着问:“老五多大了?”
阮红军坐得板正,回答阮志高的问题也端得很,“爷爷,我过了年就十二岁了。”
阮志高看着他笑:“跟你爸小时候一模一样,是个当兵的好料子。”
听到这话,阮红军忍不住得意,喜意在嘴角藏不住,然后索性直接笑起来,毫不掩饰道:“爷爷好眼光,我就是为当兵而生的!”
说完突然又站起来,夸夸行军礼,大声道:“敬礼!”
坐在两边的叶帆和阮秋月又被他吓一跳,忍着没给他翻白眼。
阮长生看他这样笑起来,甚至笑得停不下来,好片刻说:“这小子有点意思。”
结果阮红军坐下来,看向阮长生说:“我是老五,你是小五子。”
阮长生听到这话突然瞬间不笑了,他故意把眉毛竖起来,“嘿!小子!你居然敢挑衅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阮长生在凤鸣山说一,谁敢说二!”
而他不笑了这么一说,旁边人却又都笑起来了。
阮长生绷了一会没崩住,也跟着又笑起来。
笑了一阵,刘杏花擦擦眼角的眼泪说:“快不闹了不闹了,刚好饭也烧好了,先吃饭吧,几个娃娃肯定累坏了,吃完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明天起来再慢慢说。”
不过她是真喜欢这氛围,家里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没有小孩子打闹,总归少了很多的乐趣。
阮溪跟着刘杏花起身去盛饭,问她:“三姑呢?”
刘杏花走到灶台边拿碗,“你忘啦,这是什么时候,她正忙着呢。”
阮溪立马反应过来,再有两天是除夕,年前这段时间是阮翠芝最忙的时候。忙起来是很长时间都回不了家的,要一直在外面奔波跑路。
刘杏花掀开锅盛好饭,阮溪把碗端到桌子上去,其他人好像有默契一般,一个个都过来端碗,你端一个我端一个倒是谁也不跟谁客气多抢。
端好碗坐下来,一家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气氛意外地很融洽,没有半点生分。
阮志高他们问阮红军他们很多城里的事情,而阮红军他们则问很多乡下的事情。
关于乡下的事,阮红军最喜欢听阮长生的年少往事,听得那是两眼放光简直崇拜的不行,甚至恨自己为什么没生在乡下,没能和阮长生一起叱咤凤鸣山!
他心里那个悔啊!
听到吃完准备去睡觉了,他还赖着阮长生,问他:“五叔,我能跟你睡吗?”
阮红军冲他微微一笑,“你要不问问你五婶?”
阮红军刚想问,被叶帆过来一脚踹走了。
叶帆说:“五婶你别理他。”
他就是个傻子。
因为家里没地方睡觉,阮溪阮洁和阮红军叶帆阮秋月是去裁缝铺睡的。阮翠芝不在裁缝铺,他们便两个男孩子一屋,三个女孩子一屋。
洗漱完,阮溪给阮红军叶帆安排好,便回女孩子那屋去了。
阮红军和叶帆都很累,而且是腿脚俱麻的累,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打长长的哈欠。所以两人到房间沾到床倒下,盖上被子一句话没说就睡着了。
阮溪她们也累,但阮溪还是关心一下阮秋月的脚。
刚才洗漱的时候她才看到,阮秋月的脚被磨出了血泡。在来的路上阮秋月一直都没有说,现在自然也不当回事,只道:“大姐,我没事的,多磨一磨就习惯了。”
阮溪说她:“你倒是真能吃苦。”
阮秋月笑笑,“以后去当兵,要吃的苦比这可多多了。”
阮溪给她盖一下被子:“明早带你去找医生看看,上点药好得快一些。”
阮秋月不想太麻烦:“没事,不用的。”
阮洁这会又出声接话说:“去吧,你不去姐自己也是要去的。”
阮秋月关心问:“大姐你的脚也磨破了?”
阮溪笑笑道:“没有,我去见个朋友。”
阮秋月这就明白了,“哦,那我就一起过去吧。”
实在太累,说完这事三个姑娘就都闭眼睡下了。
因为走山路耗体力过多,也因为周围的环境让人感到踏实,阮溪他们五个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早饭不必吃了,直接回去吃中午饭。
走在回去的路上,阮秋月打着哈气问阮溪:“三姑是这个山上的裁缝呀?”
阮溪点点头道:“是的,年下里这段时间特别忙。”
阮秋月又问:“我们不是有二叔二婶吗,怎么昨天晚上都没有看到?”
阮溪还没出声,叶帆道:“你没看到吗?就在旁边的屋里吧?”
说着他看向阮溪,“是分家了吧?”
这两小孩的智商可以的,阮溪又点头道:“是的,就在旁边的屋里,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