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胜道:“我要杀你,又不是要杀你祖父,你祖父是谁,与我何干”
“我祖父乃是本门显玄长老,莫说杀我,你就是伤我一点皮毛,也该受挫骨扬灰之重责。”陈坤冷声道:“若是聪明的,就休管闲事,把蓝月送出来,我可免你一场重责。”
房里不再有话传来。
陈坤还当对方惧怕,当即冷笑三声。
房中,凌胜自语道:“看来地位高了也不太好,无论是那个姓唐的,还是这个陈坤,均是目空一切,自大无人,明知本事不济,还自仗身份耀武扬威。”
蓝月听了不禁轻笑一声。
凌胜站起身来,叹道:“罢了,我且去把他打发。”
这时,木舍中黑猴传音道:“你还不能胜过显玄之辈,如此行事未免鲁莽,既然他祖父是一位显玄仙君,你便先息了怒气,日后再说。更何况,在这居所里,住有不少显玄长老,你一旦出手杀他,其余长老便是要故作不知,也是不成的,到时必然要拿你问罪。”
凌胜摇了摇头,低声道:“修为不足,整日受制于人,可叹。”
“罢了,我也不杀他,就让他滚蛋罢。”
凌胜往外走去。
蓝月正要说话。
凌胜抬手制住,平静道:“无须多说。”
出了房门,凌胜就见陈坤站在院里,满面不屑,尽是倨傲之色。
陈坤负手而立,道:“你倒是真敢出来,胆子不小。听着,你先把蓝月给我送了出来,再自缚双手,去寻刑堂,自述罪行,可稍微减免一些罪责。”
凌胜说道:“我没多少闲工夫陪你玩闹,既然你有靠山,那便将他请了出来,请不出来就寻些帮手,我在这儿等着。”
陈坤闻言大惊,毕竟也是仙宗弟子,当下就已结了数个手印,胸前显露一记道术。
然而白光闪过,陈坤胸前道术立即崩散。
陈坤刚被道术反噬,又觉胸前一痛,竟是被凌胜一掌打了出去,往后倒飞。
眼见着就要落地,仰面摔倒。
又有一只手掌将陈坤拉住,使得他不至于摔落地面。
这只手掌的主人,赫然就是凌胜。
陈坤刚松了口气,又听耳旁有人说道:“我接下了你,不是救你。只是你摔得不够远,还在我这院子里面。”
这话刚落,陈坤就如一个布袋,狠狠摔过了院墙另一边去。
陈坤心知这人厉害,不敢再放狠话,只是狼狈离去,吃了大亏,自然不会服气,心想:“去找师兄,让他下手必然要狠辣一些,把这小子丹田废了,一身道行化作乌有,才能消此心头之气。”
凌胜又把房门拎了起来,给院子里内房装上。
入了房子,见蓝月望着他,静静不语。
想起黑猴拘来的那些话语,饶是以凌胜的心性,也不由心境浮动,勉强平静,说道:“怎么”
蓝月回过神来,面色红润至极。
望着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羞涩少女,凌胜心想:“这便是仙肌玉体”
蓝月只觉他视线过处,肌肤似乎都红了许多,呼吸不禁有些急促。
“是是陆珊师姐让我让我来的。”
陆珊凌胜想起那个冰霜一般的女子,问道:“她让你来,所为何事”
“师姐师姐说她跟你有些交集,但是但是要进中堂山深处办事,没有空闲,因此才让我来的。”
凌胜听了,暗自忖道:“我跟陆珊虽有交集,但是也犯不着特地让人来向我打声招呼,莫非还有缘故”
黑猴拘来的话语,只是蓝月一人所说,并未有另外一人的只言片语,话中又被黑猴截断许多,因此有些话语,凌胜听得不甚清楚,但是这般来想,再有陈坤在前,凌胜心中稍微明朗少许,又不理会,抛之脑后。
凌胜看着这少女,又不禁想起猴子拘来的那些话,不禁叹了声,语气稍稍缓和,道:“不足两年,你也突破御气,实是天资绝顶。”
少女受了夸赞,万分欣喜,只是碍于羞涩,不敢回话。
忆起黑猴拘来的一些话,凌胜暗叹一声,对蓝月说道:“你是门中竭力栽培的弟子,天资上佳,又有丰厚资源,我这儿只有一些天虹妖果,可送与你。交与门中长老炼药,想必功效更佳,便算是当初白金圆球的补偿罢。”
蓝月微微摇头,不敢去接。
猴子松了口气,暗道:“那太白庚金,可不是几个天虹妖果能够补偿的,因果纠缠之下想来免不去一番交集,加上猴爷暗中助力,啧啧,不让你把这小姑娘收入房中,猴爷就白生这副猥琐模样了。”
黑猴心中盘算,凌胜却还不知,见蓝月并未接过,又把天虹妖果往她手上去放。
蓝月不敢接下,手上微挣。
铛
门外有金铁落地之声。
凌胜转头看去,不禁一怔。
门外站着的一道盈盈身影,白衣蓝边,气质柔和,不正是林韵么
林韵望着凌胜与蓝月握在一起的手掌,面色苍白。
凌胜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握着天虹妖果,正放在蓝月手心,乍一看来,就似两人握紧了双手。心中微微慌乱,不禁把手放开。
却见林韵脸上苍白无色,一言不发,忽又转身,化作一道白云,飞上了高空。
凌胜大急,赶出门外。
“凌胜师兄,大事不好了。”
这时,又有人大声呼唤。
第一百六十三章心境
凌胜心中正急,根本不加理会,就要召出赤狼,去追林韵。
即将动身之时,却听来人又大声道:“不好了,黑锡师兄出事了。”
凌胜心中一震,立时顿住身形,转身去看来人,目中冷厉,问道:“你说谁出事了”
来人是前些天与凌胜叙旧的李福,这位入了炼气门槛的修道人,一路赶来,竟是气喘吁吁,已然调节不住气息流转,可见其心绪何等慌乱。
李福急声说道:“黑锡师兄随着内门中刘师兄去了中堂山脉外部,据说遇上了南疆的厉害人物,十数人中只有刘师兄归来。黑锡师兄,他”
凌胜脸色立时阴沉,极为难看。
听得李福说罢,凌胜脸色阴沉如水,淡淡道:“那个姓刘的,在哪儿”
李福答道:“就在不远处另一处院落之地,据说刘师兄才被长老召去问话,刚刚回来。”
凌胜嗯了一声,转头看见门前一个三足铜鼎,再想之前林韵来时金铁落地之声,便知这是林韵留下的,心下失落,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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