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孟寻真微笑道:“昨夜在下见数百好汉皆闻童姥之名而色变,前辈的本领如何可想而知,却不知在下有何可以效劳之处”
天山童姥现出些苦恼和无奈的神色,道:“若是平时。姥姥自然用你不着。只是姥姥修习了一门特异的功夫,每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每次返老还童时都会功力全失,而后每过一日可恢复一年功力,直到完全复原为止。姥姥今年九十有六,算一算要九十日时光才能恢复全部功力。偏偏我有一个极厉害的对头知道我功法的这个重大缺陷,定会算准了时间来找我寻仇。我灵鹫宫属下虽众,却没有一个可以挡住那人。当日我被乌老大那混球误打误撞地捉住,虽受了不少折辱,却也因此而避过那对头,算是因祸得福。但姥姥那对头既奸猾又神通广大。定有法子再次寻到姥姥。因此姥姥欲请你在我功力复原之前护我周全。”
孟寻真有些好奇地问道:“前辈为何将自己的窘境向晚辈全盘托出,难道就不怕晚辈对你不利”
天山童姥哂道:“我老人家活了九十多年,生平阅人无数,难道连一点识人之名都没有你这小子绝不是什么恪守道德的正人君子,若有好处那定是合手即拿绝不客气;但也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总还生了几根傲骨,趁人之危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孟寻真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前辈倒是比在下更了解自己,不知您那对头是什么人以在下的实力是否敌得住他”
天山童姥听他言下之意是答应了和自己的交易,脸上现出喜色道:“那人是我的师妹。你的武功算得出类拔萃。在当今武林中能与你比肩的最多有六七人。我师妹武功虽高,却也未必强过你。照我估计,若你们两个人公平相斗,五百招内会是旗鼓相当。一千招内哪一个战略运用得当便可占得一丝上风,若要分出胜负,非得到了千招以外不可。只是我那师妹最是奸猾,诡计多端。手段百出,她绝不会给你公平对决的机会。”
孟寻真道:“依前辈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天山童姥沉吟一阵。说道:“这样罢,我传一套武功给你。你若能练成这套武功,在与我师妹交手时突然使出,或可收奇兵之效。只是姥姥要将丑话说在前面,为我自身安危考虑,我才将这师门最高深的武功传你,你自己练成便罢,却绝不可再转授他人。否则,姥姥我可不管那人与你是你父母妻儿还是兄弟姐妹,你传一人我便杀一人,你传两人我便杀一双”
孟寻真先是皱起眉头,随即又摇头轻笑。这天山童姥说话虽然难听了些,却是光明磊落的“真小人”行径,总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可爱多了。
天山童姥见孟寻真并未提出异议,便道:“姥姥要传你的这门功夫叫做天山折梅手,共含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手法。你小子的剑法堪称出神入化,几乎已经摸到技进乎道的门槛,而手上的功夫则相形见绌,虽然也似练了不少上乘武学,却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若你能练成这折梅手,当可弥补手上功夫之不足。现在姥姥便传你第一路掌法。”
孟寻真的武学根基、见识都远胜原著中的空有一身深厚内力的虚竹,因此天山童姥传授时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这路掌法的口诀及招数变化一股脑地讲给他听,让他记住之后自己去揣摩。
因为自创的“先天造化功”阴阳相生,刚柔相济,虽仍未研创完善,精微奥妙却已不逊色与当世任何一门顶级心法,因此他练起这变化繁复、包罗万象的“天山折梅手”来上手极快,短短一上午时间,他不仅已将那艰涩拗口、于诵读中暗藏调息运气法门的十二句八十四字口诀正背如流后又倒背如流,全无半点滞碍,整套掌法的招式变化也都演练纯熟。只是苦于天山童姥如今只有九岁时的功力,无法和他拆解招式,在运用方面上难臻随心所欲,自如变化的境界。
等孟寻真初步练成这一路掌法后,天山童姥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孟小子,还要辛苦你去捉几只活得羚羊、野鹿之类的野兽回来。我返老还童之时,每日的午时都要吸食生灵鲜血,而后依法练功,才可恢复一年的功力。”
话音未落,空中忽地传来两声嘹亮长鸣,一双白雕盘旋着从空中落下,各自的爪下都抓着一支羚羊。
第四十六章折梅奇技
孟寻真上前,见银魂抓的那只体型较大的羚羊头颅已破,伤口处脑浆与鲜血混合的红白之物已经干涸,却是已被它利喙啄毙;玉魄抓的那头体型较小的倒还活着,只是已吓得全身瑟瑟作抖,落地后蜷缩在地上,也不知逃跑。他将活的羚羊提到天山童姥面前,微笑道:“这猎物来的倒是时候,前辈请用。”
天山童姥看看不远处并肩而立,相互梳理翎羽的双雕,赞叹道:“这对雕儿却是难得,你是怎生驯服的”
孟寻真微微一笑,便简单述说了自己在草原上救助白雕之事。当然,此事发生在另一时空的真相自是略过不提。
天山童姥听到心有所感,低声轻叹道:“白雕尚知眷顾伴侣,当年我受那贱人算计重伤之时,你这没良心的小贼又去了哪里禽鸟之有情,人弗如远甚”
虽然她是低声自语,声音微若蚁语,但孟寻真内力深厚,也听了个大概,知道她定是想起无崖子。对于逍遥派三大高手之间这笔情怨纠缠的糊涂账,孟寻真很是无语。
天山童姥只感慨片刻便回过神来,抬头看看天色已近午时,便将那头活的羚羊抓了过来。虽然她如今只有九岁时的功力,那羚羊也是毫无抵抗之力。天山童姥伸出右手,用小指的指甲在羚羊的颈侧血管处一划,那羚羊的颈上立时现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羚羊吃痛后拼命挣扎,却被天山童姥按住动弹不得。
孟寻真见天山童姥将嘴凑到羚羊的伤口处,咕嘟咕嘟地畅饮热血,脸上一副宁眉凸目的愤恨之色,显然是将这羚羊当做了心中切齿痛恨之人,却不知是负心的无崖子还是大仇人李秋水。他摇摇头不再看着残酷景象,转身去拖过那头被银魂啄死的羚羊。取了两条后腿,引火烧烤起来。他过惯漂泊江湖的日子,这一手烧烤功夫已锻炼得极是出色。
直到本来瘪着的小肚子高高鼓起,天山童姥才将嘴从伤口移开。此刻她粉嫩的小嘴边垂着两道血痕,娇俏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孟寻真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发毛。
饱饮热血之后,天山童姥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两条淡淡的白气来。那白气源源不绝地涌出,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白气愈来愈浓,渐渐地形成一团白雾,将她的面目都笼罩其中,同时便听得她全身骨节噼里啪啦地连声作响,犹如爆豆一般。
“八荒唯我独尊功”对原著中的这门最神秘莫测的功法,孟寻真一直颇为好奇。此刻亲眼看到天山童姥演练,只觉这门功法不似全是道家一脉。而是将佛道两家最深奥的道理熔于一炉,其具体情形如何,却不是仅凭外相便可以窥透。
良久之后,天山童姥身上发出的骨骼爆响渐轻渐稀。接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孟寻真可以看到天山童姥的鼻孔中正不断将白雾倒吸回去。待得白雾吸尽,天山童姥睁开双眼,缓缓站起。孟寻真仔细看她面目。果然似是长大了一些的模样,不过身材还是一如往昔。
此刻孟寻真弄的烤羊腿也恰到火候,正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天山童姥嗅到香味。看到火上已烤成金黄颜色,正有一滴滴油脂滴落的羚羊腿,伸出小手摸了摸已恢复平坦的肚子满肚子的鲜血已经被她炼化干净脸上现出满意的笑容,对孟寻真道:“难得你这小子如此体贴。等填饱肚子,姥姥便传你天山折梅手的第二路掌法。”
孟寻真微笑道:“多谢前辈。”说罢,便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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