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孟少侠是全真门下高弟。”“妙手书生”朱聪道,“敢问少侠与长chun真人如何称呼”
孟寻真答道:“在下是重阳真人晚年所收的关门弟子,长chun真人正是在下师兄。”
六怪都未料到孟寻真年纪轻轻,辈份却如此之高,心中都是微微一惊。
柯镇恶忽地冷哼一声道:“数月前丘道长遣高足来送信,顺便还试了试劣徒的武艺。却不知孟少侠此次前来,又将有何指教”
孟寻真摆手道:“柯大侠不要误会,在下此行与丘师哥并无关系。此来大漠,一则为见识一下这域外的风土人情,以开拓眼界,增长见识;二则却是听闻江南七侠为一言之诺而远赴绝漠,十余年无怨无悔,英风侠骨,令人钦服,因此特来拜候,聊表敬仰之情。”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对于江南七怪,他确实十分佩服,作为郭靖的启蒙师傅,或许他们只在武功方面给郭靖奠定了较为坚实的基础,远不及马钰、洪七公或周伯通对郭靖的提携教导。但正是他们七人,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让郭靖深刻无比地认识到什么是侠,什么是义。若没有七怪的言传身教,纵使郭靖仍练成一身绝世武功,也最多成为一个与五绝相当的武林高手,而不会成为那令世人敬仰的“郭大侠”。不过他说出这番略显肉麻的话,主要还是为了和六怪打好关系,为下来的事情做好铺垫。
果然,崇尚侠义的六怪虽丝毫不将权势、财富、美sè等放在心上,却终于未能勘破一个“名”字。听到与丘处机同辈的孟寻真如此敬重自己,心怀大畅,极是欣慰,自觉在这大漠风沙中苦熬的十余年光y终究不是虚妄。
孟寻真见此时连柯镇恶冷峻的脸上都现出一丝笑意,暗笑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此言诚不欺我”他拍了拍身边郭靖的肩头道:“在下此来大漠,未见七侠之面,先见了七侠的高足。我看郭兄弟xg格坚毅不拔,品行温良惇厚,ri后必成大器。说起诸位与丘师哥的赌约,在下倒是很看好七侠呢”
若非从孟寻真的话语及望着郭靖的眼中辨出了毫不做伪的赞赏,六怪几乎要将这句话当作嘲讽。朱聪干咳一声,脸上略有些不自在地拱手道:“孟少侠谬赞”
孟寻真却分外较真,正sè道:“朱二侠莫要以为在下说的是客套话。老子道德经道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郭兄弟貌似鲁钝,实则如一块藏于石胎中的无瑕美玉。翌ri褪去凡胎,定会大放异彩。这一点,在下却是敢用自己这一对招子来打赌的”
郭靖感动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从小到大,师傅、朋友甚至是母亲都将他看作一个傻孩子,从没有一个人给过自己如此高的评价。
孟寻真见火候差不多了,向六怪拱手道:“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诸位能够允准。”
柯镇恶道:“孟少侠尽管直言,只要我江南七怪力所能及,绝无不应。”
孟寻真一指郭靖道:“在下与郭兄弟一见投缘,yu和他结成异姓兄弟”
第六章大智若愚
“我孟寻真郭靖,今结为异姓兄弟。ri后当祸福相持,生死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ri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i死。如违此誓,天人共弃”
对于孟寻真yu与郭靖结拜的提议,江南六怪先是一愣,随即都是大喜。他们虽是耿直豪爽之人,却不是不通世故,想到自己这傻徒弟ri后少不得行走江湖,若是有这么一位义兄照拂,自是大占便宜。
当下孟寻真和郭靖撮土为炉,插草为香,在六怪的见证下拜了八拜。两人叙过年庚,孟寻真在过年后已算二十一岁,郭靖刚十六岁。
郭靖满心欢喜地叫了一声“大哥”,在孟寻真面前纳头便拜。
孟寻真伸双手将郭靖搀起,从袖中取出一部羊皮所制的古旧书籍,笑道:“二弟,愚兄身无长物,便将此书送给你当作见面礼了。”
“谢谢大哥”郭靖也不管这是什么书,反正只要是义兄所赐,他便绝无不喜之理。等接过书来一看,封皮上书有一行弯弯曲曲的古怪文字,虽然他跟着二师傅读了几天书,这些字却是半个也不识得。他挠挠头皮问道:“大哥,这书上写的是什么兄弟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
孟寻真微笑道:“这是梵文,写的是龙象般若功。这门功夫厉害无比,二弟你先将秘笈收好,稍后我便将它传授给你。”
郭靖“哦”了一声,将秘笈收入怀中。他高兴的是义兄送礼物给自己,至于这“龙象般若功”厉害与否,却并不如何在意。他这十年来为练武吃尽了苦头,因此哪怕是神功秘技当前,也实在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一旁的六怪却都变了脸sè,柯镇恶将手中铁杖在地面上重重一顿,发出“蓬”的一声沉闷巨响,怒喝道:“孟寻真,你这是何意莫非是以为我江南七怪的武功都是旁门左道,比不得你全真教玄门正宗”
“你们那点功夫,还真是比不过咱们全真教”孟寻真暗自腹诽,面上却是含笑道:“诸位莫要多心,这门龙象般若功并非全真教功法,而是在下不久前途经太原,诛杀了一个作恶的y邪番僧后,偶然在他身上发现的。而且在下刚刚想到,这门功法却似专为二弟这等心思质朴之人所创,因此才临时起意将秘笈相赠。”
听了孟寻真的解释,六怪的脸sè才缓和下来。韩小莹有些好奇地问道:“请问孟少侠,这门龙象般若功有何特异之处你为何说它是专为靖儿而创”
“韩女侠有所不知,”孟寻真答道,“这龙象般若功历来为密宗护法神功,其刚猛浩大天下屈指可数。号称每练成一层功法,便可增添一龙一象之力。虽是夸张之词,但其威力也可略见一斑。此神功分一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待到第五层以后,yu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
“闹市侠隐”全金发是商人出身,jg于算计。他略略屈指一算,咋舌道:“如此算来,若要将这一十三层神功全部练成,怕不是要花上千来年时光”
孟寻真笑道:“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几可确定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藏边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那修习之人yu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便往往陷入了yu速不达的大危境。百多年前,藏边曾有一位高僧练到了第九层后继续勇猛jg进,待练到第十层时,心魔骤起,无法自制,终于狂舞七ri七夜,自绝脉而死。”
六怪听得心惊肉跳,韩小莹担心地道:“既是如此,靖儿修习这门功法岂非极为危险”
孟寻真摇头笑道:“韩女侠过虑了。先不说二弟能否将龙象般若功练到第七层以上。便是他真练成了,你以为他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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