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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说的那潘金莲活动了心思,也顾不得端着架子了,下得炕来走到那刘婆子坐的地坪旁边,低声问道:“只是不知刘妈妈可会这法术不会”

那刘婆子闻言笑道:“瞧奶奶说的,我老身不过会看个小三灾儿,哪里有那样通天彻地之能。”

金莲听见,芳心失落起来,转念一想,既然这婆子说出回背之术,只怕就算自己不会,也是要荐人进来的意思。想到此处试探着笑道:“妈妈见多识广,即便自己不懂这样法术,自然也是认得高人的了”

那刘婆子见她递了话儿,连忙顺杆儿爬上来笑道:“我家那死鬼倒有些门道,前儿从山上下来一位师兄,正寄宿在老身家中,若是奶奶要用人,老身不怕麻烦,这就回家去传了来,到奶奶房里伺候。”

金莲闻言却是等不得,连忙唤春梅:“给刘妈妈拿出一两银子来,权且雇车用吧,事成之后奴家自有厚报。”

说的那婆子眉开眼笑的,约定了立马请那师兄过来,一面请金莲移驾回到五房院中,方能做得机密。

那潘金莲听了刘婆子安排,答应着与春梅回了五房院里,收拾房子沐浴熏香,刚刚准备完毕,但见那婆子贼眉鼠眼的,领了一个道童儿模样的少年进来。

潘金莲定睛观瞧,但见那少年生得风流俊俏,一表人物,面如秋月,色如春花,端的是个乌衣子弟、香粉孩儿,忍不住春心一动,早已满面绯红低下头去,一面故作娇嗔道:

“刘妈妈好不省事,深闺内宅,怎么这般伶伶俐俐的请个少年男子进到奴家闺房之内,传了出去,奴家脸面性命还要不要了”

那少年闻言,上前深施一礼,唱个喏道:“小道童多多拜上西门娘子,童儿我虽生得有些面嫩,辈分上却是那刘理星的师兄,况且小童儿此番进来,化用障眼之法,莫说是夜深人静之时,就是青天白日万马军中,自然能够斩将夺魁,无人能够识破阻拦的。”

金莲听了,半信半疑,只是那西门庆治家极严,晚间内宅多有家丁护院小厮等上夜巡查,若是这小童子没有什么本领,只怕未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便宜进了自己的闺房之中,想到此处,连忙站起身子,深深道了个万福道:“道爷有礼,奴家此番请道长驾临凡尘,只怕意思刘妈妈都解释明白了,既然时辰不早,就请道长施以法术,解救奴家于水火之中要紧。”

说着,轻提罗裙盈盈下拜,慌得那道童紧走几步,来在金莲跟前,双手相搀,口称“不敢。”

那金莲给他沾了身子,只觉情思渺渺魂魄茫茫,一时不知天上人间,心中暗道:“此番哪怕回背之术不成,只要勾搭上这样一个多情俊美的小娃儿,老爷不在时,倒也风流快活。”

那道童儿见金莲哄动春心,心下却也了然,只管捧了金莲一对雕花玉腕,但笑不语。倒是一旁刘婆子瞧见了,深觉不雅,因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两个听见,连忙分开,那婆子因笑道:“这位道爷就是老身方才说所,拙夫的师兄,东京城中有名的阴阳生公孙胜先生了。”

金莲闻言笑道:“原来是公孙先生。”那小道童点头微笑,一面说道:“既要晚生施以回背之术,需要用柳木一块,刻两个男女人形,书着娘子与夫主生辰八字,用七七四十九根红线扎在一处。上用红纱一片,蒙在男子眼中,用艾草塞在心口,用银针钉住其手,脚下用胶粘其足,暗暗埋在睡的枕头内。又要用朱砂画一道符,烧成灰烬,暗暗的和在每日吃的茶水之中。若得夫主吃了茶,到晚夕睡了枕头,不过三日,自然有效。”

金莲一一听了,命春梅记下,一面问道:“敢问先生,这四桩事情,可有什么说道没有”公孙胜听见问他,笑道:“好教娘子得知:用纱蒙眼,使夫主见你一似西施娇艳;用艾塞心,使他心爱到你;用针钉手,随你怎的不是,使他再不敢动手打你;用胶粘足者,使他再不往别处胡行。”

金莲听了,满心欢喜,因拿出银子来交给刘妈妈,请她帮忙准备,一面只管拿眼睛瞟这小郎。

那公孙胜给她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因觑着一双桃花眼笑道:“不知娘子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金莲听了笑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孙胜笑道:“出家人不在黄道黑道,娘子但说无妨。”

金莲要说时,又把脸绯红了,因瞟了一眼春梅,使个眼色。那庞春梅原本好风月,知道金莲有体己话儿说,因扯了扯那婆子道:“妈妈为咱们房中之事奔波了半日,想来乏了,我带你往小厨房里吃些酒菜儿,只怕娘子还有话说。”

那婆子听了,脚不沾地跟着春梅就往后头走,一面嘱咐那道童儿道:“公孙大郎不可造次,仔细陪着五娘,冲撞了玉体不是玩的。”道童儿答应着。

金莲见房内没人,亲自把盏,将她房里往日吃的西洋葡萄酒筛了,斟满一杯,双手把盏,送到那公孙胜唇边笑道:“先生吃奴家一盏儿。”

那公孙胜见了心下冷笑道:“这银妇莫不是要勾搭小道想我天闲星此番下凡正道,若能修成正果,却是个白日飞升的勾当,如何能叫这婆娘玷污了去。”面上却不动一点儿声色,做些羞怯模样道:

“娘子,小童儿出家人,不饮荤酒。”

金莲见状,还道是这小道童年纪幼小,情窦未开,忍不住扑哧一笑道:“道爷这话差了,这是奴家寻常吃的西洋葡萄酒,不是荤酒,不信只管尝尝。”

公孙胜只管眼观鼻、鼻观心,全不动念,一面笑道:“娘子何必劝酒,如今留下小童儿,只怕还有些秘术要问。”一句话点破了金莲,见勾搭他不成,一个小孩子也不肯放在心上,听他挺起道术,却是计上心来道:

“既然道爷清高自守,奴家也不纠缠,只是虽说这回背之术可以使夫主敬爱,到底奴的丈夫是个花心之人,往日里对奴家也并非不疼,只是他多情念旧,对房里几房娘子都是情意绵绵的,奴家地位不稳,就算回背,只怕也不长久,不知道爷有什么法术,能让夫主只爱奴家一个”

那公孙胜听了大笑道:“娘子这样说来,小童儿倒想起幼学童蒙时一个故事,那一日先生教我识字,却是嫉妒二字,只因难写,小童儿记不得十分清爽,屡屡写错,师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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