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认识出去的路,其他人当然也不知道,不过马行空心里清楚,日本人那里封锁的严密,那里肯定就是出去的地方。七拐八拐还真的看见了前面的亮光,所有人都露出了一丝丝的希望,他们知道,只要从这里出去就会有希望。
“铃木君,你跑不掉的,实话告诉你,外面有大队人马等着你只要你走出那扇大门,立刻就会变成枪靶子”冈本义男不是吓唬他。马行空知道日本人崇尚牺牲,为了帝国的利益,这个少将即便是死也不会让马行空等人得逞,马行空微微一笑:“是吗那咱们就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冈本义男一笑,大声命令道:“全都退出去”
没有人提出质疑,一个个日本兵相互保护,可快速的往大门外面退去。毛利突然发出哈哈大笑,已经被打歪了的脖子,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冈本,你做的很好决不能放过这些和帝国作对的人”
突然,毛利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马行空的手,猛跑两步,一头重重的撞在坚硬的水泥墙上,顿时脑浆崩裂,鲜血顺着墙面缓缓流下来,一直流到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池。其他的日本人躁动不安,要不是有人摁着,很有可能都会步毛利的后尘。
冈本已经看见了这一幕,大吼一声:“射击”
子弹如雨,硝烟弥漫。一颗颗呼啸而至的子弹从大门外射进来,将前面的几个人放到在地。马行空急忙卧倒,连连开枪,冲着后面吼道:“回去快回去”就地十八滚,躲开射向自己的子弹,贴着墙角纵声飞跃,一连串的动作漂亮优美。
第四百二十八章声东击西
日本人疯了一样,子弹好不要钱的全都射进了。一个日本兵从腰间摸出一颗甜瓜手雷,使劲的在钢盔上面一磕,伸长手臂就要往洞里面偷。马行空已经看见,急忙调转枪口,抬手就是一枪,已经蓄力完毕的胳膊被一发子弹打中,整条胳膊就像面条一样突然间软了下来。还没等那日本兵喊出疼,手里的手雷就在脚边爆炸。
一片硝烟,外带巨大的爆炸声连连。周围七八个手雷被这颗手雷飞起的碎片击中,连续的爆炸在日本人中间炸响。整齐的射击队列顷刻间死伤一片。
冈本义男抖了抖头上的,从地上爬起来。巨大的气ng把他已经掀到了墙角,墙头上掉下来的砖头给他的脑袋上开了一个天窗。冈本义男冲出指挥刀,满脸是血的大声命令:“射击继续射击”
一大串的子弹乒乒乓乓的打在铁门上面,飞溅起来的火星子闪的人连眼睛都睁不开。马行空长出一口气:“奶奶的,这次真的出不去了伤亡咋样”
李勇道:“很大,死了五六个,十几个受伤没有回来,回来的也有十几个伤了,拿枪的兄弟死了三个”
杨靖宇拍拍马行空的肩膀:“别自责了日本人都是些被洗过脑的,他们根本就不在乎死,即便他不撞死,等咱们出了门也会被打死,这样还能减少一些死伤”
“现在咋办”李勇问道:“咱们该不会要被困死这里吧”
“别急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马行空起身,独自一人往后面走去。
“呼”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灭了,坑道里面变得一团漆黑。很明显,这是日本人干的,日本人就是想把他们全都困死这里,断电只是第一步。很快大家发现,通风管道也没了风,不长时间很多人都感觉闷热,一些身体虚弱的都有些喘不上气。
李勇看着马行空,想要上前问问。被杨靖宇一把拦住:“让他想想,或许能想出好办法”
“报告”一个日本兵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满头的汗水,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对冈本义男敬礼道:“出事了,出事了司令官阁下,出事了”
“巴嘎慌张什么”冈本义男重重的一耳光打在那个士兵的脸上,满手油腻,格外的难受。那士兵急忙换了口气:“城里出事了有人又在城里放火了”
“纳尼”冈本义男大惊,急忙外门外走。滚滚的浓烟已经从哈尔滨城里升起,断断续续的枪声时隐时现:“怎么回事是什么人”
“还不清楚”那士兵急忙道:“野村队长分析很有可能是抗联分子,他们一直对我们存在敌视,不知道怎么就闯进了城里”
“为什么不早报告”冈本义男怒了,自己来哈尔滨这么长时间,辛辛苦苦经营,在哈尔滨周围布置了多到防御线,抗联分子是怎么进来的:“有多少人”
“人数不详”
“啪啪”又是两耳光,打的那个日本兵眼前直冒金星,脑袋都有些晕了。冈本义男怒斥道:“告诉野村,立刻派人进城搜捕这些人,如果抓不到,他就不用回来了”
“哈伊”
李勇就在门口,突然听见了门外冈本义男和那个士兵的对话。虽然不是很清楚,断断续续的还是听到了一些,实在听不到了。李勇急忙找到杨靖宇:“好像出事了是哈尔滨”
“真的”杨靖宇问道。
李勇点点头:“有人在城里放火,看来我们有救”这件事就像一针兴奋剂,刺激的众人为之一震。杨靖宇一把拍在马行空的肩膀上:“兄弟,想咋样了,哥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在城内闹腾起来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马行空眼睛一亮:“对等一会日本人控制不了局面的时候,咱们一鼓作气杀出去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回答的有气无力。马行空一笑:“都没吃饭是吧怕死的就给老子留下,有种的就冲出去,有没有信心”
“有”一声呐喊,颓废之势一下扫除。
野村终于搞清楚了。进入哈尔滨的不但有抗联,甚至还有周边的一些土匪,以及马行空的十几个手下。这伙人四下乱窜,见人就杀见房子就烧,当然只是针对除了中国人以外的外国人。这些人来去如风,索然分属不同的几个派别,却配合严禁,显然是经过联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