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奔,在路上不知道怎么就翻车下水沟了。呜呜”
我惊得站了起来,就吼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动那车子吗”
警察着急着问道:“人呢人起来了吗”
“人,没起来”
“马上捞啊”警察赶紧往外赶,在出门前,又顿住了脚步,看向我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那车子有异常,让字条上的人处理”他匆匆掏出还在裤子口袋里的字条,整个人都惊住了。
“去找我师父吧,也许,他还能帮上点忙。”我说着。
接着我和陶静被关在了这里,还好,他没有用手铐铐上我们。
如果是平时,陶静一定叽叽喳喳的,但是现在,她应该是被这个场面吓住了,不说话,就是苍白着一张脸坐在那里。这间办公室里,有饮水机,有电话,有沙发,有电脑,就是门被反锁了。
我坐到陶静身旁,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睡会吧,天亮就没事了。”
“我会不会坐牢”
“不会,我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你根本就没办法保证”
我总不能说,在我决定偷车的时候,已经跟她爸爸发过短信了吧。所以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说道:“睡吧。”我闭上了眼睛。只是不安让我怎么也睡不着,陶静也一样,就这么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了起来。
办公室里的钟指着七点的时候陶静站起身来去倒了杯水。我也活动活动身子,这时候,门终于打开了。门外站着昨晚审我们的警察,眼睛都是红的。估计他们那个同事没起来吧。在那警察身后跟着进来的是陶叔叔。他沉着脸说道:“陶静跟我回家”
陶静有点疑惑,但是还是走向她爸爸,低声问道:“那宝呢”
陶叔叔看着我说道:“苏警官会送你去现场的。局长在那边,你师父也在那边。”
我点点头,低声道:“我不想这样的。”
“行了,先过去吧。”
“陶叔叔,我能不能提出一个请求。调查一下方军。”车里的既然是人皮,那么事情就好解释很多了。有个人,杀了人穿上不同的人皮去做事。他做的其中一件事是勾引阿妖,让阿妖努力考大学。第二件事,勾引冬琳,目的应该也是让冬琳好好学习。第三件事,杀了小保安,和胖哥接触。那张人皮下,究竟是谁
陶叔叔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方军已经死了。抛尸在一个下水沟里。被剥了皮,现场没有一点凶手的痕迹。”
我和陶静都惊住了,陶静被陶叔叔扯走了。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的混乱,苏警官就是昨晚审我的那个,拉拉我,说道:“我送你过去”
跟着他上了警车,他一声不吭,默默开着车子。途中他停下车子给我买了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我接过这些,说道:“我会找到凶手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继续开着车。车子最后在一条水沟前停了下来。那水沟挺大,有两米宽,水挺深的,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一头扎了下去。后箱盖子打开了。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
我下了车,那个昨晚意外的警官已经被捞上来了。就放在路边,他的家属在哪哭得几乎要昏倒。
吊车正准备吊车子,师父站在一旁跟局长说着话。我走了过去,低声道:“师父,局长。”
“啪”师父回身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在师父面前,我没有然后骄傲的理由。而现在,我间接地害了别人一条命,我更没有任何的立场。
那边的吊车刚要把钢绳放下去,一个消防兵准备下去系绳子,师父就喊道:“你们别去让他去”
局长连忙说道:“这工作人家消防兵是专业的,一群消防公安在这里,让一个孩子去算怎么回事”
“让他去承担他自己的责任”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接过动作比那消防兵还快,直接翻过桥围栏,踩着大奔的边缘踏上了车子。大白天的,那水沟里的水很浑,我朝着吊车挥挥手,让他们把钢绳放下来。钢绳是要穿过车子的车窗两边吊起来的,有着很大的大铁钩子,勾住钢绳。
那大奔的两车窗距离比较大,我就一个人不能从这边就探到那边,我只能打开车门,探进车子中,把钢绳丢出那边车窗。
可是就在我要退出车子的时候,感觉到水中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的心惊了一下,低头看向水里,那浑黄的水里抓着我脚的是一只人的手。它借着我的脚使力,脸一点点浮了上来。
那张脸我记得,就是昨晚说他认识我,说我初三的事情,说我转去别的片区的那个小警察。他不是已经死了,而且打捞上来了吗我抬头看看那边岸边还放着的,脸上盖着一件警服的尸体。那水中的是
他的脸浮了上来,张着嘴,跟我说道:“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我浑身都僵直了。这要不要拉他上去能不能把他的魂在送回去还是把他留在这水里还是
“师父”我急着朝着岸上喊着,但是师父这个时候,正在生我的气,还以为我是办不到事情求助的,根本就不理我。我也不能在这里大声喊,那警察的魂还在水里吧。但是我也知道,真要把魂送回去,越快越好,时间越久,活不过来的几率越大。溺水的人,说是抢救半小时还是一小时,救不回来就是回不来了。但是历史上,那种溺水之后一天半天,又活回来的人,也不是没有
我下了决定,掏出了我的小玻璃瓶,放到了水中说道:“进来,我带你上去,我带你回去”
第一百零八章救活
抓着我脚的力道渐渐消失了,他的脸也缓缓沉了下去,最后不见了。我把瓶子捞出来,里面是一瓶子浑黄的水。拧好盖子,勾好钢绳,我跳上了岸上。吊车缓缓吊起了车子,我却冲到了那尸体前。掀开盖在他脸上的警服,家属朝着我吼着,哭着,一个大妈还一直摇着我,捶着我。
我点上了油灯,就放在他的头边上,火苗很微弱地跳动着。接着用朱砂,在他的手心,脚心,还有额上都划伤一个符号。把他扶了起来,捏开他的嘴,把那玻璃瓶子里的水灌了进去。
我在做这些的时候,他的家属已经不再打闹了。师父也看了过来,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是我犯下的错误,我就要自己尽量去弥补它。
水灌了下来,我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一边做着,一边说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你要靠自己一定要醒过来能醒过来的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醒过来睁开眼睛啊”
一拿着摄像机的记者因为我的动作围了过来,说道:“救不过来了,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
我没有理会他,还在做了心肺复苏。一分钟,两分钟,同样的动作,我不知道我做了多少遍。手都酸了,但是还是强迫自己用力,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