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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千山 蒋云棠 2464 字 2023-10-08

gu903();看到气氛不对,陈英起立刻栏在周海羡面前;季韦俨和杨耀岚走的很近,也是了解此事,但他却不愿得罪周海羡等人,也在一旁拦住面色阴暗的就要发作的杨耀岚。颜云放忙一推蒋锐侠,蒋锐侠踉跄一下,冲到周海羡和杨耀岚二人之间,高声道:“两位将军,我们起事的时候都说好的,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以前的事情都一笑泯恩仇,以后大家都要共生死同进退,难道你们忘记了吗”

周海羡看看蒋锐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抱拳对蒋锐侠道:“谨听大人吩咐”。杨耀岚阴着脸,咬牙切齿,片刻,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季韦俨,单膝着地对蒋锐侠道:“杨亮云违反大人吩咐,任听大人责罚。”蒋锐侠忙趋前扶起杨耀岚,口中安慰道:“亮云兄不必计较,我能理解。不过以后望大人不计前嫌,与周将军通力合作,共振我军。”说着向周海羡招手,示意周海羡过来。

周海羡不情愿的在原地踯躅了两下。陈英起看的恼火,在他后面一推,周海羡身子向前一跌,冲到杨蒋二人面前。身形还为稳住,杨耀岚却主动一把伸手拉住周海羡,脸上颇有点诚恳的道:“沐波兄,方才是我口不择言,请你莫怪。”周海羡本来自己心中对以前驱逐杨耀岚一事就心中有愧,此刻杨耀岚主动示好,他又能再说什么,只有不停点头称是。

这时,旁边率部沿着邻衣江警戒的资彦亭突然高声叫道:“好了,好了,船来了”。众人回头,只见一只乌蓬小船虽然是逆流而上,其来势却颇为急速。船尾立着一人,一袭白衣,随风鼓动。单手摇橹,一手持剑。那河水在橹急速的摆动中不断的破碎,激起雪白的浪花,在湍急的江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远远看去,单人轻舟,踏浪而来,宛如凌波,潇洒至极。

“不对,来者何人”。资彦亭突然反应过来此人绝对不是他那奉命去找船的弟弟,当即弯弓搭箭,瞄准来人,口中大喝道。

只见来人气势不改,仰天大笑,笑声如此爽朗,随风直传云霄。岸边众人听到他的笑声,都不由皱眉变色。突然,他的笑声嘎然而止,仗剑朗声,其音清越,慨然道:“舒庐李见秀,应诺前来赴死”

白衣济孤城

天最城外红巾老营。

打马疾行,座下白马鬃毛飞扬,鼻息狂喷,纷飞的四蹄将地上的砂石击打的远远飞出,健壮的马背上的毛发全被豆大的汗水濡得精湿。可在马背上心急如焚的张鹰仍然无法忍受这种速度,手中鞭子不停的重重击打在马股之上。马儿一边嘶叫着,一边拼尽全力奔驰着,草地、树木、散兵游勇都一一从马侧飞速晃过。不远处,那大营已经在望;张鹰不由又重重挥出一鞭。

突然,那马儿凄声长嘶,前蹄一软,向前跪下;马背上的张鹰措手不及,整个身子立刻被抛飞而出。人在半空,他的身子急速扭动,腰腹用力,猛力侧翻,人已立在草地边。看着那马儿已吐着白沫,全身伏在地上不停抽搐,显然已是不行了。张鹰看着活活累死的马儿,叹息一声,继续大步向前而行。

围在大营处不停吵杂的各部人马此刻已经看到从远处疾行而来的张鹰,直属于天鹰营的红巾都高兴的叫了起来,而直属于鲁敬的旧部则阴沉着脸,面面相觑,缓缓向后退缩,隐隐间结成了一个阵势。其他不属于两部的红巾则一个个嬉笑着,等待好戏的上演。

转眼间,张鹰已经负手来到大营之前。营门口,属于天鹰营的弓箭手们本张弓搭箭的堵在那里,此刻都松了一口气,口中嚷道:“好了,老鹰哥来了”。当中一个头领立即快步迎了上来,边走边用力的搓着自己的手,口中忙不迭的连声道:“老鹰哥来了就好了,这些敬字营的堵在我们这里闹事,搞的乌烟瘴气的。你老要是不好好修理修理他们,我们天鹰营的面子还在那里了。”

鲁敬旧部中立刻有人嚷道:“我们闹事哼,你们姓高的混蛋杀了我们彭大哥,杀人者偿命,这个官司就是打到明王座下,也是我们有理”。马上其他人也随着开始骚乱起来,有的人抽出刀枪向空挥舞,有的则大叫大嚷起来。

“哼”,张鹰从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向鲁敬旧部人马扫去,眼光中威严中却带着无尽的冷漠。他本来就是光明宗里位高权重、威势赫然的鹰王,这些红巾部下,尤其是光明宗教众,素来服膺他的权威。现在看到张鹰的如炬眼神中透出冷酷,那些红巾部众大部分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擅闯军营,聚众闹事,尤其是现在还在作战的时候,敌人未清,敌援将至,你们居然敢再这个时候冲突我的军营,都想死了不成”,张鹰沉声喝问,内力到处,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心中一颤。

鲁敬旧部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涨红着脸,从人群中跳出来,大叫道:“难道彭大哥就给你们白杀了不成哼,我们敬字营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侮的。是不是,弟兄们”。这个小伙子向后面同伴大叫道,但同伴却应者寥寥,大多数人都阴着脸一言不发。

张鹰嘿然一笑,向那小伙子问道:“你叫什么啊眼生的很呢”。那小伙子脖子一梗,昂着头道:“老子行不改名座不改姓,仓南朱隽琅就是我。”

“哦仓南朱隽琅好像听说过,杀了天最那个自称七煞刀的叫庞岭文的曲长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很不错嘛”。张鹰听了小伙子自我介绍,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突然,张鹰手臂猛然向后一拍,重击在营门辕门上小儿手臂粗细的支柱上,那支柱“咔嘞”一声,应声而断。所有营门口的人包括朱隽琅都给吓了一跳。还没等反应过来,张鹰如雷轰鸣的声音已经怒吼道:“彭大昌擅闯军营,不听规劝,伤害同僚,死有余辜。你们这些人,不知悔改,还想继续闹事,是不是就不想保留一点鲁九叔的血脉,想让你们敬字营的一个个都死了才甘心恩”说到最后,声色俱厉,眼瞪如铃,须发贲张。

朱隽琅还想争辩,张鹰大手一挥,道:“都给我回各自军营去,再留在这里,当心我张怒翔不讲情面了”。那些鲁敬旧部一个个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办。不一会,有几个人耷拉着脑袋向后退去,接着越来越多的人都默默离开,到得最后,只剩下朱隽琅一人还倔强地瞪眼站在张鹰面前。

“你怎么不走”张鹰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坚持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张口问道。朱隽琅昂头道:“哼,为什么我要走我就是要为彭大哥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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