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瞪眼:“啊”
帅望道:“我是说,你妈妈刚进去劝”
冬晨道:“那你也起来啊。你这样你师父也不会不生气,只会又生气又心痛。”
韦帅望很想倒地上了,那我躺倒好吧
冷兰伸手夺过鞭子:“看起来你也不急用,我先拿走了,下次再借你。”
韦帅望气结:“你”你还要下次借我呢
不过他还是站起来了。
不要围着我看了,大家散场吧,我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看看有没有力气再闹一下子。
韦行急冲冲走过,顺手拍掉韦帅望手里的点心:“你们在搞什么你师爷要走”
韦帅望噎着半块点心,呃,师爷你先闹了
这个世界,完全没法混了,当长辈的一个个比孙子都能闹腾啊,让当孙子的只好更孙子了。
韦帅望扑过去:“师爷师爷,你这是要闹哪样啊”
冷秋后退一点,掸掸身上的饼干渣子:“不行就算了,你再问问冷平好了。或者公开招聘嘛,有的是人愿意干。”
韦帅望只得拎起师爷的衣袖擦擦嘴:“我不管,我不要有的是人。”
冷秋在韦帅望脑袋上掸掸自己的袖子:“那你继续。”
帅望往边上闪闪,笑:“师爷,拂了您老人家的面子,这也算我的,既然主意是你出的”
冷秋淡淡地:“我还有别的主意,问问冷却吧,只要给够钱,那小子省事得很。”
帅望看着他,没啥表情,没有表情的韦帅望,可能是大家已经习惯他笑眯眯了,不笑的这一刻,他的眼睛看起来特大,冷秋忽然觉得这双眼睛有点闪人,他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帅望道:“要么,就别提,既然提了,我再努力一下吧,或者,师父不愿让步,让规则让步吧。”
冷秋简直是忍不住笑出来,啊,对,韦帅望怕过谁啊,他师父不让步,就让天下人退一步好了,天下人不让步,就来打打试试吧:“你这是同你师父较劲吗”
帅望微微温软:“我哪敢,我没那个意思。”
韦行忍无可忍地:“怎么了这是”
帅望终于道:“韩笑做挂名教主的事,师父不同意,生气了。”
韦行愣一会儿:“不做就不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一定是又顶嘴了。”
帅望冤得:“爹啊,你才是我爹,我没事顶顶你玩,人家有自己的儿子呢人家不陪我玩了,让我自便。你没听到吗”
后脑勺挨一巴掌:“你没事顶我,是玩呢”你敢玩你爹啊你胆子咋这么大呢
韦帅望捂着脑袋:“不是,我主要是让你玩我这斑衣娱亲呢,大孝啊”
冷秋忍不住笑:“人家”不是你师父了人家是谁啊
韦帅望看了冷秋一眼,眼球忽然有点发热。
冷秋点点头,你也知道这两字真难听啊。
不过,你是一肚子委屈指望他安慰你呢,他呢,也一肚子苦涩不知找谁安慰呢,所以吧,相濡以沫这回事,通常还是幻想,两个受伤的人互相扶持着走一路真断了腿谁扶得了谁啊
啊,别看我,我也断腿了,谁爱扶你们谁扶吧。
冷秋道:“帅望,你经过这么多事,也没学会不断尝试与相互妥协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还在尝试阶段,如果不成,我会妥协。”
冷秋道:“韦行,收拾下东西,我们回京城。”
韦行说声是,看看韦帅望,他深觉冷秋这么走了,好象不太好,可是他已经习惯说是了,然后下意识觉得,儿子,你能阻止他不
帅望道:“等明天一早吧,不然象赌气似的。师爷等我一起走吧。”
冷秋点头:“当然。”我没赌气,我一点也不赌气,我气得心口痛
韩青侧头,轻声问:“是我固执了吗”
纳兰道:“可能是吧。”过去抱住韩青:“可能是你固执了。不过,我并不觉得,你应该飞快地忘掉前尘往事。”
韩青轻声:“他们都认为,我不该干涉。”
纳兰道:“每个孩子长大了,都会反抗父母。”
韩青问:“那么,我是否不该干涉”
纳兰道:“你说了你的意见,听不听,由他吧。”
韩青沉默,噢,我其实没想过他们有不听的选项。不过,其实,韩笑没有不听的选项,因为只要韩青说了不同意,韦帅望是不会违逆的。毕竟韩青已经表达过“不听弄死你”的坚决意志了。
可怜的小韦,就是:你最好别指导我的人生,可是你指导,我也不敢不听了。
于是,韩青终于考虑到,确实,从我这边说,这种提意太伤害我的感情了。从小韦那边看,目前他是魔教教主,我这种坚决,也伤害他的感情了。我依旧在坚决地否定他的成功。
韦帅望敲门:“师父。”
韩青沉默。
韦帅望推门进来:“你还在生气吗”
韩青微微叹口气,伸手招帅望过来,不生气了,只是只是好象忽然被蓦然飞来的旧事砸中,不知道是震惊还是疼痛,原来,那些事还在啊经过这么多年,原来那些事还在。
经过这么多年,一回头好象还能看到一地鲜血。
帅望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韩青,鼓起勇气来劝说,此时却无法开口。韩青那个沉静的表情,象是受伤后努力保持沉默的高贵与克制。他的一生,就象一个克制的表情,我想,他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喜恶,但是他依旧只是一个人。我答应过他永不入魔教,我违背诺言了。
帅望过去,跪下,象儿时一样,抱住韩青腿,头抵在他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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