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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榕却是爱极了秦钟对他不客气的样子,当即从小凳上站起,跟秦钟一起挤到了软榻上,才道,“不说练字吗?怎的躺下了。”

这软榻不过只能躺一人,两人凑在一起,却是挤得不得了,连身体都紧紧靠在一起,秦钟觉得他都能感到戴榕身上传来的热度,向外移了移,才道,“你下去。”

戴榕上次便让薛蟠搅了局,没逼着秦钟说出心里话,此次这么好的时候,怎能放过他,当即转过身来,竟是撑着两手,压在了秦钟的身上,面冲面地对着他的脸,说道,“大冬天的,窝在一起多暖和。”

秦钟气得脸都红了,一脚便踹了上去,平日里戴榕出手敏捷,自会早早躲开,这次竟是被秦钟揣了个结实,只听砰的一下,竟是滚落到了塌下。

秦钟唬了一跳,当即坐起了身,问道,“没事吧!”

那边戴榕却蜷缩在地上,似是极疼,竟是连声音也发不出。秦钟瞧了冷笑道,“我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少跟我装这个,你若不起来,我便叫了摘星进来伺候你。”

说着,秦钟便光着脚下了榻,竟是要到门口去叫人。那戴榕怎能允许,当即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一手抱腰,一手固着他的手。秦钟骤然倒地,自然要挣扎,戴榕却抱着他道,“别闹,我两日两夜没合眼了,让我歇歇。”

秦钟不由抬头看,却见他眼下果然一片青黑,怕是真没休息好。心中无端的便有些疼惜,只是被如此抱着躺在地上却也不习惯,“你放了我,到榻上睡去。”

戴榕却只听了第二句,竟是一手放在其腋下,一手放在其膝后,如同抱女子一般,将秦钟抱了起来,仍在了榻上,秦钟恼羞成怒,还想反抗,他却也压了上来,拽着旁边的锦被将两人包了起来,小声道,“别闹,陪我睡会儿。”竟是已经合了眼,睡着了。

秦钟与他贴的极近,两人呼吸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无端的便有些脸热,只是想着他多日没休息,也不忍心吵醒他,只得一边任由他抱着,一边想着等会醒来该如何讨回来。过了不一会儿,许是屋子里的火盆烧的热了些,秦钟觉得眼皮沉重,也跟着睡了去。

戴榕醒来的时候,便是一副美人春睡图在眼前,秦钟枕着他的胳膊,脸红扑扑的冲着他,此时正睡的香,他的心底便有中温温暖暖的感觉冒出来,轻声唤了两句,瞧着秦钟没有醒的样子,戴榕这才向前靠了靠,在秦钟的眼角眉梢亲了一下。

戴榕二十二周岁的人了,这却是第一次亲吻,一时间,竟有些心跳的厉害,其中甜蜜更非言语可表达,不由地又上前亲了两口,显然是扰着秦钟了,他竟是一个巴掌呼了过来,恰恰打在戴榕脸上。

清清脆脆的啪的一声。

饶是秦钟在睡觉,却也吵醒了,一睁眼,却瞧着戴榕脸上顶着个红手印看着他,秦钟倒也清醒,想着刚才脸上的感觉,八成是戴榕在亲他,脸不由黑了,骂道,“活该!”

“活该?”戴榕笑了,“那便让你瞧瞧活该是什么样!”

说罢,竟是扑在了秦钟身上,去骚他的痒,秦钟虽然不怕这个,可被戴榕一双手随意乱摸,也有些羞涩,当即扭动着求饶,戴榕哪里肯饶他,又不知占了多少便宜才停了下来。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瞧他还在意不平,便转而说起了正事,“起风了,宫里出事了。”

秦钟被他扯得衣服都松了,正想着要不要下重手,听了这话,人果然安静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戴榕道,“宫里发现一个死婴。被埋在了牡丹花树下,前日却是不知为何,竟被人刨了出来。让在园子里逛的亓贵人瞧见了,生生被吓得流了产。”

亓贵人不过十七岁,是皇帝的新宠,如今怀孕两个月。

“负责验尸的太医说,那孩子是被活活闷死的,死了大约□日,因着天冷,到没有腐烂。”戴榕接着说道,“在皇宫这个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是圣上的,若是有宫妃被临幸怀孕,却是天大的喜事,谁又会将孩子偷偷生下来闷死呢!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宫里的女人偷情,怀上了孽种,无奈之下,只好生下来掐死。圣上大怒,让负责宫务的敬贵妃查理此案,我也被叫了去,协助查理此案。”

“呵,”想到那就风起收衣的话,秦钟立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荣王要拿这个做文章。”

戴榕捏了捏他的鼻子,点了点头,“那一位说,按在太子头上,他会鼓动端王落井下石。”

瞧着戴榕依旧紧皱的眉头,“你为这个烦恼?”

“却是,此事却是麻烦,血脉之事,如何才能让圣上相信。”

若是别的,秦钟却也帮不上忙,若是这个,古人验证血脉的方式无非是两种,合血法或者滴骨法。这两种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只要稍加手段,便能够指鹿为马。秦钟不忍他看着难受,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戴榕却是没听过这种说法,道,“可是《洗冤录》……”

秦钟摇头道,“你若不信,自去找块猪骨头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此,却是十拿九稳的样子,戴榕心中高兴,当即便冲着秦钟脸上亲了一口。秦钟今日被他欺负得厉害,心中早就怒了,当即便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