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自认为这事跟戴榕没什么关系,也不怕他,当即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边往前走边道,“总要找个地方遮蔽一下,相比来说,端王府倒是可信一些。”
戴榕瞧着这小孩就觉得他欠揍,好不容易离着那贾府,竟又靠上了端王府,他一个小孩,在这些勋贵面前屁都不是,凑什么热闹,便道,“你倒是觉得他可信,你怎么不想想天下五品官的儿子有多少,为何要照顾于你?”
此事秦钟也是有苦难言,只能闭了嘴向着庄子走去。那戴榕瞧见那孩子怕是生气了,方才放下了逗弄的心思,溜达溜达的追了过去,跟进了秦钟的房,然后十分自觉地将房门关了,找了个地方坐下,问道,“我那生财之路呢?”
他喜怒不定惯了,秦钟却拿他没有办法,从书桌上拿了个信封给他,却是他专门从家中带来的,道,“我写了个章程,你瞧瞧吧。”
戴榕翻着章程,一时间屋子中便静了下来,秦钟瞧着无聊,便拿着围棋自己跟自己下着玩,过了半个多时辰,那戴榕才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你却是在哪里知道的这办法?”
秦钟答道,“你忘了我爹爹是干什么的了,他做了五十年,总有些本事。”
“怎的现在才拿出来?”戴榕并不好哄骗。
秦钟哼道,“他就我一个儿子,要那么多钱财干什么?我们家看得住吗?”
戴榕点了点头,把玩着手中的竹笔筒,想了想道,“你这法子的确不错,当时我答应你推了宁国府的婚事和端王府的伴读两件事,拿你一个法子,如今还欠着你一件事。我卖你一条消息,你也不算亏。”
秦钟抬头,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戴榕,“呦!戴大人,你这买卖做得真好,你怎知那消息我需要?”
戴榕莫名地看着秦钟这坏笑顺眼,道,“你却想怎样?”
“二成。”秦钟站起来,走到戴榕眼前,晃着两根细白的手指头,“我要这生意的利润两成外加那条消息。”
戴榕一把捉住了秦钟的手,将其握在手中,“你这买卖倒是算得精,可总要给我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秦钟使劲抽着自己的手,嘴巴还不饶人,“我总得给爹爹攒点药钱,给我姐姐赚点嫁妆,也给自己攒点老婆本儿。”
戴榕见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老婆本,只觉好笑,嘲笑他道,“你这点年纪,就知道娶老婆了?不如跟了我,便省了这份儿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调戏秦钟了,秦钟掰着他的手,哼道,“你都快成老树皮了,还天天想着我这小嫩芽,不害臊啊!”
戴榕见好就收,手中不放,任由秦钟用另一只手巴拉,嘴里却道,“两成便两成。”
“消息呢?”秦钟接着问。
戴榕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身边,低头密语道,“宁国府跟端王府做了个生意。质押品便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