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堵胤锡心中一揪。
内阁已经恢复权力,不再是如几年前的鸡肋。季弘的每句话都不是随口说出来,只怕湖南的两税改制关系到他的前程。
湖广总督府设宴接待钦差,直到夜晚,许义阳才得到机会单独拜见季弘。
一见到季弘,他恢复了一点年青人的本色,请示道:“大将军如何吩咐
“大将军的命令里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平叛”
平叛这件事的性质越来越严重,已经从抗税变成叛乱。
季弘指点道:“你明日拿大将军府的命令到武冈调兵,陈友龙虽然曾是刘承胤的部将,但他和刘承胤不是一条心”
朝廷同时封刘承胤和陈友龙为公爵,已经把两人放在同等地位看待。宁乡乱民不过数千,而此次要调集两支兵马平叛,其用意不言而喻。
“末将明白了”
季弘笑问:“你来到长沙后刘承胤是不是一直阴奉阳违”
许义阳点头,道:“正是”
季弘道:“陈友龙已向朝廷表示,他愿意率军北上襄阳”
许义阳瞬间明白,大将军早在湖南布局,陈友龙有对朝廷归顺之心。
次日,张二武拿大将军府的命令前往武冈。随后,陈友龙率五千士卒从武冈北上。
季弘留在长沙府,许义阳督陈友龙和刘承胤共一万兵马往宁乡进军。
旌旗招展,剑戟如林。
大军在宁乡县边缘驻扎,陈友龙和刘承胤来拜见许义阳。
陈友龙长相甚是凶恶,顶门偏左的位置长了一个肉瘤。他在湖南有“五阎王”的凶名,曾有苗民叛乱,他剿杀乱党后把俘虏剥皮示众,番人畏之如虎。因季弘那番话,许义阳特别注意陈友龙,这样的人只怕很难得到士子的支持。
宁乡县乱作一团,衙役在各村寨张贴布告,限乱民三日内下山,否则按谋反罪处置。消息传播极快,山贼听说朝廷调集一万兵马前来,又有“五阎王”陈友龙在列,宁乡县那些被张鼎鼓动的矿工一哄而散。
两日后,有矿工绑缚张鼎前来大营请功,宁乡县令把二张家族剩余的三十多口人也一同缉捕送到。
这一仗兵不血刃。
许义阳就在宁乡县把张鼎及家人系数斩首示众,并抄没家产,率军返回长
宁乡二张反叛罪名成立,张心政被以勾结贼人定罪。张二武等人率兵丁抄家,袁长才在长沙府衙平息管平等人的冤情。六月初,由锦衣卫监督,张心政一家被斩首在长沙四牌楼前。
至此,湖南抗税案落下帷幕。
许义阳回到岳麓山下的公馆。
没有乐声,不见曲调,李秋月已经回到秋月楼。
管平前来拜见,时隔一月,他神采奕然。他知道如何成为富商,因此不会放弃与许义阳攀上的关系。长沙舆论前后大变,与管平不遗余力的奔波不无关系。
那些曾经被何腾蛟迫害的富商和乡绅在他串联下全部洗清冤情,并收回曾经被没收的田产。季弘以晋王的名义把三张抄没家产的一半被用来补偿这些人的损失。管平也从中分到了三千两银子。
他一见许义阳立刻跪伏在地,道:“平能得新生,许大人对小人有再造之恩,大人日后若还有能用到小人处,小人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许义阳上下打量他,道:“此乃晋王之恩”
“是,是,小人明白,这是晋王的大恩”
许义阳想想,嘱咐道:“你既然为商,可好生经营,晋王很重商”
“小人明白”管平欣喜。由他这一个月在长沙走通的关系和创下的名声,也许过不了几年,他便可以恢复往日的财富。他压低声音,道:“小人已给月娘除去乐籍”
许义阳想起那个女子,笑道:“月娘对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辜负了他
管平抿嘴,他后面半截话被许义阳堵住了。他本想说,他已给月娘除去乐籍,秋月楼随时恭候许义阳去。
他这几日已经了解整个事情七八成,李秋月曾经陪侍许义阳,他又怎么敢再插身其中。
一个女人,和权势和财富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喜欢月娘,但从大牢中脱身后,他心中被填满。
因为他是个商人。
许义阳到底少年,在这方面的阅历还是差点。
第551章三桂之谋
湖广平叛后,江南的声音沉寂了许多。
两税案顺利推广。
许义阳没有返回南京,他的新官职是湖广监税使。这只是个临时差事,翟哲真正的目是利用才在长沙立下的名声,让两税顺利推行下去。
从年初到五月,襄阳城下的战事没有进展。
洪承畴虽然能得到江北的补给,但大军被围困已有半年,城内兵民都有些心浮气躁。
吴三桂在南阳城下驻军,已许久不来江边巡视。
这几个月,吴三桂的内心一直在经受着折磨。
清廷疲态已显,从上个月起,开始拖欠饷银。
去年山西战乱,扬州府战乱,陕西和河南产粮自顾不暇,眼下正是春荒季节,听说北京城里的大米已经上涨到五六两银子一石。这才是第一年,多尔衮只有两个办法,杀人或者夺回江南。但是,他听说大明已在扬州府发动攻势,明显尚有余力。
三日前,十几留守四川的家丁来到南阳兵营,带回来的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战局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他担心的是时间拖得长了,明廷未必会再给他那么优越的条件。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斥候营统领前来禀告:“王爷,兵营外有一支商队求见”
“又来了吗”吴三桂收回思绪。这是张焕第三次来到南阳城下。
“把他们带进来”
“遵命”
商队的货车拖进兵营,车上装满了粮食,这已经是长江南北最赚钱的走私生意。
张焕被带入中军大帐。古有三顾茅庐,他如今是三说吴三桂。
拿着一份圣旨穿梭在大江南北真的很危险,而且在他看来,很丢大明的脸面。
走入大帐,一张空椅子摆在眼前。他在这里地位越来越高,预示着吴三桂心中的天平在逐渐倾斜。
“张使别来无恙”
“王爷一向可好”
虚伪是必要的礼节。
张焕说笑,“王爷就把这这份圣旨接下吧,你我同殿称臣,也免除了我奔波之苦”使者最难的是保住尊严,他已经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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