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外的草原平静如昔,再看时范永斗才明白那里杀机四伏,看来这个察哈尔的新大汗比林丹汗要狡猾的多。
由大明往辽东的道路可不止草原这一条,八大家的信使从蓟辽镇边关出塞直奔沽源城,告之岳托。
盛京朝堂上。
皇太极多日来神清气爽,一来是盛夏已过,近年来他的体态就像他的心思越来越宽胖,尤怕夏日炎热;再来今年东征朝鲜的胜利一扫去年西征失败带来的阴影,抢掠的财富和女人让各部头目兴致高涨,高颂皇恩。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小黄门挥舞拂尘,用尖锐的嗓门呼喊。这些都是从汉人那里学来的,看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只有用起来才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那种大权在握的志得意满。
“驻守沽源城的岳托有急件传来”暂管兵部的杜度出列禀告。
“何事”皇太极不等小黄门开口,微睁双目发问,漠南草原是他最关注的地方。
“汉商范永斗由张家口出塞的商队被察哈尔人劫持,损失惨重,不敢再走商队前来辽东”
“嗯”皇太极发出沉重的一声咳嗽,说:“是该给额哲一点颜色看看了,莫以为我大清真的怕了蒙古人。两白旗兵马连年征战急需休整,从正红旗和镶红旗调任二十个牛录前往朵颜草原,命岳托确保商路畅通。”
“喳”
兵部的命令三日后传达至沽源城,岳托收到皇太极的密令。将士才从朝鲜归来,征战疲乏,大清今年无意再在漠南发动大战,即使调集重兵,蒙古人一触即逃也无意义,只调配给岳托六千骑兵,商道畅通是首要之选,有机会则给漠南草原的蒙古人一记教训。
岳托小心将密信收好,看向沽源城外一眼不见边际的草原,“要想在草原击败蒙古人,不动点脑子可不行”
七日后,大队兵马出沽源城进入茫茫的朵颜草原。
岳托急令召见阿穆尔。
沽源城近在咫尺,连日来调兵遣将,逃不了阿穆尔的耳目,才送走信使,他就接到岳托的召集令。
“你部人马自归顺以来,深受大清皇恩,今日当到出力的时候了。察哈尔部额哲连连犯境,陛下令我率兵讨伐,你立刻回去召集人马,担任先锋”
阿穆尔跪地听岳托说完,抬头来恰巧看见他将笑未笑的神情。
“你不会对额哲还有眷顾之心吧”
“奴才不敢”
“如此最好”
三千察哈尔骑兵在前,六千镶红旗骑兵在后,由朵颜草原缓缓进军漠南。
岳托像是怕察哈尔不知道大军动静一般,大张旗鼓,战旗密布,每日行军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速度极为缓慢。
额哲先接到阿穆尔的密信相告,斥候很快发现岳托大军的踪迹,立刻召集兵马在张坝草原等候女真人的到来。“来的只有六千骑兵”他甚为不解,察哈尔尚有两万骑兵,皇太极怎敢如此托大,只派六千骑兵深入草原。
随后七八日,斥候每日向额哲禀告岳托兵马的行踪,女真骑兵到达朵颜草原边缘的丘陵地带突然停下脚步,开始修筑工事。
“想在草原筑城吗六千人能秀着称怎样的城墙”额哲不以为然,决定率大军前去查看。
朵颜草原边缘,女真士卒正在奋力砍伐树木,钉成简易的木栅栏墙。粗木两端被削的尖锐插在地上,突然响起急促的号角声,远处地平线上蒙古人图同潮水般涌来。
“敌袭敌袭”了望冰疯狂挥动双手。
士卒迅速放下手中活,奔向大营所在的丘陵。
营寨中守备的甲士持兵器盾牌躲藏在才修好的简易栅栏之后,步弓手在盔甲的笼罩下发出慑人的目光。
骑兵过万看不见边,远处草原上蒙古人密密麻麻如同蚁虫。
岳托神色如常,问身边的阿穆尔:“我若命你去打一下额哲的锐气,你敢吗”
阿穆尔脸色大变,说:“请将军垂怜小人的部落”眼前察哈尔人过万,他率军前去不敢真搏杀,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装模作样。虽然他大营和额哲暗中通气,但已经叛离察哈尔,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再重新归去。三心二意,只会给自己留下恶劣的名声,更何况大清正是如日中天之时。
“和你说笑了”岳托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朝他轻笑一声,随后板起脸孔下令:“众军收缩防线,坚守营寨,严禁出击”
近两万察哈尔骑兵松散包围住岳托驻扎的丘陵山包,额哲环绕一周观看地形。女真人两天时间修建的营寨并不紧密,但那些甲士一直是他心中的忌讳。
“来吧攻打吧”丘陵顶部,极少次身穿甲衣的岳托心中呼喊。
战争中,进攻永远比防守要更艰难,他要用营寨的防守来消耗蒙古人轻骑的锐气。
“冲”额哲挥手,骑射手从丘陵下奔驰而过,长箭借助马势飞上天空。未完待续
第182章勾搭
入陈家庄山道的两侧全是粗实的枫树,深秋季节整个树林就像火燃起似的。红黄相间的叶片遮挡住视线,风起时漫天飞舞,不见萧杀,反倒多了几分喜庆之色。
翟哲由萧之言相陪而行,沿途被美景吸引,大黑马悠闲踏蹄。
“真是个好地方”
萧之言在这里住了半年,也深有同感,赞同道:“那是自然,若是能在这里闲度一生,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怎么尚未建功立业,就想着解甲归田了吗”翟哲说笑。
“像我这样的人,只要有酒喝,寂寞的时候再能找到姑娘陪伴,在哪里不能过一辈子为何一定要建功立业”萧之言在马上伸了个懒腰。他的确实和翟哲不同的人。
两人优哉游哉,从清晨出大同,直至半下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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