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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开 美味罗宋汤 2324 字 2023-10-07

张洪振甲而出,点起本部亲兵人马,约有一千之众。扬鞭放炮,往那座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寨杀了过去。

朱慈烺在沙盘上简简单单划了一条线,各部参谋却要骑着马带着当地向导奔走数日,实地考察所有路口、要隘,有民居的村子设为寨。没有民居却又险要之处建军堡。考虑到当今主要威胁来自北方,所以建材人工也都更偏向于萧陌的辖地。之前让罗玉昆走这条路线,在这座名为“封家村”的村寨前交人,也有对刘芳亮进行心理暗示的意图。

罗玉昆后来南撤兖州,除了完成东宫布置的任务,也是为了防止刘芳亮不按常理出牌,攻打乐夏防线的南段。

在这个由东宫设计好的战场上,客军是绝对占不到便宜的。

张洪的人马很快就冲到了胸墙防线。步兵搭起梯板,开始冲墙。

村寨中响起轰隆巨响。

弗朗机炮吐出实心铁弹,飞过胸墙,砸入人群之中。

这道墙不仅仅遏制了马兵的冲锋,同时也标识了火炮的射程。炮手只要让瞄准方向,根据隔板上的刻度,选择好角度,填入定量的炮药,就能将炮弹打到预定落点。作为每天都要进行的实弹训练,炮手做得十分娴熟。

第二门火炮在短暂的间隙后跟着发射了炮弹。

实心弹落在干硬的地上,高高弹起,呼啸着将身边的顺军撕成碎肉。

张洪还是第一次碰到装备有火炮的村寨,心中已经寒了一半。他大约知道罗玉昆为什么会“损失惨重”了。

“冲过去”张洪拔出刀,高声催道:“先破门者赏五十两”

炮声再次响起,吞没了张洪的声音。

黝黑的铁弹丸破空而来,直接将一个顺军的脑袋砸得粉碎。炮弹重重落在地上,旋即弹起,接连撕裂了周围四五个人,一时间只见血雨漫天,惨号声声。

胸墙只有一尺宽,不能站人。顺军冲上胸墙的同时,就必须从这六尺高的墙上往下跳。虽然不算高,但墙下已经准备下了密密麻麻的竹枪木刺,断然讨不到好。前面的人在上面站不住,又不能转身逃回去,被后面的人推得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跳。

这些竹枪木刺又称“虎落”,除非倒霉得被刺中要害,否则轻易不会死,只会致残。战阵上热血冲头,不怕死的人到处都是,但对于肢体残疾却有着更深的恐惧,简直是生不如死。后面的人不知道墙对面到底有些什么,只听到声声惨叫,军心自然动荡,迟疑不上,只是与督战队周旋。

张洪亲自冲上前,砍死了两个想抽身逃跑的士卒,命人铺开战线,从胸墙中间留空处冲杀。

胸墙的留空处也一样有拒马、虎落,能防骑兵却不能防步兵。在付出了少量牺牲之后,大顺军顺利冲过了胸墙,也看到了墙后自己同袍的悲惨遭遇。不等他们心生哀怜,箭矢破空声响起,朝他们头上落下。

面对这样的箭雨只有顶盾冲击,进入抛射盲区。

“三十步举”

“二十步放”

火铳整齐地吐出枪焰,送出一蓬蓬弹丸,形成密集的着弹面。

大顺军冲在最前面的兵卒瞬间被打成了筛子,惨叫着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踩着倒下同袍的尸体,口中喊着无意义的音素为自己壮胆,挺着兵器继续冲向火铳队。

“放”

第二排填充完毕的火铳手整齐划一地扣动了扳机,射出子弹。

又是一排身穿蓝色箭衣的士兵仆倒在地,在血流中抽搐哀嚎。

“杀啊”

血腥气刺激了后面的顺兵,爆发出更快的速度,朝明军阵前冲了过来。他们似乎想起自己曾经打过这种硬仗,只是唤醒这份记忆的代价实在太过高昂。

为了保证最大密度射击,近卫营的火铳队并没有采用三段射,而是用了两段射。射击之后的火铳兵按照之前操练的路线撤退变阵,让后面的鸳鸯阵司顶上前。

刘肆身穿三重甲,手持藤牌,终于再次站在了敌人正面。这一回,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养病期间又重了几斤,撑得盔甲越发饱满。

刘肆一手藤牌一手熟铁棒槌,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微微弓了弓身,后腿一蹬,整个人弹射而出,高声吼道:“杀啊”

刹那之间,杀声震天,大地颤鸣,红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卷向胆气尽丧的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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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五可恨年年压金线十二

朱慈烺站在封家村的城头,身穿黑铁的甲,头戴明盔,肩上连军衔都没有,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大明军官。他手持千里镜,牢牢锁定在那个身材高大粗壮的藤牌手身上。

那藤牌手就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公牛,凡是与他相撞者没有人能够站在原地,很快就撕开了敌军的阵线。

鸳鸯阵不像方阵那般死板,充分发挥出高强的穿透力和灵活性,将这支敌兵赶回胸墙之后。

“这真是坦克”朱慈烺忍不住对身边一同督战的孙传庭道。

孙传庭穿着督师戎装,加上八尺的高大身量和一身浩然正气,只是站在这里就足以鼓舞士气。他也注意到了那个突出的红点,听皇太子陈赞,也道:“确实,此子确是能克坎坷为坦途的骁勇之士,殿下坦克一词颇为传神。”

朱慈烺笑了,转身对闵子若道:“去看看佘千总是否得空,若是方便就让他过来一下。”

镇守封家村的是近卫一营第一千总部,千总佘安。如今他在东宫系也打出了名声,都知道他是萧陌手下第一战将,最难最险的任务总是落在他头上。他也没有辜负萧陌的信任,手下的兵越打越强,真有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概。

不一时,佘安奉召而来,右手握拳敲击胸甲算是行了军礼。

“这就是刘肆那个司吧”朱慈烺问道。

佘安扶墙看了一眼,道:“回殿下,正是刘肆。这刘老四如今当了把总,仍当自己是藤牌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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