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给他王爵。难道他就会死守了么”
“他若是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铁了心投降。那谁都没办法。”朱慈烺一摊手:“不过我相信以吴三桂的野心,恐怕王爵他都不能满意。如此他与李自成必有一战,我军正好在山东生聚教训,图谋恢复。”
“我军就你手中的三千兵”崇祯疑惑道。
“论说起来,关宁军堪战者不过也只是三千人马罢了。”朱慈烺道。
“哈,你这是小子之见”崇祯怒极反笑:“关宁三万人马。堪战者不过三千那是吴襄的义子,吴三桂的把兄弟,善待非常,故而能得死力你的侍卫营能有这般堪战么”
朱慈烺微笑对外道:“命萧陌进呈李自成的帅纛。”
门外侍卫当即去传令萧陌,让他带着缴获的帅纛觐见。崇祯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道:“你别拿些东西唬弄朕兵者军国大事非孩童游戏。朕拟将你的东宫侍卫营交予山东总兵刘泽清”
“卑职萧陌拜见陛下”萧陌大步进来,只听到皇帝要夺皇太子的兵权。他眼看着自己将星泡汤,哪里还管什么君臣上下,大马金刀地上前行了东宫军礼,身后两个亲兵手捧李自成帅纛,也是一脸杀气腾腾。
崇祯从未被如此冲犯过,突然想起朱慈烺之前所谓的“兵谏”,以及到了莱州之后一直见不到外面的大臣,心中腾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朕这是被儿子软禁了么朕真的就要当太上皇了么
朱慈烺命人展开帅纛,也不管崇祯是否相信,只是道:“这帅纛的确是李贼的。当日河上之战,正是萧陌领侍卫冒死冲阵,斩将夺旗,逼退李贼三十余里。”
“尽如你说得这般花好稻好,为何还丢了山西”崇祯对儿子仍旧有天然的威压,大声呵斥道。
朱慈烺无奈,转向军令部参谋:“召开校级军官军议,请吴甡、孙传庭、周应期、周遇吉、尤世威、李昌龄列席。”
崇祯听着皇太子口中报出的一个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再看儿子镇定冷静的姿态,竟然生出隔世之感。不一时,中军总务司的人抬来了山东沙盘,挂起放大之后的皇明坤舆图,为来参加军议的军官排列坐席。
有职务的军官因为驻地不一,并不能全来,也未必能立刻赶来。吴甡、孙传庭、周应期就在府衙斜对面的民宅里办公,来得较快。他们有觐见皇帝的准备,还算从容不迫。倒是周遇吉、尤世威、李昌龄见了皇帝有些意外惶恐,措手不及地行了跪拜礼。
崇祯坐在正堂,左右有内侍站班,就如小朝议一般。他正要开口勉力几句,突然眼前一晃,原来是朱慈烺挡在了他面前。
朱慈烺背对皇帝,清了清喉咙:“现在开始军议。首先声明一点,今日所见所闻必须保密,有泄露者杀无赦。好了,现在开始军议。”
崇祯听了心道:你既然要闹,看你闹成怎样。你真当说一句保密,这些人就不敢往外多嘴么少儿之见
他却不知道东宫早早就有保密条例,凡是不能锁住嘴巴的人,早就经过十人团和军法官的双重筛选自然淘汰了。现在新兵入伍,首先是背各种条例,保密条例更是重中之重。
“神京沦陷,闯贼已经占据了北京,今日要议的便是闯贼下一步行动,以及我军的预案。”朱慈烺环视一周:“诸位都是东宫骨干,皇明干城,想必早有思索了吧。”
崇祯已经存了看笑话的心思,偏生又想不出该如何力挽狂澜,只得扫视坐中军将。诸如吴甡尤世威等人,他是有印象,乃至很熟悉的,但东宫军官却都是生面孔,只是依稀记得有几个人的名字。而正是这些军官,各个坐姿挺拔,弯臂托着明盔,目不转睛,精气神足。
这就是领子上别针训练出来的军容,只要头乱转就会被刺痛,最多半个月就绝不会有人再乱动。
在东宫军议中,并不是按照部曲番号排座,而是以军衔高低排列。这样可以促进不同部曲之间的接触,为日后大部队运动提供人际基础。当下按照东宫传统,由军衔低者开始陈述。这些少校军官多是参谋和司级把总,水平有高有低,陈述时间也各有不一。朱慈烺并不去催他们,任由发挥,除非实在口舌不清,只会说车轱辘话方才有人悄悄上前加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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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故国飘零事已非四
崇祯帝开始还充满嘲笑,暗道这种胡说八道竟然也拿到军议上浪费时间。渐渐却发现从少校而中校,继而到了上校一级,那些看似粗鄙的策划,已经被人层层丰富起来,听起来也颇为有理。
朱慈烺细细听完,最后方才总结道:“诚如诸位所言,已经将李闯稳固、东进、南下三策分析得十分透彻了。无论李闯选择如何,我军首要得站住脚跟。适才曹宁中校的结寨联保之策甚合我心,是可行之法。”
曹宁心中得意,硬忍着脸上的笑意。左军部最早有后勤部的浑名,一直弱了另外两部一头,但凡有个露脸的机会都能让左军部上下高兴起来。听到朱慈烺夸赞曹宁,从萧东楼到下面的把总,都挺直了腰杆。
“不过遍地开花是不行的。”朱慈烺站起身,走到山东沙盘前。
这些手艺人捏面人泥人都栩栩如生,用蜂蜡黏土做出的沙盘更是如同鸟瞰。只是做这沙盘非但要手艺,还得有人查找山东各地的方志,确定山川河流的位置,画成地图,然后才能制作。一群人日夜赶工,只做出了山东一省的沙盘,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朱慈烺手持竹鞭,在山东半岛腰间轻轻滑过,道:“这条线从地理上将山东分成了胶东与胶西两部分。胶东三面环水,只要我们的水师占优,无论谁都难以登陆攻我。胶州以西则缺乏屏障,遭遇大军只能硬拼。虽然我也不相信李自成会不顾背后的吴三桂而南征,但终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所以胶州以西我认为是可以放弃的。”
崇祯坐在座上,重重一拍案,心中恼怒。叫道:“又是弃土而退终究要退到哪里”
朱慈烺置若罔闻,坐下东宫诸将更是连眼睛都没眨。朱慈烺继续道:“从青州府乐安县起,经莱州府潍县、青州府寿光、昌乐、安丘、诸城等县,到灵山卫的夏河寨前所止,这四百里的竖切线上,要做到有口必有寨。有村必有堡。要集中所有能集中的人力物力,优先修筑这条四百里的长城,让贼兵攻不进来。”
崇祯正想问为何陕西有潼关、山西有黄河,尚且说弃就弃,山东却要用这种方式固守。朱慈烺已经开始宣布的人力和物力的调配,各司的驻防地,以及军寨、民堡的修筑要求。他手中一没书册,二没记板,全是之前记在脑子里的内容。此时朗朗道出,没打过一个疙瘩,惊得一干将校目瞪口呆。
“四百里纵横,你只用三千人守么”崇祯终于听不下去了,大声喝道。
“父皇陛下,”朱慈烺回身行礼,“儿臣正要说下去。”
“说”崇祯只觉得喉咙干燥。
朱慈烺转过身,继续道:“时至今日。东宫侍卫营的编制显然无法应对闯贼动辄数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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