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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抗战918 寒冬三月 2313 字 2023-10-07

gu903();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祖父为何不提及家人,或许,这就是根结,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强暴,父亲被杀死,爷爷被杀死,这让他不敢去回忆,让那段血腥的仇恨深埋心底。

董库想起爷爷从小就给他灌输日本人的凶残,说是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喝酒之后。流着泪给他讲的,每次他父亲,也就是董库的太爷,都要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瘫软。却不提及家人的任何信息。爷爷曾经问过,太爷却傻呆呆的坐了两天,吓得爷爷再也不敢问了。

董库分析出这个逃走的是太爷的时候,他忽然想到,那时候大半中国都被日军占领,华北到处是日军,东北更多,祖父逃到东北,逃进大山,这或许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现在自己的到来,某种角度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在河北没有日军的情况下,祖父还会逃到东北吗逃到了东北,如果进了黑龙江,那还会定居在虎林吗

半响,董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忽然想明白了,关心那些,不如面对眼前,既然见不到太爷,那就不要再管了,他恐怕没机会见到太爷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管这些做完会不会有意义,他只要还活着,就要把这些做完。

他看了眼烂醉如泥的景田,心里不由感叹,命运如此安排,冥冥之中似乎给自己一个机会,亲手报了家仇,为祖辈,为不知道名字的祖辈报仇,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要不,自己提前到来,悲剧也就不会发生,祖父逃离也就不会存在。

此时,他心里的恨虽然翻江倒海,但大脑却极为的清醒,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看到近卫和左伯阳都站在那里看着房门,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子小声说道:“依兰香,让所有日军先昏睡,我要去看看那些尸骸。”

“是”

左伯阳低声领命,掏出小瓶沾湿了指尖,抹在了鼻子下,随即一伸手道:“八号,我来。”

八号丝毫没有犹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罐子递给飞左伯阳,随之掏出小瓶,几人先后将解毒剂抹在了鼻子下。

左伯阳将两个金属罐子别在腰间,将耳麦从脖子后拽出,塞进耳朵里,试了试,扭头离开了院子,随之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了董库他们站立的院子里,飘进了屋子里。

香气出现后,很快,左伯阳就进了院门。

“七号八号检查是否有遗漏,左副官跟着我,其余人四面警戒。”

董库拎着找到的两把锹,扔给左伯阳一把,下完令,直接奔出院门。

十几分钟后,夕阳里,董库呆呆的站在打谷场的不远处。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杂草,董库站的位置是杂草中塌陷的一个半米多,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他的面前,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一具具大小不一,只剩下少许的布片和头发没有腐烂的尸骨,散发着熏人的恶臭,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底。

董库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是恨。这帮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自己的警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居然为了尽快铺设防线,避免渗透,杀光了沿河五公里所有的村庄里的百姓,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畜生。是一个灭绝人性的民族。

左伯阳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董库的关系,但知道,能让心坚如铁的董库心神差点失守。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他慢慢的将锹插进土里,哈腰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口,递给了董库。

董库愣了下神,随即也接过酒瓶喝了口。紧接着瓶口朝下,将瓶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地上。

这算祭祖吗

他心里默默的自问。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些骸骨里有没有自己的祖辈,但祭奠,在这一刻并非必须是他的祖辈。死者为大,不论躺在这里的是谁。都应该接下他董库的祭奠。

随着酒瓶里的酒流尽,董库将空瓶扔进了坑里,闷声不响的轮动铁锹,开始填埋。左伯阳也不吱声,俩人就这么轮动着锹,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将坑填埋。将铲下来的草皮子铺上,几分钟就将这里恢复里原样,相信不是很仔细的搜查,是看不出端倪的。

做完这一切,董库满脸的泥泞站在那里,再度不言不动,静静的看着那片地方,似乎在祈祷。

此时,他有了个理由,之前抗日。他只是接受了多年军旅生涯中的爱国教育,接受了爷爷从小灌输的日军恶行,所以,抗日那是为国恨。而现在,他有了家仇

这里躺着的是不是自己的祖辈。他已经不再怀疑。

祖父不提及家人,显然是不愿意回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到死,还会自责,自己为何没能力当场杀死那些畜生。

这种折磨会伴随祖父一生,直到死去,都不会稍减。

而他,也同样姓董,这里是他查过日本那里民国留下档案里唯一的一个董家庄,而且,那个水牛村也差不了,这里就是祖父生活过的村庄,至于是不是拥有女儿红配方的那个应该是家族长者,或者是族长的老人的直系后人,或者干脆就是孙子,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骸骨里注定有他的祖辈。

日本人杀多少中国人,对于董库来说,那都是国恨。而现在,他的祖辈被灭族,这是真真切切的家仇。

这一刻,他推翻了原来的打算,不再是单纯的杀光那些法西斯暴徒,不再是简单杀死所有侵华日军和那些大臣。

“你们没机会投降我不会接收任何俘虏你们不用惦记休养生息我要让你们这个民族永世不得翻身”

董库喃喃着,森寒的杀气在他身上冒出,让左伯阳都为之动容。

这是动了真怒,这是起了必杀之心了。

但左伯阳不会反对,也不会介意,董库的杀戮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理由,杀与不杀,这些对左伯阳来说,只要是董库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站立了十几分钟,董库拎起铁锹,转身向村里走去。

左伯阳闷声不响的也拎起铁锹,紧随其后。

进了村子,董库没有理会那些敞着的院门里酣睡,倒在大街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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