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刀被笑的莫名其妙。毛骨悚然,不由得问道:“你要笑。总要给个理由先”
“你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糗到无以复加。”
“糗这个字跟谁学的”
“你。”
“你这是打我脸”
“怎样”陈青竹扬起俏脸蛮横道。
张小刀也扬起了脸,用手指了指脸道:“打肿算你厉害。”
两人正嬉闹之时,林间有响动传来。张涉川在两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来到两人的眼前道:“好一个打情骂俏。”
张小刀知道眼前男子便是陈青竹的师傅,只能无奈的叹气。
张涉川道:“会有人来接他们,你大师兄已经到了山顶,我们要尽快。”
张小刀与陈青竹对视一眼,返身与剑门弟子告别,与张涉川登上大顶山顶峰。
抵达大顶山顶峰时,风雪渐停。柔和的雪花飘飘扬扬,在这视野极为开阔的山巅,只一眼望去便感觉胸怀开阔。
张小刀三人抵达时,山巅之上已经到了不止一人。真元派的三百弟子,以及其他宗门长老均已到场,而对方只有一名坐在木椅上的老妇,气势对比之下自然是盛唐占优。
各大宗门弟子与长老此时都站在大师兄身后,大师兄也没觉得因为背后有人便气势强盛,只是时不时的揉着太阳穴,似乎在思考一个很艰难的问题。
张小刀越过人群,来到了大师兄的身旁,许久未开口说话的老妇杨凤兰抬起眼眸,道:“你就是张小刀”
张小刀知道这妇人必然是强大的敌人,便回答道:“是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觉得面貌普通了些,你大师兄至少还算清秀。”
张小刀挑眉道:“奶奶你今年多大了”
崖坪之上本就格外肃静,张小刀与杨凤兰的对话便是除了风声唯一的声音。
此时,张小刀也叫了声奶奶,只是与大师兄不同,大师兄叫奶奶叫的是那个称呼,张小刀叫奶奶无疑是在损人。
山巅中传来了宗门弟弟的笑声,大师兄道了句:“小刀,你怎么知道她叫奶奶。”
杨凤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张小刀伸出大手指道:“师兄,你这是完美补刀。”
没有几个人明白补刀的含义,杨凤兰也懒得与张小刀口舌之争,只是露出了自信从容的笑声道:“今天大顶山要死很多人了。”
大师兄道:“我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只是他不愿意出来,你又不愿意让我过去,我只好坐这里等,现在人齐了,那人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两座茅屋中的其中一座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走出的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仿佛刚睡醒,却与满天柔和的雪花相得益彰。
中年男子长相普通唯一有特点的便是酒糟鼻,他的身材也有些瘦,以至于纯白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些松垮,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大顶山山巅上的来人,礼貌的道了一声:“大家好。”
问候显得极有礼貌与素养,好像他一点也不知道这座山巅准确的来说是复周会与盛唐的战场,然而崖坪上的很多人在看到他的瞬间脸色都徒然一变。
张小刀不关心其他人的脸色是否有异,但他关心大师兄与张涉川的脸色为何也难看到了极点。
大师兄苦闷道:“山顶有局”
第165章挡风遮雨
“山顶有局。”
不是酒局,不是饭局,是杀局。
之所以是杀局,便是因为酒糟鼻男子走了出来,礼貌的说了一声:“大家好。”
大顶山山顶的崖坪上,许多年轻弟子都不知道酒糟鼻是谁,包括张小刀在内,但只要看到大师兄与张涉川的脸色,便知此时最好不要说话。
寂静的山顶,在这声礼貌的问好之后没有得到友好的回应,回应酒糟鼻的似乎只剩下了柔和的雪花。
柔和的雪花飘飘扬扬的打在人们的脸颊上,衣襟上,丝丝的凉意沁人心扉,不算彻骨,但在这凉意之中等待的确算是煎熬。
诡异的肃静持续了很久,大师兄终于打破沉默,不解道:“大祭司,你应该明白你出现在这里代表着什么。”
大祭司这三字一出口,山巅一片哗然之声,震撼身心。
光明教廷之中设六大祭祀,权倾西域,与教廷掌教平起平坐,其中分别为,光明祭祀,苦行祭祀,裁决祭祀,传教祭祀,圣典祭祀。
这五大祭祀各司其职,拥有驳辩掌教之权,坐于神舆之上俯视众生。但却唯大祭司唯命是从。
大祭司的称谓前没有前缀,大祭司也没有实权,但无疑他一定是教廷中最可怕的人之一。
而他的出现在大顶山,便足够代表教廷的态度,而教廷的态度便是西域的态度
面貌普通的酒糟鼻大祭司看着一张张稚嫩青涩的脸庞,笑道:“自然不是来这里溜达的。”
此话一出,便更加坐实了西域的态度,再联想到久久未出的青州边军,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冰冷到了极致。
张涉川站到了大师兄的身边,没有了平日里的亲和,而是冰冷的道:“大祭司,何须气亲临”
酒糟鼻大祭司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轻云淡道:“盛唐建国三十年,鄙人从未踏足盛唐一步,自然是想看看盛唐的风景是否好看了许多。”
“不知大祭司有没有失望”
“不曾失望,这片土地总是可以孕育出很多强大的生命,你们都不错,但也是因为你们都不错我才会来到这里,难道等再过三十年盛唐将军旗插到教廷去”
杨凤兰闻言轻声回应道:“大祭司明鉴。”
“明不明的无关紧要,鄙人既然来了,在这山顶上的人便不要想走了。”
大师兄沉默了片刻,听着身边人们均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音抬起头道:“老师说山顶风景好。”
大祭司闻言簇了簇眉头道:“既然风景好。为何不过来看看”
大师兄摇头道:“盛京有老师太多需要守护的人与物,如果区区叛军便可以逼得老师走出盛京,那盛唐何以立国”
“好一个何以立国。”大祭司走到了杨凤兰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大周如何立国”
杨凤兰簇起了眉头,虽然她已经是复周会绝对的上层,但有些事情她也并不知晓,作为复周会世外的头把交椅,在这些年来与盛唐交手不知几何,但越是次数多便感觉得到盛唐的可怕。
杨凤兰本以为侠军只不过是复周会的随性玩物,直到看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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