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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 唐小豪01 2345 字 2023-10-07

gu903();信使盯着远宁,点头道:“对,谋臣将军。”

远宁正色道:“你这信使,虽是为送信而来,又为何骑在马上不下未免太无礼了”

信使一听,忙慌手慌脚地下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远宁上前一步将其扶住,小心翼翼地送下马来。

信使站稳之后,左右看了看,寻思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这身边没有其他的反字军,干脆单膝跪地,向远宁行了一个反字军的军礼。

远宁笑着摇摇头,将低着头的信使扶起来道:“谋臣大人不在此,在太守府内,你如果必须要将书信面呈于他,必须得随我走一趟。”

信使不知应该怎么办,但远宁已经转身离去,此时一名军士过来要帮信使牵马,信使忙把缰绳死死地拽在手中,就好像担心那军士将自己马抢走一样。远宁回头过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周围的军士都笑了。

信使牵着马,小心翼翼地跟着远宁慢慢地走着,不时去看周围那些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人。

那个大大的“信”字挂在那信使的前胸后背,在眼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第六十回十四岁的信使

我将举在眼前的那封书信拿开,看着在门口十分拘束的那信使,信使探头看着屋内,好像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稀奇。

远宁站在我身旁,我将书信递给他,他看了一眼那信使后,拿起信读起来,书信不长,但也不短,上面的字迹一看就不是出自宋一方之手,因为早就听说这个从前的建州城快捕司司衙以一手烂字闻名,连刚学会写字的孩子都写得都比他强,可以说是独步天下

信使目光在屋内环视,终于落在我的脸上,先是仔细看了看,恐怕是对我为何要戴着面具感到好奇,却发现我也盯着他看之后,马上低下了头,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个放信的铁制圆筒。

我起身,走到那个孩子面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信使低着头回答:“回将军,我叫牛毅。”

我看着牛毅,笑道:“我不是将军,你应该叫我大人。”

牛毅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回大人,我叫牛毅。”

此话,让我和远宁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远宁对我说:“他还是个孩子,先生不要拿他玩笑了。”

我点点头,又问:“牛毅,今年你多大了”

牛毅道:“十六”

我说:“虚岁吧”

“嗯。”牛毅声音放低,看来他觉得自己年龄过小,会被人看不起。

我又问:“参军多久了”

牛毅道:“快有半年了。”

“哦。”我点头,“应该是佳通关战役的时间入的反字军吧”

牛毅点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不那么可怕,所以干脆不再低头。

我走进屋内,招手让牛毅进来,牛毅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走进来后觉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何处。

我指着旁边的椅子道:“牛毅,坐。”

牛毅惊恐地盯着那张椅子,然后拼命地挥动着双手,脸上的表情非常滑稽,好像那椅子上满是钉子一般。远宁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牛毅往椅子上一塞,道:“大人让你坐,你便坐。”

牛毅坐上椅子的刹那,脸色惨白,就如同远宁要杀了他一样,双脚一软,竟跪了下来磕头道:“大人,将军,不要杀我,大将军说了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斩来使”

我看着牛毅磕头的模样,突然心中很难受,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从牛毅这模样就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世代为农,甚至为奴,都是下人的身份,从未有过机会坐在大户人家内堂的高椅之上,所以惶恐不知所措。

这世间本人人都平等,为何偏偏要分为三六九等我想到这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贾鞠,想起他曾经送给我一本诗书上,有着这样一首诗: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就算是下人,又怎样,说不定也是王侯将相之才。

我一把扶起牛毅,沉声道:“谁说要杀你了难道依照礼节让你坐下,有错吗”

牛毅拼命地摇着头,依然是一脸惊恐。

我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让他坐在椅子上,问他:“牛毅,你从军前是做什么的”

牛毅盯着远宁,不敢说话,我递了一个眼神给远宁,示意他先出去,远宁点点头转身出门,顺手将门关上。

远宁走后,我又问了一遍,牛毅这才答道:“种田的。”

“你的爹爹,爷爷想必都是种田的吧”

牛毅点头,又摇头:“不是,听爹爹说,我爷爷从前当过大户人家的护院,不是一般的下人。”

不是一般的下人,那还不是下人,我看着牛毅那张稚气的脸,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意会错了我的意思,所以将自认为唯一能值得夸耀的事情说出来,免得让我看不起。

我点点头,又问:“为何参军”

牛毅迟疑了一下才说:“官府收了我家的地,拆了我家的房子,说是要建军营,给的银钱又不够在置田买地,所以一家大小逃难去了建州,在路上爹娘爷爷又被强盗所杀,万般无奈之下我便投了军。”

“为了吃饭,对吗”我问。

牛毅使劲摇头,咬牙道:“不,为了杀那些该千刀万剐的官军”

说到这,牛毅似乎意识到他这话有些针对我,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

我忙说:“不用害怕,如今已经再没有大滝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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