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问,“难不成地库还不止一个”
张生此时也来了兴趣,凑近了麝鼠。
麝鼠眉毛上扬,有些得意地说:“不知是哪个天才所想出来的,将这地库分成了十八层,也就是说从上到下一共有十八个地库,每一层都有最上层表面的地库十个那样大小,试想一下,这么大的地方,上面还打了地基,建了这么多房屋,竟然不会塌陷,除了天才之外,谁能修得出来这样的东西”
张生听罢,低声嘀咕了几句什么,而后看着麝鼠道:“这上下十八层,怎么来回出入呢”
麝鼠道:“简单,里面有环形的阶梯,可供人行走。要搬运货物,往最下搬,利用滑道,往上搬,利用轮滑机关,不用人力,只需扭动轮轴就可。”
我按麝鼠所说,在脑子中想象了一下,将他话中所说的东西拼凑在一起,一个画面逐渐成形。
“我明白了,这十八层的地库,其实就是修建在地底下的一座塔”
麝鼠点点头,赞道:“不错,的确是这样,这么快便想明白了。”
张生也暗暗赞了一声,我道:“不知是哪个天才想出来这样的法子,就算在下面建个地塔,要顶住地面的建筑,不会塌陷,也确实不容易了。”
“那不是你们这些江中人能做到的,只有殇人才行。”麝鼠说到这,言语之中能感觉到一种骄傲,但骄傲过后麝鼠刚还放光的双眼,又黯淡了。
麝鼠说:“我得意什么又不是我造的,再说了,我是被商地放逐出来的混裔。”
我笑笑,转头去对张生说:“两队长枪卫加上屋顶的长弓手,你有办法解决吗”
张生也冲我笑笑:“主公吩咐,一定尽力而为,不过你是要他们死,还是要他们活”
我道:“当然只是暂时晕过去就行,大战将至,正是用人的时候,虽然他们是张世俊那狗官的亲信,不过迟早还是会转了心意,不替他卖命的。”
张生点头:“我明白了,不过长枪卫归我,要找那地库的入口只能靠这个贼了。”
张生看着麝鼠,麝鼠有些不情愿:“看着我干嘛我钥匙都已经给了你,你们只管进去,见什么拿什么,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我一把抓住麝鼠,又掏出那竹管,从里面抖出一根细长的铁条,晃了晃问:“这铁条到处都能寻到,你竟说这是钥匙”
麝鼠拿过铁条,指着说:“你以为这是一般的铁条这是特制的钥匙,能打开铁制的锁,虽然那锁小,不过要打开,必须得靠钥匙,除非你有什么神兵利器,否则根本打不开。”
我隐约觉得麝鼠话中有话,便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麝鼠嘿嘿笑道:“我那时进了地库最下一层张世俊藏金银的地库后,离开之时便想,如果下次再来,那张世俊换了锁,或者加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又得费一番力气了,干脆把那青铜门上的钥匙给换了吧于是,我就换上了我自己那把特制的锁,嘿嘿,这下我就不怕在下次再去时,张世俊要不换了锁,要不将金银转移了。”
我苦笑道:“你做贼都做到,将别人的东西当作自己的保护起来,张世俊要是看到,肯定大怒。”
麝鼠举起葫芦,将里面最后一口十里米酿喝完后说:“好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该走了。”
我看着他说:“你认为这种时候,你走得掉吗现在守城的全是张世俊的亲信,我根本无法调动。”
麝鼠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对,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你乖乖的跟我们一起进去吧,再说了,你怎么会放着大批的金银就空手而去呢”
麝鼠听我说完,笑了笑。
这种人是不可能放着这些金银就走掉的,里面肯定有其他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东西,张世俊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将这些金银放在最下层,然后上把锁就了事这麝鼠肯定知道些其他什么事情,只是现在想借口开溜,然后偷偷尾随我们,要是我们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就可以渔翁得利,一个人独吞了。
我想到这,转身对张生说:“酒中所下的毒,你还有解药吗”
张生笑了笑,然后看着麝鼠道:“还未配好,唯一的两份你我先吃了,他的,等出来之后再说吧。”
麝鼠脸色突然惨白,张开嘴想吐出喝下的酒,却被张生一把抓住手腕:“没用的,我配的药,已经进入你身体的血液之中了,除非有解药,否则你死路一条”
麝鼠看着我怒道:“你我无怨无仇,不过做笔买卖,现在我又吃了大亏,告诉你这么大一个秘密,你反倒是恩将仇报”
我看着他淡淡地说:“你我虽然无怨无仇,但也并没有什么交情,就为了出城,你告诉我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我也很想说服自己相信,不过我自小就明白一件事,再没有被别人控制住前,一定要先发制人,且在对方还未知的情况下,防范于未然,否则我早死了。”
麝鼠叹气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们一同去。”
同一时间,武都城外鸡脚村口。
三十辆马车一一地在鸡脚村外停好,两队骑兵从后方赶来,张世俊看了看黑漆漆的村内问身边的仓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仓司本就心神不定,完全没有听进去张世俊的话,待张世俊又问了一次,才赶紧回答:“小人不知。”
张世俊有些疑惑,为何大队到了这鸡脚村外,未见半个村名也就罢了,竟连虎贲骑的影子都没有看见,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想到这,张世俊吩咐道:“骑兵步卒背靠马车警戒,派几个斥候进村去看看。”
张世俊正说到这,就看见村口缓缓地走过来几个身穿村民衣服的人,但衣服穿在这些身材魁梧之人的身上,就好像大人穿着孩童的衣服一般,十分可笑。
张世俊正要说话,却看到自己的马前竟然站着一个人,眼角的余光一扫,周围也站了许多身穿青黑色铁甲的人。
马,本是动物之中最有灵性的一类,但这些人的出现,竟连马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张世俊和周围的人发现那些虎贲鬼泣时,胯下的马这才不安地嘶鸣起来。
在前的将领本想要拔刀,但刚拔出刀鞘,一只手就握住他的手重新按了回去,一名鬼泣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我们不是敌人。”
将领额头上冷汗流了下来,试想如果这些虎贲骑是敌人,恐怕自己早已人头落地。
马队中所有军士都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弓箭手也缓缓抬手要从背后的箭筒之中取箭,张世俊忙抬手叫道:“都原地别动,他们不是敌人”
张世俊看着马前的那人,试探性地问:“请问是北落将军吗”
北落笑笑答道:“正是,张大人你晚了些时辰,让我们好等。”
张世俊松了一口气:“北落将军,对不住了,因为出了些意外,所以来得晚些。”
北落依然在笑:“我们也出了些意外。”
张世俊下马,向前一步道:“我知道将军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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