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拽了拽。
南宝衣开始嚎:“你轻点,疼!”
守在屋外的侍女们,彼此对视,同时脑补出各种画面,于是更加鄙夷她们的禽兽主子。
萧弈已是忍无可忍。
他低声道:“都缠成死结了,解不开的。”
说着话,拿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断了那一缕长发。
南宝衣已是哭得小脸潮红。
她摸了摸脑袋,暗道她终于不必把脑袋挂在他腰带上了……
她难堪地躲进床帐,将丝帕盖在脸上:“我被你闹得没了脸面,今后如何面对王府侍女?”
萧弈默默不语。
他觉得,他才是没有脸面的那个。
他换了话题:“明日林场狩猎,北魏使团也会参加,你若是想去看热闹,可以收拾行装了。”
南宝衣坐起身。
她盯着萧弈的侧脸,虽然他脸上毫无情绪波动,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重点:“你与顾崇山总是在鬼鬼祟祟地密谋什么,你们难道是想在狩猎场上搞事情?”
萧弈面露嫌弃。
什么叫“鬼鬼祟祟地密谋”?
什么叫“搞事情”?
他和顾崇山分明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或者也可以称做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小姑娘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词儿吗?
若是她来写史书,那些千古谋臣可都要遭殃了。
南宝衣接着道:“北魏皇子,只有顾慑、顾崇山和顾余三人。顾崇山心狠手辣,他定然是想诛杀北魏使团,然后带着顾余返回北魏,扶持顾余当太子。
“可是二哥哥,他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冒如此风险帮他?若是失败,南越为了求和,说不定会把你和顾崇山一起献给北魏,当做赔罪。”
她虽然在小事上糊涂,但在大事方面,却相当精明。
她担心萧弈。
萧弈把玩着压胜钱。
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野心。
他伸手,轻抚过少女白嫩的面颊,淡淡道:“娇娇只需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就足够了。“
南宝衣凝着他。
她的权臣大人,说话时沉稳内敛,令她无比信赖。
她的手搭在他的腕上,试探道:“那二哥哥还为冬至的事情生气吗?”
她不提还好。
一提,萧弈又想起那糟心事。
他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离开寝屋。
南宝衣:“……”
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嘴。
她真是,好好的干嘛提起那一茬!
……
狩猎场是一定要去的。
南宝衣随着贵族的车队抵达林场边,帐篷已经搭建完毕。
夜里开了篝火宴会。
萧弈和同僚说话,不肯搭理南宝衣,于是少女端着切好烤鹿肉的盘子,去找沈议潮、姜岁寒和寒烟凉玩。
听说她和萧弈仍旧没有和好,姜岁寒十分吃惊:“难道我给你出的主意不管用?不可能啊!”
南宝衣无言以对。
要不是姜岁寒出主意,她也不至于把小兜儿挂在权臣大人的革带上,叫他满城风骚地转了一圈,最后惹出那么大的麻烦……
寒烟凉吐出一口烟雾,嗤笑:“我说句实在话,殿下那样的男人,身居高位,孤绝轻傲,就喜欢别人哄着他。南五,你别看你哄他的时候他仿佛冷情冷面,其实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这男人,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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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没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