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大明星也不好当,”薇莺笑叹,“我如今就想着多挣些钱。”
难得有情郎是日后时常被人提起的沪上电影明星纪薇莺出演的第一部电影。
纪薇莺在戏里饰演一位大家闺秀,因不满旧式家庭的压力而离家出走,在外头吃了些苦头之后又回到家里,与未婚夫喜结良缘。
饰演女主角的是知名影星梁燕珍,她的戏份是薇莺的姐姐。
从开机后,薇莺就开始忙碌起来,
她每日要背台词,琢磨角色,拍戏时又因为是新人常常要浪费些胶片,她还要顾着导演与同一个剧组的演员的情绪。
薇莺慢慢觉得这份工作不仅难做,压力比起当初在玉琴楼甚至更沉重。
百忙中她只去医院匆忙的看了一次傅正襄,他的情况恢复良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一日,傅正襄正在病房里看报纸,傅正安推门进来。
傅正襄撩了撩眼皮:“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这个大忙人居然有闲工夫来看我”
“看你”傅正安笑起来,“哈哈,我今天是得了个消息特地来告诉你。”
“说。”
“你一定感兴趣的,喏,你的美人哪,真本事,马上要成电影明星啦”
“什么”傅正襄扔下报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微盈去做电影明星你们的情报是不是搞错了”
傅正安摇头:“别说你不相信,就连我当初听到也是不敢相信啊。”
“她不是在圣路德小学教书么”傅正襄火冒三丈,“怎么会又折腾到电影公司去”
“这你可别问我,我得到的情报只是些表面的事,不如把思桥叫来问问。”
谢仕甫很快就赶到了,乍然一听说薇莺演电影,也是吃了一惊。
“思桥,”傅正安问道,“纪小姐不在圣路德教书,我听说跟孙家有关”
谢仕甫怔了怔:“是,薇莺的事是孙碧心透露给学堂的。”
“什么事”傅正襄问。
“薇莺曾经是永安会乐里的姑娘。”
“艹”傅正襄大怒,“我早说孙家那帮玩意不是东西,一家子全是些使阴谋诡计的杂碎”
傅正安摇头叹气:“的确是,孙家从前朝开始就是墙头草,从来拿不出个正经立场,居然也在燕京混得人模狗样。真不知你们谢家是怎么想的,就你这一个嫡子也舍得跟孙家联姻。若不是小姨三番四次的拜托我管着你一些,我其实是不大赞成你们这桩婚事的。”
谢仕甫道:“我是无所谓,这又不是双方合作,而是他们求上我们家,我们为了显出诚意才答应联姻,娶谁不是娶”
傅正安微微吃惊的瞅了他一眼,傅正襄道:“既然你要娶,那你也该管一管你的女人,不然日后给你惹上什么麻烦。”
“当然管”谢仕甫冷哼,“我既然敢娶,就不怕她兴风作浪。这一次薇莺的事,是我疏忽了。”
傅正襄无奈道:“纪微盈这女人,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傅正安笑道:”等到她拍的电影上映,我要去看一看。怀瑾,你这女人说到底是没打算跟着你啊。“
“她敢”傅正襄沉下脸,摸了摸胸前空荡荡的口袋,低声骂道,“娘的”
傅正安递出一根烟,笑声更大了。
谢仕甫怔忡间,也跟着微微一笑。
本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b,熬夜空调温度太低搞得偏头疼,注意力难集中,如果本章有什么错字或者bug,请大家包涵
请个假,想休息两天,下一更星期六。
虽然知道有可能因为停两天掉收,但是没办法,┬_┬
谢谢大家捧场,终于写到民国娱乐圈,马上就是下一卷了,应该也是最后一卷
、第三十一章
薇莺拍了十几天的电影,终于入了些门,在摄影机前不再那么拘谨,动作和表情都丰富了许多。
编剧李云秋见她的表演越来越生动,专门为她写了几场戏,让她的戏份更加吃重了。
这日,她在摄影棚里拍了一整日的戏,等到黄昏散工后,她满脸浓妆,恹恹的坐在黄包车上,差点睡着了。
黄包车到了漱石里的牌坊下,此时的路灯已经亮了,她刚付完钱,一转身就看见傅正襄军帽下沉郁的双眼。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压抑着怒气问。
薇莺疲倦的说:“一直在拍戏。”
“拍戏,哼,”傅正襄冷笑,“你真是本事了不得啊,这是准备做电影明星”
薇莺皱眉:“做电影明星怎么了”
傅正襄哼了一声,猛的抓住她的胳膊,重重的扯着她往外走。到了车门,一把将她推进去。
“去亚尔培路。”他上车之后吩咐司机。
薇莺挣扎:“你干什么我要下车”
“你老实一点”傅正襄吼道。
薇莺恼道:“你快放我下车,你身上有伤,我不想跟你吵。”
“你还记得我身上有伤啊”傅正襄气得发笑,“我还以为你连有我这么个人都忘了呢”
听他这么一说,薇莺很有几分心虚:“我真的每天都很累,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她偷偷抬眼瞧了瞧他,见他面上濒临爆发的怒意,凑近了些:“你别生气,我本来打算过两天就去看你的。”
他沉着脸不说话,她伸手搂住他的腰:“没骗你,真的。”
“纪微盈,”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从圣路德小学离开,为何不跟我讲。”
薇莺一怔:“要如何跟你讲”
傅正襄忽然很灰心:“微盈,你遇到难处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我能帮你”
“想过,”薇莺说,“可你能怎么帮我给我钱把我养起来,还是给我个工作,最后又被人羞辱,不得不被迫辞掉”
薇莺松开了手,坐得离他远了些,她面上浮现一丝倦怠与茫然:“傅正襄,我明白我又走了一条不好走的路,可我要生活,要养家,若要我伸手找你要钱,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骄傲。”
“微盈,”傅正襄心中又怒又怜,“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她忍了又忍,还是按耐不住将心里的话讲出来:“因为你没有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他吼道:“我恨不能一颗心都剜给你,你还要我如何”
傅正襄头一次感到这么无力,他是真的能对她予取予求,无奈她偏偏不愿开口,不愿伸手。
薇莺看着他落寞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亚尔培路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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