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所以,你就带着你婶婶来了永安”傅正襄摁灭了烟,站起身,朝她走过来,“所以,你就走投无路做了婊子”
他忽然伸出双手重重握住薇莺的肩头,咬牙切齿:“纪微盈,你到底有没有心”
薇莺觉得肩头痛的快要被他握碎了,却不解为何他突如其来如此愤怒,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只好困惑又惶恐的看着他。
傅正襄看着她的无辜,胸腔里的怒火更盛,他一把扯开她的领口,重重的咬在她细嫩的颈项上,留下一个很深的血印子。
他舔着那个血印,感受着掌中的她瑟瑟发抖:“纪微盈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她娘的喜欢你”
他沿着她修长的脖子慢慢往上吻,到了耳边,轻声说:”你知不知道,我从在大华大学的门口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你说我看到你在别的男人怀里卖笑,我有多恨你”
他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里是深情的喑哑与仇恨的压抑,听在耳中毛骨悚然。
“纪微盈,你以为你跑得掉”他说,“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是我的除非我死”
薇莺震撼混乱恐惧,种种情绪压得她不能思考,只能在他怀里抖得如同狂风骤雨中的一片单薄的叶子。
他彻底的拉开她的睡衣,将她压在床上,粗糙的手迷恋的在她身体上一遍遍游走。
“微盈,”他进入她时,在她耳畔有如梦呓,“给我生个孩子吧。”
薇莺睁大泪眼,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不再说话,只拼命动作,在她耳边大声呻吟。
薇莺恍惚了一晌,忽然流着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胡乱亲吻他的脸。
她的悲伤欲绝传递到他心底,傅正襄微微一顿,动作轻柔下来,甚至还分心哄她:“你别哭,你哭的我也不好受。”
“我恨你。”薇莺抱着他,痛哭,“我恨你。”
傅正襄亲吻她的眼泪,心如刀绞,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恨不能从来没有认识他,可她又不舍得从来都不认识他。
她觉得胸腔里一颗心在这样复杂又激烈情感的折磨和碾压下,已经粉粉碎。
拂晓时分,薇莺从梦中惊醒,枕畔微凉。
她随手扯上皱巴巴的法兰绒睡衣穿好,踩了拖鞋就往外走。
到了客厅,似明非明的暗昧晨光中傅正襄正对着窗口抽烟,他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头发凌乱的薇莺:“吵醒你了”
薇莺停住脚步,与他隔着一点距离,说:“你怎么醒了”
“睡不着。”
“要不然,”薇莺犹豫了一下,“我陪着你”
傅正襄抽着烟,笑了笑:“去睡吧,过会儿,我要走的时候叫你。”
薇莺努力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我也睡不着,你让我陪着你吧。”
傅正襄看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
他忽然转身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大信封,递给她:“这个,你拿好。”
薇莺接过来,他说:“你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里面是几张黄金存票和一个不大的印信,存票有洋人的汇丰银行,花旗银行,还有金陵银行和燕京银行。
薇莺一扫存票上的巨大数额,立时惊诧的说不出话。
她攥着存票,怔愣的抬头去看傅正襄。
傅正襄说:“微盈,莫在玉琴楼做窑姐了。这些存票你拿好,这里的黄金,你拿出一些来为自己赎身,剩下的你可以回燕京、去沪上,或者你想出洋,去欧洲,去美国,也应该是够的。”
薇莺一字一顿的说:“何止是够,凭这些钱,我想待在哪里都可以安稳到老了。傅团长,您对我可真好”
傅正襄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扒了扒额前的头发。
薇莺嗓音沙哑:“你,你是不打算从战场回来了么”
傅正襄眼神复杂,他又转身看向窗外:“不是我打算不打算的事。”
薇莺将存票小心的放入信封里,又将信封搁在书桌上:“傅团长,你的馈赠太大,我不要。”
傅正襄说:“你别任性。”
薇莺忽然冲上去,从背后死死的搂住他的腰:“你能不能不要死在战场上”
她无声的哭,此刻眼泪都显得廉价,可她却忍不住。
傅正襄的声音冷静:“这也不是我能或者不能的事。”
薇莺竭力稳着声线:“这是不是你最后一次来找我”
她的手紧紧的圈着他,傅正襄的手搭在她的手上,像是要握紧,又像是要拉开。
“微盈,”他有些无措,“你不要这样。若是我,若是我”
傅正襄忽然顿了顿,咬牙一把拉开她的手:“纪微盈你不是恨我吗你恨我将思桥赶走恨我不尊重你恨我占有你你那么恨我,那就一直恨下去”
薇莺咬着嘴唇,怔怔的站在那里。
傅正襄从雕花立式衣架上取下军帽和军装,迅速的穿上,一鼓作气的打开门,大步走出去。
薇莺猛然间反应过来,追到门口,又往走廊追了几步。
傅正襄走到走廊尽头时,回头望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薇莺正孤零零的站在另一端。
他站在原处,缓缓抬起手,朝她敬了个军礼,然后转身决绝离开,不再回头。
薇莺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朝她敬军礼,看着他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她如雕像一般站在那里。
旁边的房间有人开门出来,猛然见到一个穿睡衣的中国女孩满脸是泪,一动不动的站立,吓了一大跳,连忙上来用英语问:“姑娘,姑娘,需要帮助吗”
薇莺缓缓转头,看见一张关切的洋人的脸,她摇头。
那洋人见她要崩溃的模样,不放心就这样离开,在一旁踯躅了少时,轻声劝道:“afterbckcouds,cearweather。”暴风雨后是晴天
薇莺擦掉眼泪:“谢谢你。”
薇莺回到房间里,她先去卫生间里收拾了一下,之后就在房间里转悠。
她还有有没机会回到这里,她不知道。
薇莺将柜子里的旗袍全都拿出来叠好,想了想,又一件件挂回去。
转到窗下,看见小圆几上烟灰缸中还有半支烟,她拿起一旁的火柴将它点燃,青烟袅袅上腾,她被笼在熟悉的香烟味中。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浅浅一笑。
永安城在地理位置上扼水陆交通之要冲,自古就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塞。
七月下旬,离永安最近,防守薄弱的山南城被日军攻陷,永安阖城危在旦夕。
街头巷尾都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战争阴云,大户人家开始转移一部分黄金银元和珍宝古董去乡间,也有人逃出城外。
可从太平城和山南城逃过来的人说,倭寇不分城里乡间,不分男女老幼,见到好东西就抢,见到人就杀。
如今倭寇如洪水一样席卷了大半个中国,除了逃到国外,还能往哪里逃
众人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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