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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金钗,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口中咽咽地,道:“是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将我抚养长大,这枚金钗从小就陪伴着我,可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金钗的来历,只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你难道是我的亲哥哥”

雷雨皱眉道:“我不知道,你救我一次,我领你的人情,但是有一点你要搞清楚,纵然是我亲妹妹,我也不会徇情枉法,让你逃过大唐律法的责罚”

燕中仪见雷雨还端着捕头的架子不放,着急地道:“这事咱们放在后面再说,圣水宫的不死兽惧怕明火,可这座茅屋一旦烧完,谁也无法保证它们会不会再对你客气,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再过一会儿,你想走都难了”

雷雨半躺半坐,两腿上的针疮痛得他五官都已变形,哪里还有逃命的力气啊。

茅屋上的余焰渐熄,雷雨双手伏地几次想站起来,双腿却无法吃力,急痛攻心之下,满头满脸全部都是豆大的汗珠。

燕中仪见雷雨还在硬撑,低身转体,将一个后背全给了雷雨,道:“真是好人难当,你赶快抓住我,让我背着你逃命吧”

茅屋上的余焰已全部熄灭,只剩下残垣焦木犹吐余烟。两头不死兽的怪眼中凶光大涨,一前一后四只如牛耳尖刀般的利角,直冲雷雨顶刺而来。

雷雨一声惊呼间,双手已牢牢地搂住燕中仪的脖颈,说什么再也不肯撒手了。

燕中仪背起雷雨,朝北斗七星下面大突厥的方向撒腿便跑。

第三百三十九章临时避难

突厥国师阿史那竟流和燕中仪潜到大唐,燕中仪先行在袁风处盗得落花刀,然后又潜入兵部盗出调兵用的虎符。阿史那竟流用落花刀将古云飞杀死,这原本就是嫁祸于人的诡计,原计划只要落花刀派与刑部捕头一旦火拼后,他与燕中仪也好从从容容地逃出燕门关,万不想其中一头不死兽被袁风抓获,阴差阳错之下,竟出现了燕中仪背负不能行动的雷雨逃命的难了之局

天涯山山脉绵亘百里,主峰名叫青玉。

燕中仪绕着青玉峰北行十里,借着月光,来到一片山谷的空地,空地上全部都是矿坑,矿坑中间是一座炼铁的洪炉,洪炉高有两丈,拖着五六丈长的月影孤独地立在山谷中。

燕中仪背着雷雨从石炉底部裂开的墙缝中挤了进去。炼铁的洪炉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一个将铁矿石和黑煤混在一起燃烧的炼化炉,铁矿石被烧成铁水后,就会沿着炉底的孔洞流到下边,而雷雨和燕中仪所处的下部正是让铁水淌出的引流炉。

这种临时避难的场所,每隔几百里她便会布置一个,燕中仪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盗取虎符后逃亡的路上,她也需要休息吃饭和疗伤

燕中仪背立在引流炉中一个极为简陋的木床边,将紧揽着自己的雷雨唤醒,昏睡中的雷雨睁眼撒手,人已歪倒在木床之上。钉在他腿上的千蜂针受到压撞,只痛得雷雨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燕中仪关心地道:“我是不是弄痛了你”

雷雨歪倒在木床上苦笑,道:“我累了你一路,你跌了我一跤,我们算是扯平了。”

燕中仪左右歪首,在肩膀上擦去脸颊上的热汗,将一盏油灯用牙齿叨到雷雨面前,在点灯的时候,怀疑地道:“你真的是我的亲哥哥吗”

雷雨瞪了她一眼道:“我可不敢有你这样偷兵符的好妹妹”

言毕,雷雨从背囊中摸出一块磁石。将自己的两腿和燕中仪双臂上所中的千蜂针全部吸了出来,然后又仔仔细细替燕中仪包扎好伤口。

燕中仪见雷雨还再跟她生气,一脚将一个尺半高的木桶,从床后踢到了雷雨坐的木床前。讨好地一笑道:“你猜一猜,这木桶中装的是什么”

雷雨用鼻子嗅嗅紧盖的木桶,道:“木桶中装着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燕中仪笑道:“想痛了脑袋你也猜不到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雷雨不服气地想了半天,拣自己爱吃的讲道:“桶里面一定有只怀安百草集的风鸡腊肉。野柳镇王二嫂的熏肠也会有的,里面还一定不会少了女孩子喜欢吃的粮果和密饴。最后,应该还有一瓶酒。”

“是一瓶波斯葡萄酒”燕中仪笑道:“看来我们真是兄妹,否则胃口怎么会是一样”

雷雨双手用力启开密封着的木桶盖,里面竟吱吱一阵乱叫,四散奔逃出十几只灰褐色的山鼠,两人不由得一齐愣住。

“它们偷吃了你的风鸡腊肉与熏肠还有糖果和密饴”雷雨结结巴巴地道。

“就给我们留下了一瓶葡萄酒”燕中仪恨恨地道:“它们一定和阿史那竟流的不死兽是一路的”

雷雨倒在床上大笑,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有座可以遮风挡雨的住处,还有一张能够睡觉的木床。有酒可以喝,还有人互相陪着说话,和幕天席地的阿史那大国师比起来,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

坐在床沿上的燕中仪也被他给说乐了道:“能有个哥哥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瓶波斯葡萄酒你可以比我多喝一小口,算是奖励吧”

雷雨苦笑着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右衣服袖上。不知何时沾挂着一根银白色的不死兽的毛,雷雨小心地将粗若猪鬃的兽毛用右手指取下,左手捏住另一端,两手用力之下,兽毛好被他越拉越长,等到松手那兽毛又回缩成原来的模样。

燕中仪笑道:“我曾经在圣水宫中。将不死兽的一根兽毛用护身的短刀斩了七八十下,可最后还是没有将其砍断,我看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

雷雨望着燕中仪问道:“大唐兵部的虎符究竟被你藏到哪去了”

燕中仪不耐烦地道:“你爱信不信,兵符我早就交给阿史那竟流了,看在你是我哥哥的分上,我再帮你夺回来也就是了”

辗转的雷雨到了半夜才刚刚睡着,却被头顶炼化炉中传来的响声惊醒。雷雨歪首听了一会儿,对惊醒的燕中仪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在上面添炉呢”

燕中仪背着雷雨下了木床,凑到底层炉壁上的缝隙前,借着月光,只见头戴着青铜面具的阿史那竟流站在炼铁炉前,正将拾来的干柴和一堆混好了的黑煤矿石先后投进了炉内。

雷雨望着鬼魅一般的阿史那竟流,煞眉道:“你可认得他是谁”

燕中仪小声道:“他就是我师傅阿史那竟流。”

gu903();阿史那竟流将炉添罢,找来了一个长长的枯枝用火点燃,从引流炉的炉门探了进来,在流淌铁水的圆孔下,将炼化炉底层的木柴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