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种种证明当时的丁柔确实是成功了,她靠着傅骏摆脱了丁家,甚至过上了比在丁家更好的生活。
可惜,这些到头来仍旧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一如她的生母那般,就算成功的爬床了、有了身孕又如何想要的还没有能够享受到,人就已经没了。
傅骏被痛打了一顿,没有躺上个半个月根本不用想下床的事情。小王氏就待在英武侯府,并没有回威远侯府。
威远侯府的老侯爷和老夫人只道无妨,小王氏回娘家去小住几天正好可以散散心。不过,他们特地让四个孙子孙女去英武侯府找他们的娘亲。目的,自然是希望他们能够把小王氏给劝回来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压着不传到府外边去容易,可要府里边的人不清楚就难了。小王氏的四个孩子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希望娘亲早点回府,但也知道他们娘亲这次受了很大的委屈,便有些不好开口了。
等到他们到了英武侯府,受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热情招待,又加上他们娘亲一番倾诉的话,最后一个一个都不愿意劝他们的母亲回府了,只想着让娘亲在外祖家多松快两天。
小王氏的这四个子女,都和她很亲,也被她教养得很好。平时可能不是非常的明显,可在这个时候,这一点就体现得十分明显了。
被祖父、祖母派来接娘亲回家的他们非但没有把小王氏劝回去,两个女儿甚至还陪着他们娘亲在英武侯府住了下来了。
两个儿子自觉的回了威远侯府,为自己的娘亲说话,并且与自己的祖父祖母诚恳的说道,“娘亲心里多少还是委屈,这事情还是得父亲来办才行。等到父亲的伤势好些的时候,孙儿们再陪着父亲一起去外祖家把娘亲接回来。”
威远侯点了头默认两个孙子的话,威远侯侯夫人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她本就不是那种苛刻不讲理的婆婆,虽然希望儿媳妇早些回来,但也知道这种事万万逼迫不得。
小王氏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在娘家住下来了,她却很自觉的哪也不去。英武侯府若是有客人来了,她便自己的避开并不与外人相见。
外人只知道威远侯府的傅二爷生了一场重病,出不得门,傅二夫人忙着照顾他也鲜有功夫在旁人面前露面,而这其中的内情并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威远侯府暗中派了许多人去查探、追踪丁氏及丁氏子女的去向,在小王氏回娘亲七、八天之后,丁氏被找到并且被带回了京城。
这是丁柔第一次踏入威远侯府,也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是走着进去的,最后却被抬着出来了。
威远侯侯夫人看着眼前跪着的蓬头垢面的中年妇人,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儿子是如何被迷惑成那样的。
她心中叹气,面上却紧绷着,到底是老侯夫人,一旦板起脸来便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追踪丁氏的人与威远侯侯夫人禀明丁氏的一众事情,威远侯侯夫人听了半天,气得差点失了仪态拿起手边的茶盏砸向丁柔。
“好了,不用再说了。”威远侯侯夫人打断了禀告的人的话,又同他说,“这些肮脏事情我听了不算,还是让我儿子听个明白吧。二爷这会儿正醒着,你们将这个人押过去二爷那儿,再将说与我听的这些、还未说与我的那些,全部仔仔细细让二爷听个明白了。”
丁柔跪在地上,听到威远侯侯夫人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并不害怕,也无所谓不怕。更像是早已预知了自己的结局,所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她被人押往傅二爷的院子,一星半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傅骏虽将养了七、八天,但离能下床还早着,背后的伤口因为太深,到了现在才刚刚开始结痂而已。
他躺在床上想着等伤好之后,定要好好的和自己的夫人道歉,将她哄回家来。冷不防下人进来与他禀报说老夫人命人押了个女子过来见他,傅骏心突突跳,将人给唤进来了屋内。
傅骏看到蓬头垢面的丁氏,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看着狼狈至此的丁柔,嘴巴张了张,却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得了老侯夫人吩咐的那一人十分不懂气氛的与傅骏道,“老侯夫人派老仆来,与二爷禀报一些事情。”
傅骏心里明白要说的这些必定是与丁柔有关的事,便轻闭了眼,点了点头不再看着丁氏。傅骏本以为,要与他说的不过是丁柔逃跑之类的这些事情,却没有想到
“此妇人携着一名少年、一名少女,并着一名中年男子,一路南下。大约是因为害怕被抓到,所以选了偏僻的小路、山路,又或者,是与她一起的那男子的建议亦未可知。”
“路途之中他们很不巧的碰到了凶悍的山贼,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名少女和少年都已经没了气了,那名中年男子为了护此妇人,受了重伤,没有挺过去,最后也没气了。”
“当时此妇人抱着那名男子,哭得很凶,还喊着什么长青、长青,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要和你一起走之类的话语,由此我们推测,那名男子与此妇人当是什么特殊关系。”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平静,好像说的是什么无轻无重、不痛不痒的话一般。他公式化的语气,让这些话听起来有几分滑稽可笑。可是,这个时候的傅骏,只觉得可笑的人是他自己,滑稽的人也是他自己。
傅骏瞪眼看着被押着的丁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的两个孩子就这么被丁氏给害死了,丁氏原来还背着他有别的人不知道是气极了还是如何,傅骏稳了稳情绪,稍微冷静了下来,复又轻眯了眯眼,沉声吩咐,“将她押到床边来。”
丁氏被押着到了床榻旁边,傅骏一手撑起半边身子,另一手在丁氏被押着跪在床边的时候,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到自己面前。
傅骏压低了声音,在丁柔的耳边轻声问,“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一直都有别人,是不是你是不是,还和那个人一起合起伙来把我当傻子玩耍”
丁氏感觉此时的傅骏就如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一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傅骏。之前在威远侯侯夫人面前,丁柔没有觉得害怕或者如何,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却在这个时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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