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琴声在房间里流转,一串串灵动的音符宛若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追逐着,在嬉笑着,音乐最大的特性,是能够以无形的方式改变一个环境的氛围。
温特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那位拿着二胡的盲人已经被仆人领了进来,他也依旧没有停下自己的演奏。
盲人自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仆人很知趣地下去了,关上了门,因为他清楚自家主人在享受音乐时,最不喜欢不通音律的人在旁边打扰。
一曲结束,
温特起身,
对着自己左右两侧分别鞠半躬,
仿佛此时他不是在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里,而是在大剧院面对海量的观众刚刚演奏完。
这一点,让盲人很满意。
就像是一个洁癖遇到了另一个洁癖,
都是懂得尊重生活仪式感的人,自然就有一种惺惺相惜。
终于,温特的目光落在了这位东方盲人身上。
“你就是那位懂得钢琴的东方音乐家?”
瞎子北点点头。
“呵呵。”
温特走到桌旁,这次,他没有倒茶,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想喝么?”
瞎子北继续点头,他确实有点口渴了。
“去弹一曲,然后我请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