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施公子身边的女人,一边说着,却是招呼着身边两侧的南大营的军士上前,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一把抓住了丫鬟青婷的手腕,用力一扯,那力道之重,手劲儿用上来,青婷丫鬟立刻红了眼睛,眼泪便从眼窝里流了下来。同时手掌伸出去,一把抓在了那军士的手背上。
那军士汉子感觉到手背一阵火辣刺痛,当下恼怒不已,火气窜上来,一把便要朝着青婷打去。
“小蹄子,让你不知好歹,老子今日便教训教训你”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一直未曾开口搭腔的白桥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不悦的神色。
“一大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打算欺负一个女人这就是天子脚下的规矩”白桥的话音刚落下。
却突然看到一道白影好似流星一般从门口的方向飞来
紧跟着,啪
一声脆响,水花四溅。一口青瓷的茶壶落在了那抓着青婷丫头的军卫脸上,茶壶碎开来,湿乎乎的茶叶伴随着茶汤一通炸开,那军士半张脸顿时被砸的开了花,鲜血直流。
其他军士眼见同伴如此,这才回过神来,寻着茶壶飞来的方向看去。却看到聂秋站在一张桌前,距离他半步远的距离外,正有那一个南大营的军士,手持杀威铁棒,好似呆鹅一般站立在原地,眨着眼睛,冷汗从他脑门儿上流淌了下来。
而在那军士面前咫尺之间,聂秋手指成剑,指尖距离那军士的双眼不过半寸的距离。
“别乱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聂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举着杀威棒的军士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根本不敢动弹分毫。面前聂秋只是一手指指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仿佛感觉到了那指尖所迸发出来的一种强横无匹的气流,旋转着,催动起来的真气,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起给我上废了他”施公子眼见如此,当下气急败坏。招呼着手下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顿时之间,客战之中乱作一团。
而白桥趁乱,一把抓着青婷来到一旁。眼见那两个南大营的卫兵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杀威棒砸向聂秋他却并未出手
而那杀威棒卷着一股强横的气势落下来,聂秋却轻松躲避开来。身体一弯,虚空中右手自上而下,单换掌似龙似蛇一般。却并未使用真气,而是用了那淬体的寸劲儿
聂秋并未出狠手,只是手掌成刀,横竖劈砍,眨眼的功夫,那杀威棒便被聂秋击飞无数,散落了一地。
看到如此一幕,那施公子脸上满是惊容
他父亲施忠魁,虽然只是官拜南大营长史。看似文官,但却是行伍出身。俗话说将门虎子,从小到大施公子便是在南大营里长起来的。
南营的军士战力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虽然不比天策府的鹰卫。但是砸长安城的地面儿上,南北两营的卫士,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十个南营卫兵,便能让不少江湖高手望而却步。而来此之前,他本就以为那聂秋不过是一个花架子草包,狗屎运好拜了一个好师傅。但却实在没有想到,那南大营的卫兵,脸聂秋的周围都近身不得
“嗨,还以为南大营的军卫多了不起呢。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聂秋三俩下都解决了。施公子,您这下子可怎么下得了台哟”
“养的狗打不过,主子如果再被打脸,不会回去搬出来自己的老爹吧”
“拉倒吧,搬出来老丈人都没用。今儿个,我看施公子您就别想着回家了”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泥犁宗真传们,更是让那施公子紧张万分。
方才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了几句上头的气话,不免让泥犁宗的弟子看不过眼中。
只是他们没胆量教训这个施公子,不代表聂秋没这个本事
离山上下都快让聂秋得罪光了,也不怕多一个皇城脚下的纨绔子弟。
“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个小小的破十方山,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道大宗了殊不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们若是猖狂,老子今日就劈了几个不长眼的”
铮的一声,却是突然听到一声剑鸣。那施公子竟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扫开,虽然架势样子差了点儿火候,但好在他这手中的的确确是一把极为不错的好剑
他这一剑向后扫去,却是正中了掌柜身后的金匾
啪的一声脆响,金匾被一剑斩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荡的尘埃四起。
胖掌柜赶忙捂着眼睛,看着匾额被斩成了两截,当下冷汗侵湿了内衬。
而与此同时,客栈之中,其他的泥犁宗弟子眼见如此,当下也是无不皱起了眉头,更有城府浅薄一些的修士,一跃从那楼上跳下,站到了聂秋的身后,抽出了手中长剑,指向了那施公子
其他修士纷纷效仿,方才还是作壁上观,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群人,此时此刻无不站在了聂秋的身后,举剑指向施公子。更有人封住了前后去路,施公子和他的那金丝雀儿立刻被围死在了客栈之中。
一时之间,客战之中剑拔弩张,客栈内的局势陡然变得微妙了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下马威
施公子从小生在南大营,见惯了那些南营卫兵,手持杀威棒教训不守法纪的之人。
生铁皮包裹的杀威棒,一棒子落下不易让人骨折,但是那杀威棒上的细小铆钉,却是能生生的将人的皮肉轻松撕下,连皮带肉,鲜血直流。
他亲眼见过被十记杀威棒之后,那些囚徒被打的哭爹喊娘,半死不活的样子。
也见识过南大营的丘八兵痞教训长安漕帮盐帮不法之徒的血腥场面。
长大了之后,施公子拜了蜀国一位剑修作为师父,练了几年剑,蜀山剑宗的皮毛倒是让他学了去,所以平日里上街总喜欢佩着剑。加上仗着施家本就是长安贵胄,在长安城里,施公子隐隐的便形成了一股子纨绔脾性。
平日里闲来无事,总爱斗狗玩鹰,在长安城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纨绔。
只是这长安大居不易。十里长安,随便吐口吐沫都能砸中一个官门中人。施公子的父亲只不过是南大营的一个长史。虽然手握了些许的实权,但说到底也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一官半职。
长安城大,必然容不得施公子太放肆。
只是几日之前在那渭水河畔与那长安城里的几位公子哥寻花问柳,喝到灯火阑珊时分,席间却是有一公子,说了几句百子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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