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救婢妾,这才是把婢妾推向万劫不复呢。婢妾感谢爷还来不及呢。”
她如此简单的就事论事,四阿哥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栩桐说的很对,当初的情况,福晋是妻,而栩桐不过是妾,他顾着福晋是理所当然的,若是他舍了福晋,去照看栩桐,才是真的把栩桐推向了万劫不复。
栩桐看的清楚,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他本来该欣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他突然讨厌极了她脸上的这份真诚女人还是软弱些才好,如此强势,不是他喜欢的
“果真不怨果真不恨”
天色还很早,夕阳还挂在天上,一点往下垂的迹象都没有。栩桐却是整个人都趴到了四阿哥的身上,姿态极尽的不堪,只是她是妾,妾的任务就是讨好儿自家的主子爷,不是吗
“果真不怨不恨。”
四阿哥倒也不会推开送上门儿来的美色,毕竟这栩桐的容颜可是极佳的,今天经过了特意的打扮更是勾人的紧。四阿哥的胳膊就揽住了死死的缠在他身上的女子,果真软的很。
“爷,还是白天”
这是四阿哥第一次主动抱起了栩桐,可能是因为四阿哥不太情愿在青天白日下干这样羞人的事儿,栩桐整个人都窝到了四阿哥的怀里,身子却是不经意的磨擦了两下,更是让四阿哥心动了几分。
四阿哥的眼中带着笑,好笑的看着这个在他的怀里装死的人,本就是这人先引诱的他,他心情不错,也乐得跟她玩玩儿,这会儿怎么好似他是什么作恶的恶人,而她成了无辜的小女子了呢
“太阳都落了山了呢。”
给人做奴才的,都是极有眼色的,看着这两人之间的状态,就知道两人要做什么事儿了,一个个都面红耳赤的退了下去,还十分细心的给两人掩上了门儿,苏培盛倒是面不改色,就直接站在了门外,看样子是打算守门儿了。
而盼兮黄花大闺女,面皮儿薄,有些羞涩,就退了下去,剩下古嬷嬷守在了门的另一边,跟苏培盛两人一左一右,闭上眼睛、盖上耳朵,老老实实的做左右门神。
良久,屋子里云、雨散去,栩桐趴在四阿哥的怀中,手指无意识的缠着四阿哥稍微带着些卷曲的长发,整个人懒懒的一动不动,可是这热热的呼吸拂在四阿哥的胸膛上,倒也是一份无言的诱惑。
“栩桐”
四阿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人的时候喜欢叫她栩桐,这个名字她并不排斥,因为她一直是叫许童的,不过是音同字不同罢了。
栩桐的手指顿了顿,抬起了头,直直的看着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完美得很,“爷,怎么不叫婢妾桐儿呢婢妾小字桐儿呢。”
细算下来,她跟了四阿哥这么些年,她一步步做的还算满意。她跟四阿哥的关系,渐渐的熟悉融洽,四阿哥一向也愿意接受她的几分放纵,这是这并不够,她要让四阿哥对她有更深的印象、更多的怜惜,这样才能在回府之后闭门养胎的日子里也得了四阿哥的挂念
四阿哥的手臂枕在脑后,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个一直趴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女人,云、雨方尽,这女人明明刚才累坏了,这会儿却还是不知道死活的动个不停,或许她知道死活,只是不愿意放弃。
想着方太医说的关于栩桐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的话,四阿哥想,看来,她是想要个孩子了
“桐儿”
栩桐倒是并不紧张,大不了还恢复原来的状态,但是只要有一丝丝能够跟四阿哥更进一步的可能,她也不能放弃,让他叫她桐儿,只是,以后她要叫他什么呢
“恩,桐儿。婢妾在李府的时候,玛姆、阿玛、额娘还有哥哥们一向是叫婢妾桐儿的,尤其是二哥哥,每次心虚的时候总是叫婢妾桐儿妹妹、桐儿妹妹的,大家都知道二哥这一习惯,可偏偏二哥自己不知道呢。”
这个女人一直都做的不错,也算得上得他的心思,不过是个称呼,即使她想,又特地要求,他也乐得成全,不过是件小事儿,“桐儿。”
可是栩桐求的一向都是小事儿,只有小事儿才能更好的潜移默化,等到四阿哥察觉的时候,已经欲罢不能了,“爷”
、云涌
栩桐摸着仍旧扁扁的,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肚子,心中一阵的掂量。以她给武氏的方子和方便来看,这个时候的武氏应该怀上了吧近期就要启程回京了,武氏要更争气些才好。
最近天气不错,栩桐也经常邀请武氏和张氏出门儿游玩,可是张氏却屡屡推脱,据说是要好好的照顾乌喇那拉氏,乌喇那拉氏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德妃娘娘可不怎么喜欢乌喇那拉氏,经常给她没脸不说,还可这劲儿的使唤她,这样小小的年纪就这么熬着,身子能健康了才怪呢
这会儿却可以好好的歇息一番了,只是栩桐又怎么能让她安心的歇着呢到时候养好了身子,还不更得铲除了一切碍了她乌喇那拉氏眼的人
“怀上了吗”
倩兮这事儿做的不怎么样,这挺长时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虽然武氏的身子也受过各种药物的侵害,可是以宋氏这方子的阴损程度,这样的身子不至于怀不上
倩兮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一时间并不说话。
栩桐也不催促,只是端着茶杯,微微的眯着眼睛,盯着窗外满眼的绿色发呆。倩兮跟着她也挺久了,掐指算算,好些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倩兮这人聪明,也从来都能看清了形势,因为是从宫里跟着栩桐出来的,所以大多的阴私也都心中有数儿,可偏偏倩兮就是还残留着几分的心软和善良,倒不是栩桐不赞同心软,也不是栩桐不想要善良,可是在这满是肮脏的宅院里,不是你想独善其身就能躲过的,有无数的手想要拉你进这泥潭,只要你还有要求,只要你还有放不下的,就只能抛弃了心软,放弃了良善,做一个没心没肺、冷了血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