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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甜美的脸,硬是让她把气质掰成了淡雅清高型。

“若是宋姐姐没什么事儿的话,那妹妹就先行一步了。”

“盼兮,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

这一步是她走错了,她扮演的这个形象不适合亲自上阵,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装优雅淡然的好,这引诱宋氏秀兰上套儿的任务应该交给别人,例如叫凌春的盼兮,例如叫凌夏的沫儿。

栩桐心中的小人儿不停的捶胸顿足,可是她面上却是一派的平静。当然了,这份平静看在宋氏秀兰的眼中就成了高高在上的耀武扬威。

不就是会做几样点心吗至于拿出来这么沾沾自喜的炫耀即使现在爷觉得你李氏的点心做的好吃,总有一天爷会喜欢上我做的

看着扶着小丫头的手,走的频频袅袅的李氏栩桐。宋氏心中的小人儿十分的抓狂,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到她的门儿上来炫耀啊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花花草草的院子吗

“主子,不是说要回去吗主子的身子吹不得风,咱们快些回去吧。”

看着坐在小池塘边的木凳上的自家主子,盼兮十分的疑惑。主子是不太爱去找宋格格,可是也不是从来不去的,有时候主子去了,也是能跟宋格格聊一会儿天儿的,她都能借着那个时候跟凌夏说一会儿话。

可是今儿这是怎么了就进去坐了这个一盏茶的时间,就火烧眉毛似的领着她出来了,出来了也不回院子,就这么饿直勾勾的盯着池子里的冰雪发呆,不笑不说话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坐会儿就行。”

栩桐的脑子快速的运转,不停的想出法子又否认,不停的查找漏洞,不停的安排陷阱,这次是她莽撞了,对上宋氏秀兰的时候,她总是容易急躁,这不好,她要好好儿的规划规划才行。

看着随意的朝着她摆了摆手,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主子,盼兮更是觉得奇怪了。可是不管怎么疑惑,不管怎么奇怪,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守着的好,主子穿着这么高的花盆底子,又木愣愣的发呆,要是不下心滑到小池塘里,那可就是要命的事儿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

栩桐又不是那些刚踏上社会的菜鸟,她当然不会因为发呆而被别人问去不该说的话,对于涉及到机密的事儿,就是在梦中她都不会透露,梦话都是加过密的。

“”

所以栩桐忽略了离着她并不远的声音,反正她是不会回答的。。因为脑子急速的运转,栩桐的眼睛不停的眨巴两下,要不是这眼睛还不停的眨巴,四阿哥都要以为栩桐冻僵了,不会说话了呢,毕竟,在他面前的李氏,可从来都是老实单纯的不行的。

可是这样呆呆的李氏,四阿哥本来郁闷又愤怒的心情突然好了些,因为盼兮和苏培盛都是他的人,所以他就放松了些情绪,也掀了掀袍子,坐在了李氏旁边的位子。

“爷问你话呢,李氏,你在这儿干什么”

“是,爷。婢妾,婢妾就是在这儿坐会儿,吹吹风,看看雪,倒也没干什么。”

栩桐穿的很多,怀里还揣着两个小暖炉,所以即使她觉得很冷,可是脸却还是粉嫩嫩的,并没有被冻青了,所以她的面容还是极好看的,特别是配上这样冷清寂寥的冰雪石头。

盼兮和苏培盛站的离着两人有些远,只能看见一湛蓝,一藏青色的身影,两个人离的不远不近,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能听见,但是听不太清楚。好像听见了什么风啊,山啊,雪啊的。

盼兮突然就高兴起来,她的主子是四爷,从来都是四爷,以前是,以后也是,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是她是极喜欢李格格的,李格格会做好吃的点心,李格格会讲好听的故事,李格格虽然老爱罚她月钱,却从来都赏给她很多,李格格老爱装模作样的让人以为她是个坏人,其实李格格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好人。

她是四爷的奴婢,她也伺候李格格,而李格格是四爷的女人,得了四爷的宠爱这是太好不过的事儿了,这样真好。

“在想什么”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不说话,因此这本来就有些寂静的地方就更空寂起来,在这样的地方若是一个人坐着,可能会觉得太安静了,而两个人坐着,就好似有了人陪伴,有趣儿多了。

因为你要是想说什么的话,会有人跟你搭话,证明你不是一个人在犯傻。

“回爷的话,婢妾在想要用什么样的诗形容眼前的景色。可是细想了半日,还是想不到,因此有些抑郁。”

栩桐是真心有些郁闷的,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机会,栩桐是想表现表现的。她这样想并没有错儿,这样的时候,要是她咏出一句应景儿的诗词来,是很好的感情催化剂。

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只能想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来,这明显跟眼前的景象不符,她却也无能为力了。在现代的时候,又哪有机会复习古诗词呢她只要了解股票,了解交易,了解贸易就好了啊,从来都用不到古诗词的。

“嗤,就你这样的脑袋还想想出句应景儿的诗词来你”

四阿哥心中一乐,竟是觉得十分有趣儿。这样的李氏是他不曾见过的,不是那细心谋划,万般斟酌的样子,也不是那淡然优雅,平静无波的样子,甚至更不是那谄媚讨好儿,小意温顺的样子。

她呆呆的,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心思,只为了想起那本应该脱口而出的诗词,这种诗词佳句,不是应该从心里生出来的吗难道是从脑子里想出来的

“啊,我想起来了。”

“格物于今又一开,千门万户雪相埋。”

栩桐觉得她太伟大了,就说嘛,她肯定能想起来的,她记得她看过雍正帝的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诗,明明有对于十二月的描写嘛,雍正帝是爱雪的,腊月赏雪嘛。

只是当她对上四阿哥的眼睛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她的失态。她不应该如此大意的,明明知道四阿哥比谁都心细,比谁都不信任人,比谁都小心眼儿,这种怀疑一切的心态,会促使他走上至高的位子。

“爷,请爷恕罪,是婢妾忘记了分寸。”

“婢妾该罚,请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