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爱妃是嫌朕不够卖力了。”他忽然翻身将她压下,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柳净的内心是崩溃的,她也想睡觉啊!
不知道闹了多久,她是直到天微微亮时才睡着的,而萧靳几乎一夜未睡,更衣时还悄悄眯了一会。
一旁的李长福有些抱怨似的看了眼里面那张被被床幔遮住的人,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这姝婕妤迟早要丸。
走的时候萧靳还特意跟李长福道:“姝婕妤身体不适,你去告诉皇后,她今日就不过去请安了。”
李长福点点头,越发觉得这位姝婕妤不得了,说她好看吧,却也不是最出众的,说她性格好吧,却又听人说张扬无比,可他就是从未见过他们皇上如此纵欲过!
柳净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了,她迷迷糊糊揉了下眼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撩开床幔,“绿胭!”
“主子,您怎么了?”外面的绿胭立马走了进来。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不提醒我起来呀,这下好了,那些人又会说我恃宠而骄了。”柳净非常无奈的打了个哈欠。
绿胭立马笑着道:“您放心吧,皇上已经说了,您今日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话落,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群宫女端着洗漱用具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听到她的话,柳净却越发纠结了,朝这样发展下去,她可能会被后宫里的人活撕了吧?
叹口气不再想其他,洗漱一番后,她坐在铜镜前任由青栀替她梳妆,看着那灵巧的手法,忍不住调笑了一句,“你以前是在哪个宫里做事的?”
话落,青栀立马低头回道:“奴婢以前是黎太妃那里的二等宫女,不过前段时间黎太妃去世了,奴婢便被分担了主子这。”
黎太妃这名字一听就很不受宠,柳净可是听说过,先皇时期就一个佟妃宠冠六宫,就连如今的太后也得暂避风头,不过红颜薄命,生孩子的时候一命呜呼了,孩子也夭折了,最后那个先皇还伤心好一阵,不过男人都是善变的,很快就宠幸其他妃嫔了。
“你这手法不错,以前没少替黎太妃梳发吧?”她看着青栀着灵巧的手法忍不住称赞一句。
后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黎太妃老了后便不爱梳那些讨喜的发鬓了,大多只是简单垂练鬓而已。”
说完,不知看到什么,她突然脸色一变,直直盯着铜镜,“主子,您……您的脸……”
话落,柳净也往铜镜里仔细看,只见模糊的镜子里,她的脸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一些红疹,虽然看起来不明显,但依旧很渗人。
一旁的绿胭见了,立马脸色大变冲外面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闻言,柳净立马故作吃惊的捂住嘴,一脸讶异。
倒是德妃却显得很淡定,颇为老道的瞥了她眼,“你不下手,到时就会被他人拉下马,贵妃有多受宠,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见她说的如此笃定,柳净也垂下眼眸,深思片刻,“那姐姐的意思是?”
“趁皇上还宠你,你自然要趁胜追击,这个……”德妃说着,忽然靠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话落,柳净却是连忙摇头,“不行,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你不是还有一个表妹吗?到时候把事情全推她身上不就好了,只要你还受宠,那就有的是机会救她。”德妃紧紧握住她胳膊,目光灼灼。
柳净费力把手抽回来,然后缩到了床里面去,“姐姐不必再说了,妹妹胆子小,可不敢做这种事。”
见她似乎铁了心不肯做,德妃不禁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即是如此,那姐姐也帮不了你了。”说完,她便起身迈步往外走,走至门口,还停下脚步回头多看了她眼。
直到德妃出去后,绿胭才走了进来,“主子,奴婢怎么看德妃娘娘好像有点不高兴?”
闻言,柳净只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想拿她来做枪使,真把她当傻子了?
“你近日有空就多注意着点柳美人,不知怎么,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柳净皱皱眉,她总感觉跟要出事一样。
“奴婢明白。”绿胭说着又上前准备给她擦药。
萧靳是夜里来的,屋外漆黑一片,屋内烛火悠悠,一道曼妙的身姿在墙上投下一片斜影,屋内清香四溢,只见软榻上的女子正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神色十分认真。
他摆摆手让李长福等人退下,自己则来到她身后,伸出大手从脑后捂住她眼,声音低沉,“朕看爱妃悠闲的很,想来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察觉到腰部被人拍了一下,柳净立马皱着眉头将眼前的大手拉开,“嫔妾哪有皇上悠闲,这宫里那么多美人,这个递一碗绿豆汤,那个送一碗燕窝汤,您怕早就不记得嫔妾了吧?”
她虽然不出门,可这山庄里的事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出宫了,那些妃子的自然是逮着机会就上门献殷勤。
“哦……那爱妃可就太过分了,你进宫这么久,不仅没有给朕送过汤汤水水,就连个荷包也未曾给朕绣过,如今倒也好意思来说朕?”萧靳坐在她身后,然后从背后把她手里的书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