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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茶,江南本有着绿茶,这两种茶本质上是不同的,只是人们的选择面大了之后,就有了偏向,有了偏向,就有了竞争。不只是茶,大庆的工匠技能其实都不错,这里可以造的,别的地方也可以。有了宋诠的福建、被肃清过的广粤,都是在全力奋发的势头上,江南再也没有了一家独大的可能。

如果不是掌控着漕运这条命脉,东南之地很可能就会超过了江南之地了,毕竟直接与洋毛子做生意的地方是在福州与潮州。

薛蟠知道林瑜算是个君子,可惜君子之交与君子无关。当他们不再是代表薛蟠与林瑜这两个身份的时候,就不能随心所欲。特别是林家背后站的是太上皇,太上皇不是为了力挺林家,但是为了朝局制衡,不会有一家独大的局面。薛蟠与江南的保守势力之间终会有对上的那天。

因为薛蟠想的比太上皇更远,漕运是河运,但是大庆要走得更远,就必须从河中走出来,向着更大的海运,迈出自己的脚步。到了那个时候,江南失去了河运的优势,在从河到海的转变中,一些地方会兴起,比如说华亭,一些地方会失去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比如说苏杭。

彼时,反应快的搭上了新的大船,但是被绑在了老船上的那些人,不是想退就能退的。这里面不简单的是因为政治,还有读书人的思维。

这么一来,薛家与林家之间的关系就不可能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好了,薛蝧也就更需要一个与此无关的环境长大。

薛蟠与薛父的谈话间,薛蝧已经入睡了,让人抱了下去之后,父子两人各自交了底。听着薛蟠说了这些之后,薛父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蟠儿,世情如此,不是说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来来往往皆是为了利,能不为此字始终站在你身边的人,那就不要犹豫地保护好,其他的也别太伤怀了。”

薛蟠也没有为此伤感,不是所有的朋友都能够走到最后的,往往更多的是在半路的时候,好聚好散了,大家都有自己的路,不是任性的说不要就能够退后的。

“爹,这件事情还不是最重要的。这次在京城五哥对我说了一桩事情,是关于当初的曲嬷嬷的。爹,能不能告诉孩儿,我们家是不是真的与前朝有所关联。”

薛父一听皇上知道了这个事情,心头一跳,果然在曲嬷嬷背后的人是皇家吧,这么一来也就解释了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一个人安插到王家,然后让她随着薛母进了薛家,如果是太上皇也就不奇怪了。不过,他看着薛蟠的样子,皇上应该没有计较。

郇昰的样子薛父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在薛家养伤的日子,薛父只有一个感觉,那个人有点奇怪,他的少了一点东西。后来回想起,薛蟠祖父与前朝的皇子相处的样子,薛父明悟了郇昰少的是皇室中人与生俱来的自傲。

不对啊,再一深想,自家小孩与皇上的关系会不会太好了一点,让皇上可以相信到这个地步。虽说他也知道在郇昰没有登基前,他们的关系就不错,还一直通信,但是能到这个程度吗,不会是被骗了吧。可事到如今就是被骗了,薛家与前朝有关的事情也已经暴露在皇上的眼下了,最好的做法就是老实地坦白。

薛蟠看着薛父的表情一变再变,知道他一定是脑补了一点什么,他不知道如何向父亲开口,说出他与郇昰之间的感情。薛父与薛母因为批命不要求他早早成亲,但是不代表着能接受儿子有一个男性的爱人,这也就算了,关键那个人还是个皇上。

这头薛蟠还在不知何时坦白才好,那头薛父已经脑补了一个大圈,他突然问道,“蟠儿,你和皇上是不是那种关系”

“咳咳”薛蟠一口水没哟咽下去呛住了,才说他该怎么说清楚,没有想到老爹这么的犀利。

薛父看着薛蟠的样子,心中的猜测得到了坐实,哎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薛蟠从小不喜欢与女孩子接触,也侍候在身边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仆,他感觉得出来,除了家人之外,薛蟠对于女子并不喜接近,还带着一种忌惮。

从有了道士的批命并逐一验证之后,薛父就知道这辈子薛蟠是难有夫妻的缘分了。对着这个小时有大病,后来懂事早熟的孩子,薛父是宽容的,只要孩子开心就好了。要是真的喜欢男子也是喜欢了吧,但是偏偏是个帝王,这以后要是受了委屈,他都不能抄家伙上门打一顿的,想到这里就不开心了。

薛蟠要是知道了薛父的想法,一定称赞他的好眼力。其实,除了郇昰之外,他难以接受任何一个人。要接受一个枕边人,在睡梦中放任一人在身边,等于把没有抵抗力的自己对于另外一个人坦诚,这需要的是信任与感情,太难了。

上辈子,他有过政治的联姻,才穿越的自己那时看低了古代的女子,就在她们身上吃过大亏,那一刀刺进后背的感觉,直到现在还太难忘。再后来在慈禧手下做事的时候,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深不可测,一个女人能掌控一国,绝对不是一个年轻的穿越男可以对抗的,她所掌握的是那个时代的规则,而你不过是看到了未来的一些轨迹,难道正常人可以背的出在哪里有军火卖,在哪里有着航母的构造图那不过是爽文中的臆断,等到自己被官场的一切浸淫之后,才明白彼时的自我有多天真。

时不待我,对于没有推翻清朝,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也是一个人无法与历史抗衡的宿命。

所以,来到了这里大庆之后,薛蟠很感激,因为这次大气运终于站到了自己的身边,天时地利人和终于聚齐了。

薛父看着薛蟠被揭穿后郁郁的脸色,其实那是薛蟠想起了过去有些难过,薛父没有舍得说重话,一定是郇昰那个混蛋勾引的他家孩子。“哎,我也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是蟠儿,人生在世,还是有很多要小心的,人言可畏知道吗”

薛蟠回过神来,拼命地点了头,还是把话题转了,“爹,刚才说到了前朝的事情,那里面是不是与宝藏有关”

薛父都不知道这夜自己叹气的次数了,“其实,为父也太不清楚。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过一桩鬼事吧,不愿人死,可以向阎王借寿,以命换命。你祖父与前朝的王洛谢有过的牵连,是以命换命的交情。王洛谢死后,你的祖父不久也便去世了。王洛谢是前朝的遗孤,他的死与前朝的秘宝有关,在洛家王朝败落的时候,留下了一大笔钱财,只待一日后人复国可用。

因为他手握这个宝藏的消息外泄,招来了杀身之祸。但是,这批宝藏的所在地的线索,其实一分为三,一个传到了王洛谢手中,其他两件却是在两位前朝老臣的手里。王洛谢死前,将他手中的信物也就是关键的钥匙交给你的祖父,可是他也不清楚另外两人身在何处,只知道他们可能在江南之地。”

“难道没有一点线索吗”薛蟠没想到这宝藏是真有,只是洛家皇帝居然把线索分了三份,要是一个凑不齐,不就永不见天日了。

gu903();“其实几十年前有几方势力都找过,随着王洛谢的死,大家也就放弃了。因为王洛谢死前布了一个局,他制造了一批假宝藏的现象,这里面的一些东西,还是你祖父出的私产填上的。”薛父想到了自己父亲临终前的话,他似乎看到了父亲与一个男子的复杂感情。“这也是王洛谢为了保全薛家,他与薛家有故的事情,仔细查还是有所痕迹的。那批宝藏后来应该是被甄家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