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这都是有数的,他们造反除了害人,就不会做别的了。
照我说,这洪秀全就该点了他的天灯,怎么说他也是个读书人,弄些洋玩意儿愚弄百姓,该杀”
杨猛的事情。谁最清楚,除了老爷子就没别人了,老爷子要想知道杨猛在做什么,只需找来秦子祺问问就成了,对老爷子秦子祺可不敢隐瞒什么。
杨猛要利用三点教,杨家老爷子也就看了看三点教的教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许多东西在杨士勤看来,明摆着就是骗人的,可偏偏就是有人信呐
诈尸愚民。这是江湖术士玩烂了把戏,没想到却让洪秀全那个半拉读书人玩成了。冲洪秀全诈尸愚民的做派,这人的心性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为了研究三点教,杨士勤还专门让人找了圣经对比了一下,洪秀全的那些玩意儿,完全是自己造的,若洪秀全是个饱学大儒也还罢了,但他一个读书都读不明白的人玩这个,谁还能指望他玩出个花样来吗
“三点教咱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也是各走各的路,他不惹咱们,咱们就不动他们,他们若是没眼色,杀他个悔断肠”
对于三点教,杨猛也不想纠缠,现在他没有心力对付三点教,自己的本事自己清楚,自己可不是智比天高的那些神人,他杨猛能走到现在,一多半是靠着后世的经验,另一部分则是心肠歹毒、阴狠毒辣了。
同时算计大清和英吉利,杨猛自忖没这个本事,只能先打打老虎了。
“谨慎一些吧保钧给我来了电报,听说你又要对咱们家的管事们动手,这事儿悠着点,能放就放吧
咱们家的金银,现在多的都能修路了,他们弄下仨瓜俩枣也不过分,毕竟他们是跟着咱们混饭的,何苦绝人后嗣、断人财路呢”
这就是自家老爷子,对外人他能狠的下心肠,对自己人,老爷子还是很宽厚的。
杨士勤也觉得自家老三的心肠有些硬了,动不动就灭人阖家满门,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老爷子,要是咱们家的管事找到我,说一句,三爷缺钱花我怎么也能拿出些银子的,咱家的虽说什么买卖都做,可几时放过印子钱
不告而取的这些人,咱们还能容忍,可那些巧立名目的呢咱们今天放他们一马,来日他们就能卖了咱们
反骨仔比汉奸更可怕,这事儿没得商量,我还是那句话,越过了我划的那条线,有一个我就灭一家,有一万我就灭万户,十万百万也不嫌多杀个千数万,我手里这把屠刀还是不会钝的要是举国上下都这样,就真没法子了,但我这把屠刀,就是个警示,杀上一百年,我看还有敢伸手的吗”
国家政策,多数都是好的,但多数又做不好,这不是政策的原因,多半是官员的原因,五千年造就了灿烂的文化,官场文化杨猛压不住的,只要有官职大小之分难免就有这个。
但贪腐的文化,杨猛可以杀的住,祸及家人,这是国人最害怕的东西,荫及子孙,这是国人最重视的东西,这两样加在一起,杨猛不信杀不怕他们。
冤枉,或许吧但人口的基数到了,杀个百十万就跟没有也差不多少,有些事情就得矫枉过正,不做的极端一些,许多人是不会害怕的。
“唉你也是有孩子的了,就不想想那些家的孩子”
积阴德,才是杨士勤最看重的,老三祸祸死的人太多太多,好些时候杨士勤都会做噩梦的,说老三心肠硬,还是最委婉的说法,滥杀、妄杀、冤杀,许多时候自家老三根本不能算是个人,杨士勤就怕报应呐
“推己及人,他们做这些的时候,多想一想也就没这些脏事儿、烂事儿了,不是我想杀人,而是他们逼着我杀人,我杀人有一个恶习,那就是斩草除根,别犯在我的手里,犯在我的手里。没有谁是无辜之人。也没有谁是不可杀之人。
人在做、天在看。若是老天看不过眼,早就劈死我了,现在我活生生的站在您的面前,那我做的还是大体靠谱的。”
知道自己说的是歪理,但杨猛打心里信自己的话,前世今生,杨猛做了太多亏心的事情,早就学会了自己安慰自己。
活埋老弱妇孺。军队拿着活人练手,医学馆拿着活人试药,工程队拿着活人修桥补路,这些事情云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杨猛几乎就从不到这些地方去,因为那些个场景,他的脑子里都有,看多了会心软。
“何苦来哉做大事也不能这么逼着自己啊”
老三是个懈怠的主儿,杨士勤是知道的,可自从杨家的担子。压在了他的身上,自家老三几乎一刻都没闲着。
杀人的营生。老大、老二沾的不多,老三这么做,只有杨士勤最清楚,心狠心狠的人,会拿出无数的粮食全境舍粥心狠的人,会把田庄绝大部分的收入分给老百姓
赚钱杨家的地窖里、山洞里,满满的全是金银,随便一处窖银,也足够大清朝廷一年的用度了。
享福巴巴的去勐腊做什么这些年来,自家老三起码有三成的时间花在了东奔西跑上,这些就只是为了杨家吗
“脏事儿、恶事儿,总要有人做的,你不做我不做,谁会去做既然我挑起了这个担子,仁义道德,不到四海清平的时候,我这里是没有的。
再说了,就算是有报应,看在咱们活了这么多老百姓的份上,老天总要给咱们杨家留一丝骨血的,谁都能死我死他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让我再活上十年就够了,其他的我也不多想”
说这些的时候,杨猛就跟祈祷一样,这些话多数都做不得准的,不过是些安慰自己的话而已。
“你掌舵,你就拿主意,我也不多说了,回宜良去看看吧藏边那三个,这次过去的时候带上吧总要有人传承子嗣的。”
到了杨士勤这岁数,加上杨家的实力,已经可以说是无欲无求了,许多事儿,都能看的淡了,唯有这子嗣,是看不淡的。
“我也有这个打算,白玛那边需要个孩子继承家族的产业,这事儿”
索朗白玛那边要过继一个,这事儿必须让老爷子点头,不然将来也是麻烦。
“哦她是家中独女,这事儿应该,多生养几个吧给他们可以,但咱们这边也不能没有呐”
过继,这是很普遍的事情,只要不是杨新天,杨家老爷子也没什么意见的,但给老三加加担子,却是必不可少的。
“您老就瞧好吧”
“走吧没个正形”
儿子也见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儿子在宜良还有个宅子呢杨士勤也不留人,直接连杨猛也打发走了。
回了宜良,自然是一片欢天喜地的场景,珠圆玉润的莲儿,挺着大肚子的魏夫子,而拉姆和布日娜却是最热情,看来有了第一子,后宅的也开始躁动了。
“爷”
“梅依,我说你怎么没在大理等我呢原来是回家了,正好一家团圆。”
瞧了瞧奶妈手里的儿子,这位还不认人呢有奶便是娘,除了莲儿和奶妈,在谁的怀里也是一个样,哭天抹地
gu903();但杨猛却很享受这种吵闹,瞧着那乱舞的小手,满脸的鼻涕眼泪,暖暖的感觉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