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依着江湖规矩,三刀六洞,我替老三担着了。”
“三刀六洞往哪捅捅的不是地方,你杜老大挂了,你家老二老三的结局也一样。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我”
杨三爷的狠毒,杜伏虎清楚,他为何要株连呢无非是为了永绝后患,少了苦主,永昌的仇恨。三五个月之后,还能有多少人记得三五年之后呢说不定那个时候。永昌戡乱之事,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
没了苦主,就没人报仇,杜伏虎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杨三爷做事干净利落,自己三刀六洞了了账,只怕老二老三一样不得善终。
“三爷教我”
“我教不了你,让你家老三教你吧看他这心机城府,尚算可用,你接了督标中军之后,到永平去吧该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做好了,大家相安无事;做不好,结果自己去想。”
林则徐给杜伏虎的命令是撤出永昌,看来自己也要随军后撤了,杜氏三虎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让杜降虎长些教训,知道该认谁为主,该做谁的狗。
站错了队,后果是很严重的,不给他个念想,这一辈子,他也不会长记性的。
那一百六十多个督标尖兵,被杨猛留在了滇西,这次之后,督标也就没了用武之地,杜氏兄弟的事儿不解决,左轮杨猛是不会留给督标的,这玩意可不是拳脚,挡不住的,万一有人打自己的黑枪,岂不是冤枉
大军拔营撤出永昌,花了三天的功夫慢慢赶回了永平,杨猛、杜伏虎到了林则徐的大帐,林则徐先是劝诫了杜伏虎一番,将他打发下去之后,林老虎的一双虎目,也锁在了杨猛身上。
“剿杀练匪的事情,我无话可说,但罗天池一家,恒文的家人,你杨老三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嗜杀、妄杀、冤杀,就是杨老三在永昌的三大罪过,林则徐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早知如此,自己就亲自随军了。
一场戡乱剿杀数千人,这没什么,但将朝廷革职的大臣满门皆诛,这事儿做的过分了、逾矩了罗天池身为迆西道,朝廷都没有诛杀他,谁给你杨老三这样的权力了
这事儿传到朝廷,圣上的大计,就会被破坏,永远也不能小看朝廷之中,清流一派的力量,刑不上大夫,罗天池一家遭难,只怕清流那边的声音小不了。
“罗天池一家恒文的家人总督大人,此问杨猛无从答起啊
永昌平乱,末将杀得只是练匪,恒文末将见过,很嚣张的一个旗人,永昌哨练叛乱,就是他在暗中指挥的,这是永昌士绅的供状。
恒文伙同沈振达,擅抬粮价搜刮永昌,至今他和沈振达秘藏的金银都没有下落,他这是贼喊捉贼啊
至于罗天池,末将连他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灭他满门”
永昌之事就是一笔烂账,现在除了被押解过来的,林则徐在永昌得不到任何的事情,这事儿就是凭着嘴说,谁说的符合逻辑,就是谁有理,恒文与沈振达的瓜葛,岂是那么容易就摘得干净的
永昌绿营叛乱为匪,这事儿也是一笔糊涂账,推到他恒文身上,也是严丝合缝的一个屎盆子,他躲都躲不了,和恒文打官司,杨猛胜券在握。
再说了,恒文是旗人,这事儿朝廷也不会过于追究,这事儿闹不好,就是朝廷自己抽自己的嘴巴子,恒文之事,量林则徐也不敢往上捅,即使捅了上去,京师那边信不信也是个问题,毕竟杨家还有滇铜这个筹码。
“这事儿,是恒文诬告”
杨猛这么一说,林则徐也打起了摆子,这事儿说不准还真是恒文诬告,这位旗人是有前科的,永昌屠回之事,四家四种供状,唯有恒文的供状,最不合常理,最为荒诞,这人信口雌黄惯了,现在看来恒文的话,不足为信。
“诬告不诬告,大人去永昌查查便知,恒文在永昌做了什么,不会没人知晓的,这事儿一捅就破没什么好遮掩的。
没有恒文,永昌的绿营会投靠沈振达”
一句话,林则徐的疑心就没了,这事儿还是杨老三说的对,自己差点上了恒文的恶当。
“这事儿是我错信了恒文,鹤立镇总兵之事,还要等朝廷那边旨意,若是此事成了,你要在滇西再练一支新军。”
第二百一十五章滇地无好人
将杨老三从督标中军的位置上调离,林则徐也不单单是为了褫夺杨猛的兵权、制衡云南杨家,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杨猛太过嗜杀了。
林则徐由大理入永平,走得也是霁虹桥那条必经之路,桥板下泛着油光的铁锁扣,桥西岸紫黑色的山崖,看的林则徐也是胆战心惊。
本来林老虎还想在霁虹桥那边留些墨宝的,可细看了一下霁虹桥附近的情形,林老虎也没了那份兴致。
林则徐不像一般的文臣,他也算是个出将入相的人杰,对于兵事,林老虎虽说不精通,但也不陌生,在甘陕镇压刀客,他也是见过不少血腥的。
但霁虹桥这样的地界,他还真没见过,在甘陕林则徐也在战场上行走过,也算是见过血腥的人,可霁虹桥这样的血肉沙场,他林元抚还真没见过。
山崖上的紫黑色印迹,绝对是血水流过之后的结果。铁器沾了血浆,就会变得乌黑油亮,自己踏步走过的铁索桥,绝对被血水泡过。
霁虹桥西岸虽说看着齐整可到处都是新翻的泥土,走过去用脚一拨,新土下面全是暗褐色的旧土,几百亩平台到处都是新土,看来督标夺桥一战,对手是驻扎在平台之上的。
沿着平台往下走,不远处的山体,不是乌黑就是紫黑,抬头一看,山崖上的树叶,许多也变了颜色,脚下十几丈的路面,全部是新铺的石板。
林则徐凭着肚子里不算太多的军事知识,也大约推了一下。杨猛在霁虹桥的战斗场景。
活人铺就桥面。数千督标将铺桥的贵州兵。踏的血肉模糊。火炮封锁永昌哨练的后路,将试图逃窜的永昌哨练炸的血肉模糊,血浆碎肉因此飞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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