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虽然在滇西建了不少农庄、武庄,但永昌一带却是空白,这次贵州兵劫掠,也不知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情绪尚可,多数寨民一听三爷来了,都嚷嚷着要劳军,被我给拒绝了。”
“嗯做的不错,配枪的那二百尖兵,让他们提早吃饭,早早的休息,明日里有一场恶战等着咱们呢
那四门臼炮,今夜抬到桥关附近,做好了隐蔽让人守着,那些个炮兵,让他们过去瞧瞧地形,两门炮打对岸的桥头,两门炮打他们背后的山路,把装药量给老子弄出来。
上去的时候小心些,对面有抬枪和火炮,别让他们把臼炮给炸了。”
永昌之事必须要办,就冲霁虹桥的险恶程度,现在数遍了云贵,能抢下霁虹桥的绿营兵,也只有自己新训的督标了。
督标的臼炮,配的都是开花弹,但愿明日炮手们打得准一些,对面的人胆子小一些,不然伤亡数字,就不可估量了。
“我这就下去安排。”
第一次打仗,就遇到了有枪有炮的硬茬子,杜伏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紧张,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换谁也这样。
一看杜伏虎的表情,杨猛也没辙了,看来自己明天非上不可了,杜伏虎都这样,就别说督标的那些人了。
“明日夺桥,我先上你给我选出一千精兵,让他们养着吧晚上出去弄些烈酒,明日夺桥的时候,用得着。”
其实这个时候,用云烟最好,但都是杨家的私军,在广州用一次也就罢了这云烟绝对不能在大清流行,只能用烈酒了,酒壮怂人胆,但愿这烈酒能有些用处吧
“三爷,还是我上吧”
自家的主将亲自上阵,杜伏虎的脸上也烧了起来,这事儿要传出去,他们杜氏三虎还活不活了
“我说了算预备些盾牌吧找几个光棍,给他们一人二百两银子,明日让他们开道。”
拿钱买命,杨猛也有些无奈,无论是督标还是云南的新军,现在对杨家的归属感都不深,他们靠着杨家活命,现在两者之间,还没有走到那种程度,看来自己的粮食和土地政策,也得赶快施行了。
安排好了杜伏虎这边,杨猛带着几十张渔网,就到了贵州抚标的营地,站右边这群人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自己今天就给他们上一课。
贵州抚标的人马,已经被八百多督标缴了械,现在督标的士卒,正在把他们当做木人桩打呢望着一个个哭天抹地的贵州兵,杨猛冷笑了一声,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把那几个睡女人的给老子拖出来,罩上渔网,剐了他们”
十几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抚标,被拖了出来,用渔网罩住之后,几个会使小刀的督标站了出来,先在手掌脚掌扎上几刀,让这些王八蛋醒醒神,之后就是淋着盐水剐人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给老子听好了,明天去铺桥,活下来的老子不追究,死了的就算你们倒霉,不想去的也行,老子有的是时间,一个个活刮了你们喂狗
老子再问一句,愿意的站左边,不愿意的站右边,自己选吧”
这下没人不愿意了,就是被揍得起不来的,也爬到了左边。而督标的那群人,却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热闹,殴打贵州兵,看凌迟大戏,也激起了这些人内心凶残无情的一面。
“明天夺桥杀人,愿不愿意跟着老子上”
“愿意”
一声声怒吼,让杜伏虎安排的人手,站到了后面,这八百多人军心可用,加上那二百尖兵,正好是支千人队。
“好吃饱了喝足了,早早的休息,明天让老子瞧瞧你们的本事。”
第二百一十一章人铺路刀开道下
明天有一场恶战,杨猛吃饱喝足之后,也早早的休息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了杜伏虎去办。督标的一千多人,吃的饱睡得好,而贵州兵却倒了大霉,一个个编木排,准备作战的各种物事,一夜也没捞着吃喝休息。
天刚蒙蒙亮,杨猛就起来,对岸的人也忙活了一夜,后半夜永昌那边来了援兵,数千人聚集在了澜沧江西岸的平台上。
“今日一战,贵州抚标铺桥,老子带人夺桥,杜伏虎带一千五百督标随后跟上,剩下的五百人殿后。
你们贵州兵的职责就是挖坑埋人,哪个敢把死人往江里扔,殿后的督标也不要留情面,直接宰掉
今天杀的这些人,不用验明正身,只要是死人,就给老子埋掉,哪个敢不听号令,被埋的就是你们自己。
吃饭”
六千多人马,只花了一刻钟就吃好了饭,累饿了一夜的贵州兵,在督标吃完之后,也跟着沾了些油水,皇帝不差饿兵,今天负责埋尸的贵州兵,身上的担子也不轻。
杨猛所属的一千督标,整理好武器之后,就开始上山了,与山下的平地不同,越往上走雾气越大,清晨的澜沧江河谷,也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了。
一股烟火味夹杂在雾气之中,看来对面的永昌哨练也开始做饭了。
“悄悄的上”
杨猛低声说了一句,一千多督标裹挟着贵州抚标的人马,轻轻的向霁虹桥摸去。得了杨猛的吩咐。一个个督标。在河谷的大雾之中,用刀柄将铺路的贵州兵敲晕,用破布塞住嘴巴,一个个的摆在了铁索桥上。
西岸的声音越来越大,看来正是吃饭的时候,借着这阵嘈杂声,铺桥的人马也在快速的前进,先用人铺。一旦被对岸发现就用事先扎好的木排,一百多米的铁索桥,大约半个小时,就铺好了一半。
用人铺桥的好处,也体现了出来,人是软的,踩上去没声,对岸的人根本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再有个十几二十分钟,这澜沧江的天堑。就要被踏平了。
站在二百尖兵之中的杨猛,也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盾牌。现在是关键,只要通了霁虹桥,永昌的哨练就是挨宰的对象。
时候差不多了,杨猛的手一挥,二百督标尖兵,也轻轻的踏上了用人铺铺就的霁虹桥,刚刚走到江心的位置,对岸就响起了一声呼啸。
“冲开炮”
麻烦了永昌哨练也不是肉头,竟在对面桥头设了暗哨,河谷的雾气太大,杨猛率领的二百多人,上桥之后,桥身不正常的晃动,让对方发现了敌袭。
桥东岸的四门二十四磅臼炮,几乎是同时发威,站在桥上的杨猛,也只能大约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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