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八大胡同不一样,里头的青楼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通。招待的,要么是官场的官吏,要么就是手面大的商人,再差也是招待进京赶考的风流才子。
内里的装潢已经到了奢侈的地步,人们来到这儿,一边儿品茶听曲儿,旁边还有红袖添香,比外头的青楼不知高雅了多少倍。自然,这价钱也是翻着翻地往上涨。
而胭脂胡同里头,杨柳春无疑是最好的一家青楼。里头的女子大多来自南班,此等烟花女子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其秋波明媚,颦笑情深之态,往往令名流士绅、权贵富商趋之若鹜。今儿却犯了邪性,门口站着的几个龟公,严实地把门口给封了。来了人先问有无请柬,若是没有,对不起,恕不招待。
来往的客人无不纳闷,到底是什么人,包了杨柳春的场子。
抬头一瞧,就见胭脂胡同杨柳春楼上,透过窗花,就看见满满地挤着一帮子士子身影。有好打听的一问,好家伙,原来是昨儿击鼓都察院的那帮子士子聚集在了这儿。当即也没了埋怨,灰溜溜换了一家,左右图个乐和,犯不着跟那些疯子较劲。
此刻,杨柳春二楼上,整整摆了十来桌酒席,山珍海味,海路双汇,上了个齐全。桌面上杯盘狼藉,旁边儿坐着的一个个也喝得脸红脖子粗,还有不少的人已经秃噜到了桌子底下。
浑然没有一丁点儿文人的架势。每个人脸上,除了雀跃,还是雀跃
正中间,五短身子的康有为踩着板凳,站得高高的,嘴巴就差咧上了天。脖子仰得高高的,眼神之中,颇有一些指点江山的架势。
“列位列位”他一开口,场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满意地笑了笑,而后继续道:“康某有幸与众位贤才共举盛事,实乃三生有幸。国家危亡,匹夫有责我辈读书种子,不能眼看着国土沦丧,圣主蒙尘”
“好”
“说的好”
“康南海正是我辈典范”
他一挥手,又让场面安静下来,继续道:“正是如此,我辈公车上书,才可挽救大清于水火如今朝廷已经见识了咱们的利害,就算是那位,这会儿也不敢再垂帘了吧嘿,到时候只要辽南何绍明挥师南下,威海那点儿的日本人根本就不够瞧”
下头有不识趣的,反问道:“南海先生,何大帅就那么点儿兵,救了山东,那辽南怎么办”
康有为哈哈一笑:“简单,分兵当初何绍明一万多人就灭了小日本两个师团,现在里外里最少三万人,一分为二,先挡住日本人。日本劳师千里,都不用打,只要熬上一段日子,就得不战自溃”
“好”
“南海先生果然谋略老成。”
那位不识趣的又来了一嗓子:“要是何绍明不听令,那该怎么办都说何绍明,可是大清的曹操”
一句话,彻底扫了康有为的面子。他阴沉着脸色,好半天才道:“何绍明一介武夫耳他能知道什么他能有今天,还不是靠了皇上的赏赐他要敢不听命,我康有为一封檄文,天下幽幽之口,就得把他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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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清失其鹿六
京师,户部尚书翁同龢府邸。
二门的会客室里头,灯火通明,窗子上映着起起伏伏的身影。外头北风呼啸,里头却人声鼎沸,声音传得老远,气氛热烈至极。
翁大中堂就端坐在主位上,下头一杆子清流,挨着个儿地站起身来,眉开眼笑地恭维着。
“中堂这步棋,高实在是高这帮士子一闹腾,就算是把老佛爷封了口了,甭管怎么打算,都得眼睁睁看着何绍明带兵进京。”
“不错,要是那帮子后党再想逼宫,就得考虑考虑这天下悠悠之口。”
“何绍明一到,大局鼎定,不论战事如何,圣主都稳稳地站住了脚,西边儿那位还是回园子荣养去吧。”
“哈哈志大人噤声,那位可是太后老佛爷,不可口无遮拦。”
在这一片恭维声中,翁同龢频频点头,脸上挂着说不出的得意。如今汇聚在堂子里的,基本都是帝党的中流砥柱,还有几个新晋投靠过来的闲散王爷。公车上书之后,一夜之间,帝党势力大涨从前还观望声色的,这会儿都巴巴往翁同龢这儿递了拜帖,恭顺得不得了。
起码在外人看来,帝党,已经牢牢地占据了主动权。
这会儿,翁同龢心里头除了志得意满,就是满腔的抱负。琢磨着,何绍明一到,皇上肯定是掌权了。然后就能好好打上一仗,输赢无所谓,赢了是托了圣主的福分,输了是前面有人捣乱。替罪羊早就找好了,就是北洋李鸿章。老李一倒,老佛爷再也没了依靠,再怎么也折腾不起来了。再然后,自己扶持圣主,卧薪尝胆,有个十几二十年,未尝不能中兴大清到时候,他翁同龢在史书上就是中兴名臣
心里头想得美,表面上还是留着谦逊,连连推脱:“这都是圣主掌权,天下归心,外加上大家伙忠心耿耿,与我老头子没太多关系”
他这一谦虚,旁人不干了,加了份量的阿谀奉承,接连而来。
就在气氛已经热烈到极点的时候,门猛地被推开,呼啸而进的冷风,吹得众人都是一激灵。再看门口,却是站着一脸焦虑之色的文廷式。
翁同龢一愣,情知怕是出了事儿,但面子上还保持着宰相的气度,当即连连招手:“道希文廷式字,你来的正好,就差你一个了”他的意思很明白,眼下还有外人,有什么事儿过会儿再说。
可谁知,文廷式根本就不理会,没等他说完,已经开口道:“中堂大事不好,太后急招北洋练军进京,眼看着大兵就要开进来了他们要动手啦”
啪的一声脆响,翁同龢一个激动,碰落了手边的茶杯。再看翁同龢,整个脸色已经铁青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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