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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世纪红爵 2330 字 2023-10-07

黄镛脸色难看,来回踱着步子。粱敦彦依旧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丰升阿自问没有当说客的资质,况且这儿是关东军营地,他可不敢在人家地盘上放肆。索性专心致志地呷着茶水。满屋除了塔塔的皮鞋落地声,就是茶杯碰撞的叮当声,气氛有些沉闷。

良久,黄镛停下了步子,对着粱敦彦一拱手:“梁伯伯,不,我今天叫你一声师傅我黄家世代商贾持家,是您,做了侄子的启蒙老师,让侄子知道了什么叫忠、孝、仁、义、礼、智、信。师傅,你叫我背着大帅转投北洋,哪一点符合这七个字这场战争,很有可能因为我推迟进攻哪怕一分钟,就急转直下。背主求荣是为不忠不信,眼见着对岸士兵危在旦夕,却让我推迟进攻时间,是为不仁不义从一派欣欣向荣的关东军转投腐朽不堪的北洋,更是不智梁伯伯,你不用多说了。今儿要是换了旁人,我黄镛一定绑了他送到大帅面前”

面对着出离了愤怒的黄镛,粱敦彦却显得智珠在握一般,只是不停地抿着八字胡,笑道:“黄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是,你是何绍明一手出来的没错,可这个忠字用的过了,过了。关东军再怎么说,那也是朝廷的军队不是你想着忠于何绍明,却不想着为朝廷尽忠,你这本来就是不忠啊。你不听从你父亲的话,宁可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非得留在这关东军,这算不算不孝”

“你”

粱敦彦一摆手打断了黄镛:“黄侄,再怎么说他何绍明也是旗人而咱们李中堂可是汉人,大清朝多少年了,满汉从不合流。你跟着何绍明鞍前马后的,他日何绍明是能进军机,可黄侄你卯足了劲头也就是个副将。而只要你这个时候给咱们中堂来个雪中送炭,解了辽南的危急,凭着中堂的人脉手腕,伯伯保你三年之内就是从一品的提督。”一口气说完,粱敦彦笑了笑:“再怎么说,做人儿女的,也得为自个儿父亲考虑考虑不是黄家世代商贾,到了你这一辈出个将军,说出去都展扬他日就算你父亲亡故,恐怕也会含笑九泉怎么样黄侄朝廷跟北洋的大门已经对你这位俊杰敞开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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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零乱起

好日黛与虎妞急匆匆赶了出去,只隐约看到那伙人胁着佩顿上了一辆马车,便出了营门。

好日黛心思灵巧,当即嘱咐虎妞去通知长官,自个儿则悄悄吊在了后头。

眼下这会儿,大战在即,士兵大多都驻扎在前线,营内空空如也,就连女兵营也是如此。整个营盘之内,除了留守的营部,就属营门口常备的一个警卫排了。虎妞情知事情紧急,不敢怠慢,一路跌跌撞撞冲进了营长的房间,将前因后果这么一说,那营长当即就炸了。

好家伙,眼下大战在即,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假扮关东军士兵,胁迫大帅夫人,这帮人做什么打算阴谋这是有人看关东军,看何大帅不顺眼,打算使阴招啊。营长当即拿起电话,通知值班室拉响警报。只一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夜空。

这个时候,好日黛已经到了营门口。三言两语解释清楚,领着站岗的六名士兵,牵了马匹,顺着路就追了下去。

师部。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

黄镛怒极反笑:“好一个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只是不知我若是投了北洋,是成了人啊还是变了水梁伯伯,小侄尚且军务在身,就不送您了。还请转告我父亲,自古忠孝难两全,就当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算是破裂了。旁边儿的丰升阿拿着空杯不住地往嘴里倒着,张大了眼睛,连连对粱敦彦使眼色。没错,丰升阿是胆儿小,这他心里头清楚,可就是靠着这份胆儿小,他丰升阿才能活到今天,否则早就如同其他淮军一般葬送在朝鲜了。

几年不见,眼前的黄镛再也不是当日的懵懂少年了。常年军旅,久居上位,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威势。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压得粱敦彦心头狂跳不止。要换做平时,他早就走人了。这可是在关东军营内,也就搭着与黄镛有那份交情,若换做旁人这会儿早就捆了。再怎么有朝廷的名义,那也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抖落出去后头那位兴许没事儿,可他粱敦彦一准儿讨不得好。

粱敦彦面色数变,而后抚须轻笑道:“黄侄莫激动,莫激动我知道黄侄是热血年少,正是一心报国的时候。话说回来,报国也得找准地方不是何绍明”

“梁伯伯,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您还想说什么一句话,让我叛逃门儿都没有我”没等他说完,就听外头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黄镛当即石化,心里头一时间千般猜测万般预想。警报没错,是警报声难不成小鬼子打过来了不可能啊,莫非淮军又闹啸营了这会儿,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门口,他在等着来人汇报究竟发生了什么。

比他预想的还快,须臾之后,门开了,一个陌生的军官探头进来,扫了一圈儿,而后对着座位上的丰、梁二人点了点头,随即闪身而去。

得到了那人的暗示,二人有底气多了。

丰升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撇着嘴道:“姓黄的,爷们儿是瞧着你也算是个人物,这才拉拢一下。怎么着蹬鼻子上脸了是不你个奴才还真把自个儿当人看了是不”转头对着粱敦彦嗤笑道:“梁大人,您这苦口婆心的说了大半晌,听得爷们儿是满头星星啧啧,奈何,这狗奴才就是不识抬举啊。既然如此,那爷们只好玩儿硬的了。”说着,从怀里头掏出又一封信笺,往书案上一拍:“姓黄的,瞧见没就凭中堂的密令,爷们现在就能夺了你的兵权。”

粱敦彦惺惺作态地劝阻道:“诶丰大人,您这是干什么黄侄乃是故人之子,还是劝说为好。”转头对着黄镛笑道:“黄侄啊,我理解你的苦衷这样,转投门庭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了黄侄啊,我们也不求别的,听说你明儿就要进攻诶呀,这大冷的天儿,不太好吧。要不,晚两天”

那头丰升阿不满道:“梁大人,这可跟中堂的说法不一样啊。关东军最少得分我一半才晚两天,保不齐那小子硬是挺过来了呢”

说到这儿,丰升阿说不下去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丰升阿的太阳穴,黄镛手持着手枪,冷笑道:“大帅说的没错,关东军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不但要跟日本人斗,还要防着你们这群害虫有种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我就是说十句又能”

“咔吧”一声,枪上膛。

丰升阿顿时收了戏谑的脸色,转而变作掩饰不住的惶恐。“姓黄的,爷们手里头可有你把柄”

铃铃铃,黄镛已经下定决心要开枪了,正当此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枪口继续指着丰升阿的脑门子,黄镛一手拿起电话:“我是黄镛恩恩情报可靠么我知道了。”一瞬间,本是气氛憋红的脸,变作苍白之色。眼神瞟着二人,说不出的厌恶。

还没等他开口,那头粱敦彦已经说话了:“黄侄啊,你梁伯伯活了几十年,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没有点儿凭借,我敢孤身来这军营别猜了,那洋婆子是我跟丰统领请过去的放心,我们肯定诚信待客,过两天就送回来。”

眼见着黄镛张嘴要叫人,又道:“黄侄啊,你可想好了这事儿可是大人物交代下来的,伯伯我要是玩不成,这脑袋就得搬家。临来的时候,我是早就存了死志的两天之内,但凡是见不到我回去,亦或者你领着第二师发起进攻了,以后就别想着见那洋婆子了。”说罢,笑呵呵地复又坐下,有限地品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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