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闻言,凯泰乐了:“荣大人,这事儿可是天意,怨不得别人。再者说了,邸报上可是说了,您是走陆路过山海关直奔盛京,谁知道您走海路过来了”
话说的在理,凯泰又是贝子身份,荣禄有苦自己知,也不好多说。琢磨了一下,觉着夜长梦多,索性一咬牙,领着一群拖油瓶便钻了山。
他前脚刚走,凯泰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拿着大檐帽当扇子不停地扇着,口中哈欠连连。“他妈的,连夜赶了一百多里路,刚炸了桥,点子就来了,还真凶险。”
旁边儿的小兵递上水壶,笑道:“营长,这次回去参谋长肯定给你记功。年末警卫营扩成团,这团长人选非你莫属。”
凯泰一脚踢走了小兵:“滚蛋,少拍小爷马屁。”随即又瞧了瞧已经钻进山的荣禄一行,回头叫道:“告诉后头,给老百姓发了银子散了吧,这戏唱完了。等回头工兵来了,还得赶紧把桥修起来,别到时候大帅也被挡在这儿。”
随即嘟囔道:“混账参谋长平时不拿小爷这贝子当回事儿,一有这种事儿准拿老子当挡箭牌。真拿老子当门神了”
不说凯泰这边儿如何腹诽,单说荣禄那边儿。
钻了山,荣禄就后悔了。这大斜坡,别说车马了,人走着都费劲,后头那群拖油瓶又闹个不休,紧赶慢赶一天下来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荣禄一琢磨这么着可不行,按这速度,等过了河到了鞍山,起码过去小二十天了,就算何绍明远在美国,得了消息也能赶回来了。
琢磨半晌,当机立断,干脆分兵吧。队伍一分为二,拖油瓶先回海城等着,待桥修好了再上路。荣禄自己带着五十来人,弃了马车,直奔渡口,就是累死也得赶在何绍明回来前到关东军军营。
一夜无话,第二日,兵分两路,荣禄一行人的速度逐渐上来了。两日后,便赶到了渡口,但见渡口空荡荡,一条船也不见。一打听才知道,渡口的船都被关东军租了去运军粮去了。荣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心里算是认定了,不用说,这肯定是关东军拦着自个儿呢。
这会儿,养尊处优多年的荣禄,难得地雷厉风行起来。没船就是造筏子也得过河出了银子,雇了百姓,忙忙活活一天,造好筏子,这才过了土河。
过了河,地势平缓,荣禄等人策马飞奔,强忍着颠簸,一路急行,五日后终于到得了关东军军营。
远远的,众人这么一看,好家伙,这军营修的真气派数不清的三层红砖小楼,连成一片;四周散落着黄土操场,中间,水泥铺就的路面横平竖直,两侧立着轻松翠柏;山脚下,诺大的训练场,隐隐能看到立着整齐的靶子。
众人无不咋舌,这样的军营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得多少银子啊
荣禄坐在马上,一面儿感慨,一面儿心里在偷着乐。你何绍明再有能耐又如何,只要本官拿了圣旨一进军营,这诺大的家业从此就是我荣禄的了。
心中高兴,脸上一扫连日赶路的倦怠,意气风发,马鞭一指,厉声道:“随本官入营”
一众戈什哈应诺一声,五十多骑策马狂奔,转眼便到了军营门口。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军营门口,两名士兵紧张地端着步枪,瞄着荣禄等人,手哆嗦半天才拉动枪栓。
希律律几声,五十多骑停下,自有戈什哈上前,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知道我家大人是谁么新任盛京将军、汉军旗都统荣禄荣大帅,就是你们大帅何绍明,也得叫我家大帅一声大人赶快打开营门,让何绍明出来迎接”
两名士兵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诺诺道:“你你说是荣大帅可有什么凭证”
戈什哈一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瞧好了,圣旨,赶紧叫何绍明出来”说着一抖手,卷轴展开。上面儿字迹士兵看不清,可那鲜红的大印再清楚不过了。
当下扔下句稍等,扔了枪转头就朝军营内报信去了。
此时,荣禄有些不放心,生怕何绍明已经回来了,出言问另一士兵:“你家大帅可在营内”
“回荣大人,小的就是一看门儿的,大帅行踪不是小的能打听的。”
荣禄稍稍安心,这话等于是明说,何绍明不在。
随即安心在门口等候。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出来。小半个时辰,等到荣禄不耐烦,正要往里闯,猛然营门大开,从里面儿走出几十个洋鬼子。也不对荣禄客气,上来激励瓦拉说了一通,脸红脖子粗,搞得荣禄一头雾水。
“别,别,这洋话本官不懂诶呀,别拽,掉下来了”好半天,荣禄才被戈什哈抢了出来。“有没有明白洋话的这些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洋鬼子似乎也发现鸡同鸭讲不是个事儿,拉过一名年轻的军官噼里啪啦说了半天。
那军官听完,点点头,对着荣禄一作揖,脸色尴尬道:“荣大人,实在对不住。大帅前几日领兵出去剿匪去了,临走前忘了给几位教官发银子,您看这事儿闹的。邸报上说关东军以后归您管正好,您看是不是先垫付点儿银子,打发了诸位洋教官。回头何帅回来,一准儿给您补上。”
“啊”好嘛,刚到关东军还没坐下呢就得掏银子这话儿怎么说的“何帅颇有家资,怎会拖欠教官的俸禄”
军官讪笑道:“何帅的银子是何帅自个儿的,这关东军可是朝廷的,何帅就是再大方,也不能总往朝廷的军队里填。您说是不是”
这时,一帮子洋鬼子又要吵吵起来。荣禄一琢磨,得就当收买人心了,随即寒着脸问道:“多少银子啊”
军官扫了一眼周围,随即掐着手指算了半晌,这才道:“六十三名教官,拢共三千二百两。”
荣禄朝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