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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 世纪红爵 2349 字 2023-10-07

浑身的飒爽与柔美,看似矛盾却有机地统一在一起;凝香的外强内软;还有低眉顺眼的小翠,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妾室

“先生,能给我一支香烟么”

一声幼稚的童音打断了何绍明的思绪。抬头看去,不知何时身边伫立着一个小女孩。矮矮的个子,不过四五岁年纪。有些不合时宜的秋装,脏乱的头,戴着一顶大过其头的破沿帽。女孩的脸如同花蝴蝶般,摸着一些煤灰。或许,这是一个流浪儿,可是年纪太小了。何绍明迅速地下了结论。

“先生,能给我一支香烟么”女孩儿再次出言恳求,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有些害怕。

“哦,好的,我可以给你一支香烟,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你想吸烟么”何绍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先生,安不会吸烟,香烟是给妈妈的。”小女孩退后了一步,似乎有些害怕眼前的陌生人。

“你妈妈呢”

“妈妈困了,安叫不起来妈妈。每次妈妈困的时候,只要有香烟,妈妈就会精神一些。”

何绍明递给小女孩一支香烟。女孩儿接了过去,然后看了看何绍明,似有些高兴挑弯了眉毛,又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何绍明,也许她从没见过黄种人。鞠了一躬,女孩儿转身跑了。

并不是很远的街角长椅边,女孩儿停了下来。长椅上躺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何绍明跟了过去,小女孩似乎忘记了要火柴。

从长椅上的女人穿着打扮,到小女孩的模样,何绍明判断出,这是一个,只需要几十美分就会跟任何人上床的,不管对方是白人黑人,抑或年纪已经可以当她的祖父。

女孩默不作声,站在女人头前,摩挲着香烟,似要用香烟的味道引起女人。只是女人不为所动,也许她太累了。

走到小女孩儿身边,何绍明倒吸了一口凉气。女人的脸有些苍白乌青,只是那无限放大的瞳孔却告诉人,她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然后莫名其妙怀上了安,甚至她都不知道究竟谁是安的父亲。也许,有了安以后,女人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捣乱的小生命。她的生计艰难,只靠出卖自己的,换取廉价的黑面包。可能,母性的本能战胜了一切,最终她留下了安。然后,她将面对更加艰辛的生活。

何绍明可以想象到,一个,带着自己的孩子,在四处接客的时候,不远处就放着安的婴儿车。偶尔,安大声地哭泣着,扰乱了嫖客的兴致,随即到来的是嫖客的咒骂与毒打,或许她因此不会得到一美分。可她默默地承受着,活着,只是为了身旁那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也许就是她生命的意义吧。

现在,那无神的双眼,放大的瞳孔,似是说着她的不甘与不安。她不放心她的女儿,她担心她死后安会变成流浪儿,或被孤儿院收容,忍受没有母亲的日子。又或女人就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她不想女儿走上一条与她相同的道路

何绍明叹了口气,走上前抚摸着小女孩儿的头。

女孩儿抬起头:“妈妈睡着了”语气有些疑惑,她还不懂得死亡的意义。

“是的,你妈妈很累,她需要休息。”何绍明安慰道。

女孩儿懵懂地点了点头,不再拿香烟在女人鼻子边来回摆弄。

“你叫什么名字”

“安。有时候叫安妮,但妈妈喜欢叫我安。”女孩儿回答道。

“哦,安,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何。”

“你好,何。”

何绍明伏下了身子,蹲在女孩儿身侧,用双手扭转女孩儿的身子,让她正对自己。

“好吧,安。你妈妈很累很累,她需要休息。要睡很长时间。”

“那妈妈什么时候醒”

“妈妈会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远到只有安长大了,才会知道妈妈去了哪。”何绍明有些尴尬,前世今生他从没有安慰过孩子。

“妈妈不要安了么”

“不,你妈妈很爱很爱你,安,你知道么她很爱你。只是她必须要去,我们每个人最终都会去那个地方。”

“那究竟是哪儿叫什么名字”

“恩安,这个是只有成年人才知道的秘密,你长大的时候就会知道了。”

女孩儿点了点头,大大的眼睛有些悲伤,充盈着泪水。也许,她只是不愿意与她的妈妈分离。

也许,今天注定是何绍明脆弱的一天,也许无论何时何地,注定了这样的场景会触动何绍明那根最柔软的心弦。何绍明有些伤感,有些冲动,冲动着去保护眼前的小精灵。动物学家说,动物出生的时候,哪怕是一只以后会称霸草原的雄狮,都会长的异常可爱。说这只是为了激其父母的慈爱。所以,即使哪怕是鸠占鹊巢,鹊依然会抚养鸠的子嗣。也许吧,何绍明只知道,同情心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好吧,安。现在有个问题,你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不能继续抚养你了。所以所以我会继续抚养你,一直到某一天我也去了你妈妈去的地方。我会给你好吃的巧克力,还有很多很多的玩具,然后让你去上学,你会有很多很多的小伙伴”说着,何绍明抱起了安,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门铃清响,“看见了么,安,这就是我的家,也就是以后你生活的地方。那副油画是假的,不值一美元”

听见何绍明的声音,楞格里与成义走了下来,却见何绍明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白人小女孩。待要询问,却被何绍明的眼神制止。

“我们上楼了,小心头。你知道,这房子只是我租的地方,楼梯有些不合理,我经常会碰着头,那会很疼很疼”

了三楼,何绍明将小女孩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随即,拿了很多糖果巧克力。女孩儿似乎饿了,又或觉得好吃,不停地吃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安,我现在需要你待在这,别乱走,好么”待得到一个肯定的笑容后,何绍明长出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拉过还在莫名其妙的楞格里,边走边低声讲述着。

“老爷,怎么这洋夷之地也有这么惨的事儿”楞格里有些诧异地问道。在他心目中,或说在他的见识中,洋人要比大清过得好,起码顿顿都有肉。尽管做的不怎么好吃,还半生不熟的带着血丝。

“洋人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就会有贫富,就算一百年以后也会有比这更惨的事生。”何绍明的回答有些深远,听得楞格里似懂非懂。看着楞格里的表情,何绍明知道自己有些对牛弹琴,于是道:“别管那么多了,先找毯子,把那女人包裹好,明天找个棺材收敛了吧。”

二人遂不多言,直奔街口的长椅而去。猛然间,何绍明觉得后面多了个人,脚步声有些杂乱。回头一看,却是还不知道生了什么的成义。

“你过来干嘛”停了脚步,何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