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这道城门,里面还有一道城门,这是一座瓮城,现在,对方居高临下,像是看猎物一般,打量着他们。
没有攻城武器,他们这些骑兵,根本就不可能把瓮城的城门给打开
扩廓此时已经冲到了城门口,接到了里面的汇报,顿时,他就完全明白了,和自己刚刚的判断一样,这完全就是个阴谋,一个要将他们彻底完全消灭的阴谋
己方的那些内应,根本就不可能打开城门,因为,要打开城门,先得打开里面的城门,那个时候,就会惊动守军了,而外面的城门,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
现在,外面的先打开了,里面的却是关得牢牢的,只有一个原因,那是守军有意放水,那是守军的计策
常聚在城头上大笑:“扩廓,看你今日往哪里跑”
得知了上都被鞑子打下,常聚就立刻开始做好了准备。
大都的守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常遇春将军带着部队去打岛国了,他们没有仗可打,正是手痒的时候,这个时候,鞑子送上门来,真是让人兴奋。
而城内的那些内应,也被看得死死的,今日晚上,看着这些内应开始行动,守军们很自觉地把瓮城的内门给打开了,看守的士兵装作睡觉。
那些内应们出了内门,向外门走去,却发现,内门在慢慢地关上,顿时,他们就知道上当了,再往回走,根本不可能,只能向外冲,全部被守军砍翻在地,接着,守军装作混乱,把外面的城门打开。
接下来,就是愚蠢的鞑子兵,居然上当了。
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就是想要将鞑子的部队,全部调动出来,在大都城外的开阔地,将他们全部消灭。
现在,这个机会到了。
瓮城里面的,得知上当了,想要回撤,而城门外面的远处的骑兵,不知所以,还在往前冲。
“嘭,嘭。”两颗红色的信号弹,飞上了天空。
随着这个信号弹,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他们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器,点燃了捻子。
在这种黑夜里,想要瞄准,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对方黑压压的骑兵过来,根本也不需要瞄准,只要向着开阔地,射击就行了。
这种射击,叫做覆盖射击
“嘭,嘭。”一枚枚的弹丸,从碗口铳的铳口里喷了出来,火光,将城头照得通红。
接着,又是细碎的声音,一枚枚的火箭,从架子上飞了出来,百虎齐奔
看到那些飞来的箭矢,所有的骑兵,只有一个念头,掉头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可惜,他们不知道,根本就跑不过火器。
百虎齐奔,照顾近距离的骑兵,而碗口铳,照顾距离远的骑兵,不论远近,谁都跑不掉
整面城墙,到处都是火器的轰鸣声。
短暂的停歇,士兵们开始紧张有序地重新装填。
骑兵们飞快地跑着,听着身后的士兵惨叫声,谁都不敢回头,后面,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嘭,嘭。”就在这时,他们的头顶上,那些飞来的弹丸,已经发生了爆炸,无数的碎铁钉,碎玻璃,四散开来,顿时,以爆炸为中心,周围五步之内,惨不忍睹,十五步之内的士兵,也纷纷摔落下马,只有更远的,才侥幸逃得了性命。
当这一枚枚的弹丸爆炸的时候,死神降临。
城头上的士兵,装填如此地迅速,当下面的爆炸声刚刚响完的时候,城头上的火器发射的声音,又开始震耳欲聋地开始了。
而那些百虎齐奔,发射完了,就被拉了下去,然后,后面的圆筒被推了上来,摆好,再次发射。
此时的扩廓,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的这支军队了,现在,他要是不顾一切地跑出去,整理自己的军队,结局,只能是跟他们一样,被火器干掉。
扩廓正好在城门洞内,所以,瓮城内和城外虽然已经血流成河,而扩廓却侥幸不死。
但是,扩廓知道,这种情况不能持续多久,等到自己的人损失得差不多了,对方的军队,就会打开城门杀出来,到时候,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唯一的办法,是现在就跑
怎么跑看着内外都在受打击,扩廓心如刀绞,他想起了脱脱大人的话,在没有和明军相同的武器之前,就去挑衅明军,哪怕是暂时取得了胜利,最后,还会失败。
当时扩廓的回答,就是拿下了大都,我们就有和明军相同的武器了。
这个说法,得到了除了脱脱的所有人的支持,他们想要得到和明军相同的武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抢
现在,扩廓终于知道,想要从陈风的手里抢东西,那太难了。
难道,又要全军覆没
扩廓牙齿都咬出血来了,探出头,望了一眼,向着身边的人说道:“走,跟我冲”
“是”身后的人一咬牙,都跟着冲了出去。
不过,扩廓出来之后,并没有向开阔地跑,而是沿着城墙的墙根,向西面跑。
这里,是城头射击的死角,碗口铳,百虎齐奔,都够不着。而且,虽然四周被火器着得敞亮,这城墙的墙根处,却一直都是非常黑的。
扩廓没有别的办法,这个时候,先逃走了再说,至于自己带来的这支军队,能跑多少,就跑多少。
先回到上都去,至少,自己这次打下了上都,还算是有功劳的,那里,自己留下了三千兵马驻守,无论是继续逃还是打,都还有些底气。
当扩廓走到西面的城墙墙角处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到现在,也没有被人发现,而整个西面,都是很安静的。
最后望了一眼战场,那些被扩廓丢弃的部队,扩廓心中有种难以忍受的痛,在知道,那些军队,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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