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洛丝说的那句话再一次被验证了:一旦距离拉近十米之内,他真的连鬼切一剑都接不下
只不过,现在似乎情况逆转了
他低下头,看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鬼切,露出微笑:“鬼切先生,你好。”
说着,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钢芯子弹,装进枪膛,不顾鬼切眼中的绝望和惊惧,将枪口顶在鬼切的左肩之上。
砰
在巨响之中,炸裂的子弹彻底打断了鬼切的左臂,令他的左手齐根而断,纵使喉咙被麻痹,鬼切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模糊嘶吼。
而这,仅仅是开始,紧接着是右臂、左腿、右腿
直至最后,鬼切的四肢已经尽数被打断,喷涌的鲜血从四肢的伤口中流出,迅速的夺取着他的生命。
而就在鬼切暗淡的眼瞳的倒影之中,周离却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开始认真的帮他止血。
直到现在,鬼切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不是要杀死自己,而是要让自己在痛苦之中死去
就在他决心速死的时候,一团纱布忽然蛮横的塞进他的口中。
“啊,差点忘了电影里不是说了么”周离抬起头,沾着血的双手比划了一下:“你们杀手们喜欢在后槽牙里埋点毒药啊什么的,要死的时候咬一下,就死透了。”
终于初步包扎完毕,周离抬起头,微笑着说道:“好了,又见面了,鬼切先生,感觉如何”
随着纱布被抽出,麻痹的效果略微衰减,鬼切冷笑了起来:“没用的,你死心吧,我的痛觉神经被手术消弱了百分之七十还是说,你觉得你的刑讯守法能比得上基金会的第六部门”
“别这样呀,滚刀肉什么的很讨人厌的。”周离笑了起来,猛然将手中的火刑架砸在鬼切的脸上。
骨骼碎裂的声音中,周离弯下腰,在他的耳边低语:“还记得你是怎么杀死卢飞铁的么说说看吧。”
在剧烈的痛苦中,鬼切却发出了嘶哑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卢家的死剩种么我想起来了我在资料里见过你,早知道的话,就把你也一起做掉了啊,太可惜了”
“嗯,太可惜了。”
周离点头,枪托再一次砸在他的脸上,鬼切的身体被砸得飞起,在地上翻滚着,可是还停不住笑声。
“喂,那个谁”鬼切嘶哑的笑着:“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临死的时候有多烦人啊卢飞铁还有那个贱女人哈哈都快要死了啊,他们两个手还握在一起,那样子真是太可啊”
砰
余温未散的枪管捅进他的右眼眼眶,暴戾的打断了他喉咙里要发出的声音。
看着鬼切在脚下不断的挣扎,周离踩着鬼切的胸膛,任由灼热的枪管在破碎的眼球组织中缓缓降温。
“鬼切,你成功的激怒我了,你真厉害。”
他露出怒极的冷笑,弯下腰看着他的脸:“下面如果你老实一点的话,给你个痛快也无所谓,否则看到那个箱子了没有”
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黑sè皮箱,微笑着说道:“我会把你装进去,带回家,好好豢养你的。”
“你肯定不知道古代中国有一种刑法叫做人彘。”他在鬼切的耳边低声说道:“砍掉一个人的四肢,将人养在粪缸里,让他看着自己慢慢腐烂,身体里充满蛆虫,可是却死不了。”
鬼切脸上狞笑凝固,残存的左眼之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好了,说吧。”周离拍了拍他破碎的脸,冷声问:“奥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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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请不要说你一无所有
“奥丁在哪里”
面对着周离的质问,鬼切沉默了良久,发出嗤笑的声音,嘶哑的低语:“不知道。”
“你敢让我活下去的话,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奥丁扈从来这找你,不怕死的话,试试看啊到时候,不论是你,还是卢家剩下的那个小鬼,都会死”
鬼切扭曲的脸上露出嘲讽的冷笑,斩钉截铁的嘶哑低语:“死心吧,从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瞬间,周离陷入沉默,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认真摇头:“什么都得不到怎么可能”
一瞬间,鬼切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冷意和恐惧,从那一双青sè眼睛之中传来的是比黑暗还要令人恐惧的冰冷神情
带着宛如阳光一般清澈透明的温柔笑容,周离弯下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你不是还有生命么”
无声之中,一只不知道何时布满了银sè网络的手掌抬起,遮住鬼切仅存的眼睛,轻柔的按在他的命纹之上
在周离的掌心之中,一道道银sè的纹路宛如电路一般的扩散开来,布满了整个手掌,而就在此刻,随着他的动作,它们终于感应到近在咫尺的命纹,于是在瞬间它们苏醒了
随着手掌的按落,无数银sè纹路如针一般的猛然刺入鬼切的命纹之中,瞬息间扩散的银sè树形图便宛如树藤一般的覆盖了漆黑的命纹。
痛苦而嘶哑的尖叫从鬼切的口中发出,早已经熟悉了各种剧痛的身体此刻疯狂的颤抖起来,在忍受着灵魂都为之剥离的痛苦。
剥离活物的命纹比周离的想象还要更加艰难和痛苦,随着剥落的开始,他的jg力宛如cháo水一般的被树形图卷走,让他在濒临极限之时不得不动用那一枚卢恩符文来恢复自己已经干涸的jg力。
痛苦到极限,濒临崩溃的鬼切用仅存的左眼恐惧的看着周离,看清了他眼中宛如魂灵之火的青sè光芒。
“原来原来”他用布满血sè的痛苦眼睛怨毒的怒视着周离,尽所有力量的嘶哑呢喃着:“世界树被你奥丁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俯瞰着他痛苦的神情,周离温和的微笑中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加掩饰的y冷:“就算是奥丁,又如何”
就像是所有的鲜血都被抽走了,鬼切的表情变成比原本肤sè还要惨白的sè彩,以怨毒的眼神用尽所有力量怒视着周离。
宛如窒息了一般,他痛苦的张开口,却像是上岸的鱼一样,无法呼吸,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在他的脖颈上,第三阶段的命纹被树形图的银sè回路疯狂的剥离着,直至最后,彻底的离他而去。
gu903();而就是在那一瞬间,他眼中最后一丝神采熄灭了,变成彻底的空洞。